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冬荣一杯酒下肚,肠胃立即灼烧起来,老侯爷一直被父亲用参药吊着,就是不想让刘家的女儿嫁进门来!
“时辰不早了,你该回去了!”宁冬荣见她一直问个不停,懒得搭理,索性将她轰走。
已经过了晌午了,酒楼里的人也少了,“我还要去找许先生看病,就先走一步了!”说着便开了门,叫上自己的丫头慢悠悠的离开了二楼。
宁冬荣从窗户看去,徐凝慧对着小丫头说了几句话,然后上了马车,驾车的马夫才驱赶马匹离开。
“爷。六爷那里传来消息,皇上已经开始行动了!”小厮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宁冬荣看着慢车朝正街驶去,说了句,倒是个勇敢的小娘子。“走吧,不能让四皇子和五皇子小看了咱们!”
到了许先生的铺子,徐凝慧看着许先生亲自送六安候出来,叫停了马车,朝着店铺走去。对着说话的二人见礼,然后说道,“见过侯爷!许先生,小女来拿这个月的药!”
六安候听得她说话,便转身来看,果然见她俏生生的站在身后。“徐四姑娘有礼,听说你病了,徐府一直谢客,倒是没能亲自来见一见!”
“不敢劳烦侯爷,慧娘身子一向不堪风雨,时时病着!倒是侯爷今次怎么来了医馆?”徐凝慧柔柔的说道,然后笑着拿眼看着一旁的许老先生,笑的很是灿烂。
“喔,来找许先生拿药,看看积年的病痛!”六安候说道,很是亲和。
“侯爷为保南楚边境安稳,倒是劳苦功高!不过说起风湿一类的,还是要太医院里的孙太医于此道最是得心应手!”徐凝慧柔声道,突然似想起什么来。“听母亲说,再过些日子就是江姨的生辰,也不知道她在那边过得好不好。我无缘得见江姨,若是府上方便,不知可否为我多敬上一株香火,聊表敬意!”
六安候和煦的笑意僵在嘴边,似恍惚,似惋惜的叹息一声,“都十一年了,真是时光如梭。府中还有事情,我便不再多留,许先生,四姑娘告辞!”
许先生点头,徐凝慧面带微笑的目送六安候进了马车离开。“许先生,小女有些话要同先生详谈,还请先生室内一聚!”徐凝慧目露恶意,面带柔和的笑容对许先生说道,然后不由分说的跟在许先生身后,慢悠悠的进了内室。
“我熬药的水里被人加了黑丑,”徐凝慧进门便将木门关上,然后对许先生说道,“这几日我都被阿奶拘在府里出不来,只是想问一问,先生这里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不会!”许先生摇摇头,“给你开方子那天,除了抓药的朱掌柜,便只有方才的六安候扫了一眼。那日他是来看病的,再说了,他那日他自己也是疼的不成,怎么会有心思记下你的药方子!他光明磊落的君子,不会算计你一个小娘子的!”
徐凝慧心道,难道真的是她想多了,真的是因为母亲的缘故受了这一劫?
“对了,老头,听我祖母说,大夫人生我的时候,难产,差点母子具亡。是你救了我们?”徐凝慧目光一转,问道。
许先生搭在徐凝慧手上的手顿了顿,“好好的,怎么说起这个了?”
“老头,难道里里面真的有隐情?”徐凝慧目不转睛的看着许先生,“说来听听,若是真的,我也好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才是!”
“小丫头片子,想在老头子面前套话,那里那么便已!”许先生笑道,然后拿了笔开始写方子,“你自己的身子还是要擅自保养才是,今次有中了一回毒,虽然毒素拍了出去,但是伤痕到底是留了下来!”
见他不愿意硕大,徐凝慧转动着手上的珍珠手钏,懒洋洋的说道,“听说府上的大公子一心求取翰林大人的长女,翰林大人不愿意,非要大公子考取功名才肯?”
“你又想说什么?”许先生将方子写好以后,出门递给了看门的流月。
“若是我说服大哥哥亲自去保媒,大公子的事情便成了一边,但是我知道当年的事情!”徐凝慧狡黠如同一只盯住了猎物的小狐狸,“别想着隐瞒,我已经知道了些!”
“除非你保证一定能成!”许先生说道,他的长孙,不知道中了什么邪,见了那韩林家的长女,便害了相思病,可那酸溜溜的翰林非不同意,说什么都不肯,眼看着长孙消瘦了长辈们也是着急不已!
“大哥不成,不是还有大舅吗?”徐凝慧笑若灿华。
许先生这才开口说道,当年,他接到了老友的问诊,说是长媳难产,眼看就要一尸两命,求他去救命。不料才出门就看到了六安候下马车,问他也是为了请人的,倒是府里的姨娘动了胎气,有早产的迹象。一时间倒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大夫人身边的奶妈找来,说了一句,“侯爷已经辜负了姑娘,这会还想为了江氏要姑娘母子性命吗?”六安候白着脸色退到一旁。后来,把了脉,开了方子,不过半个时辰,徐凝慧就出生了,正在这个时候,六安候抱着明显气虚的江氏到府上求医。挣扎了片刻,江氏最终还是没能生下孩子来,母子具亡,死的时候,孩子还在腹中,六安候失了魂一样的离开了!
“江氏是在徐府死的?”徐凝慧皱眉说道,“按理说,刘府该有稳婆,大夫的,怎么求医求到徐府来了?”
许先生啧啧的说道,“小孩子,那里那么多为什么?我看你老是养不好身子,多半是因为忧思过重的缘故!”
“老头,你不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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