是他拿尤妙不爱他来嘲笑他,有些是伯府里面的事。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尤妙也跟他一样梦到过全部的场景,甚至比他梦的还要多。
“爷的大哥,你梦到过吗?”席慕突然朝尤妙道。
尤妙愣了愣,差点都觉得席慕知道她是重生的,说这种来试探她。
“爷怎么会问这个?我都没有听爷提起过爷的大哥,无缘无故的怎么会梦到。”
“可你不是梦到了没见过的白子越。”席慕说完,不等尤妙回答,摆了下手,“算了,你说的对,无缘无故的你怎么会梦到爷大哥。”
“爷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尤妙想起席慕嫡亲大哥,几年后就会离世,忍不住多嘴了一句。
自然是因为梦中听着白子越的话有些蹊跷,觉得他大哥有了什么事。
席慕摇了摇头没有多说,跟尤妙不同,就是梦境多真实,他也不过拿来当个肤浅的参考,不会真正的套在现实上面。
“庄子上的人来传信,说白辰君的病情大好,你要不要去看看?”
席慕抬眼看向怔愣地尤妙,挑了挑眉道:“不想去?”
尤妙立即摇了摇头:“我还是去看看白小姐吧。”
就是席慕不提,尤妙也记着白氏的事,只是去不去看望她,她一直没下定决心,所以这些天她就没主动提及。
她就是个妾,跟白氏也没什么交情,如今去看她,估计她待她也会觉得尴尬。
见尤妙应下来了,但神色还是犹豫的,席慕转念一想就晓得了她在在意什么:“当初在白氏面前说要帮她的时候,怎么没见你顾忌身份,现在倒是不好意思了。”
尤妙嗔了他眼:“那怎么一样,那时候我是想逼爷有所动作,我是代爷说不好意思说的话,现在我该以什么样的身份。”
按着席慕这样的性格,一定不愿意白辰君以为他关心她,所以费力救了她,一定会把所有都推到她的身上,说是为了她才救白辰君。
这多奇怪,白辰君看着她该是什么表情。
“当然是以爷心肝的身份。”
席慕歪嘴,胳膊搭在了尤妙的肩膀上,低头见她垂着眸的模样,脸上的戏谑的笑意微敛。
“爷是哪儿没疼好你,让你在这般小事上都那么自卑。”
席慕声音里没了笑意,沉稳低哑的声线听着有几分严肃。
尤妙微怔,没想到席慕会说这话。
转过身子去看席慕的表情:“爷想到哪儿去了,好端端的我自卑什么。”
“真的?”
不等尤妙点头,席慕又道:“如果今天你是爷夫人的身份,还会不会这般不好意思?”
“这怎么可能。”尤妙笑笑道。
没有理会他的假设,而是径直否认了这种假设。
席慕手指在尤妙的肩头敲了敲,若是想让尤妙彻底否认梦境的真实性,娶了她是最一劳永逸的办法。
以前说让他为了让女人安心会娶了他,他自己都会觉得自己是没睡醒在说梦话,但是做了几场梦,他倒是真的开始说梦话起来了。
反正娶谁都是娶,娶了尤妙比娶其他女人会让他满意。
只是要娶她会有些麻烦。
说起来倒是可以利用利用他那爹,他亲爹估计会很高兴,他娶一个帮不上他忙的女人。
……
再怎么犹豫,尤妙两天后还是坐着马车出了城,到了白氏暂居的庄子。
江南的乡间人虽然没城中少,但却显得更有活力。比草木郁郁葱葱,若不是尤妙还裹着袄子,都要觉得已经换了季节。
席慕这个庄子规模算大,有座果山,还有几百亩的水田。
这种产业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已经算是个财主了,但是放在席慕的眼里连台面都摆不上。
听到尤妙惊叹,席慕便随意就说把庄契给她。
尤妙连忙摇头拒了,倒不是她不贪财了,只是这些东西都是席慕亲娘送他的,席慕送给他的结发夫人,席慕亲娘估计都觉得自个儿子收不住财,若是送给了她,席慕他娘不找亲儿子麻烦,但估计她一家都要遭殃。
什么东西拿得什么东西拿不得,她心里还是有些数目。
柏福吩咐下人,从车上卸货,见尤妙也站在一旁看着风景,迟迟不去屋中瞧白氏。想起他家爷吩咐的话,上前凑到她面前低头道:“今个来的时候,爷吩咐小的,说有话要传给夫人听。”
“什么话?”尤妙问道。
本来尤妙是想拖席慕作陪的,但是他说乡间都是羊屎牛粪的味道,熏人难闻,把她送上马车就背着手回屋继续睡觉了。
“爷叫小的跟夫人说,救了人就大大方方的听人道谢,不是谁都担得起夫人的善心的。”
柏福说完挠了挠头:“大约就是这样的意思,爷还说夫人快点听完了道谢,就快点回府,要不然就要出门喝酒了。”
尤妙愣了愣,突然扑哧笑出了声,柏福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尤妙摆了摆手。
席慕竟然拿他出门喝酒的事来威胁她,他恐怕不知道,她最高兴的时候一般都是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
两个人每天都在一起,呼吸的气流,都是你呼过来,我吐出去,能呼吸一口新鲜气息,都让她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听了个笑话尤妙心情松快,没怎么犹豫,就去了后院见白氏。
白氏养病的地方靠山,院边上有几株长青的大榕树,院口的空地停留了几只鸟雀,尤妙踏进了院门,这些鸟儿不防人,没一只被尤妙惊动。
叽叽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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