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转头向箫景煜面前的碗望去,果然还剩碗底的一口汤,脱口说道:“殿下这么辛苦,多吃些饭才好,光喝汤也是不行的。”
话音落地,箫景煜便将碗向她那边一推。
宋安好愣了一下才明白,忙起身给他盛了一碗米饭。
静妃见箫景煜胃口大开,也打心眼里高兴起来,又同他聊起了天。
趁着母子俩聊天的档口,宋安好又给自己盛了一碗汤,十分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喝了起来。
过了会,静妃突然想起某事,不由说道:“对了煜儿,这次太子和二皇子都受了惩戒,皇上也发了话,是不是意味着南山别苑的案子就此结束了?”
箫景煜放下手中汤匙,冲她点了点头:“皇上也不想节外生枝。”
“也对。这毕竟是皇家内斗,再拖下去只会让天下百姓看笑话!”
“嗯。这次他们相当于两败俱伤,以后处事也会更加谨慎了。”
“那你可得当心些!”
“母妃放心,儿臣会注意的。”
为了让静妃不担心,箫景煜缓声安慰着。
可静妃怎么会不担心呢?一想到他这次一次性把太子和二皇子都得罪了,心里就闷得难受。又怕爱子看出来,只能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而旁边喝汤的宋安好则完全呆住了。
明明是对太子不利的局面,怎么突然就两败俱伤了?难道皇后真的把王炸甩出了出去?!
宋安好的好奇心强烈到了极点,坐在那里又不敢表露出来,急的就差抓耳朵了。
箫景煜慢慢的喝着汤,余光却不动声色的向宋安好瞟去。见她一副挝耳揉腮的模样,唇角就不由微微一荡。
可这些细节,宋安好又怎会注意到呢。
第一百二十七章箫老三
晚膳后,箫景煜陪着静妃去里间喝茶。
现在离宫中落匙尚早,他难得入宫一次,静妃也舍不得他匆匆离去。
收拾完残局,宋安好也回到自己房间。此时的她已经被好奇折磨得百爪扰心,心中早就将南山别苑的案子设想了无数个版本。
可是,却没有一个版本,能够最终符合箫景煜口中的“两败俱伤”。
说起来,若是太子与二皇子真的两败俱伤,那作为近期崛起的三皇子,箫景煜理应高兴才对。可不知为什么,宋安好总觉得他的神色虽然看上去与往日同样疏淡,可眼里的眸色却不太轻松。
尤其是静妃,在餐桌上一直聊着无关痛痒的小事,反倒让人觉得她是刻意回避着什么。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呢?
如今形势发生了变化,可宋安好却一无所知,她实在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越想越快要抓狂。
算了,就算抓狂也没用,还不如暂时平定情绪,假装若无其事,等箫景煜走了,她再想办法去找素心姑姑套话好了。
反正只要静妃知道的事,素心多半也是知道的。
想到这里,宋安好拉开书桌的抽屉,取出了笔墨纸砚。
在心情浮躁的时候,最好的凝神静气方式就是练书法。
她磨好墨,铺好纸,拿起蘸了墨汁的毛笔,深吸一口气,刚准备下笔,笔尖一滴墨落下,啪的摔在了宣纸上。
雪白的宣纸上一团墨滴,格外的醒目。
宋安好感觉自己被一团墨滴给讽刺了,顿时气得不轻,挽起袖子就开始正式落笔。
以前念书时,她曾经学过一段时间书法,因而基本功都有。眼下打消杂念,集中精神力,一笔一划的落在宣纸上,倒还真有模有样。
人在集中注意力的时候,时间就过得格外的快,不知不觉夜幕降临。
直到手腕微疼,宋安好这才停顿下来,抬头看看窗外,这才发现天都黑了。而书桌上洋洋洒洒写了不少字的宣纸,已经随意的铺了四五张了。
至于纸上写的字,一开始是默写了一段心经,剩下就是想到什么就写什么了。
忽然,门口传来叩门声。
外边的人也不知是怎么想的,敲门只轻轻的叩了一下,要不是恰好书桌离门口近,宋安好怕是都会错过了。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念头才起,宋安好就想到白天小草说晚上要送糕点来的事情,于是连忙将手中毛笔搁下,匆匆赶过去开了门。
因为还记挂着未写完的诗,她急匆匆的开了门,也没等门口的人进来,又急匆匆的转身走回书桌前,重新拿起了毛笔。
宣纸上先前写了一句: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宋安好提着笔,略一沉吟,挥笔写下下一句: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写罢,还欣赏了片刻,她这才发觉小草进来后一直没有出声,心想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安静了,于是笑着回头看向门口:“小草儿,你——”
回头的瞬间,才发现进来的人却不是小草,而是箫景煜。
看着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身边的男子,宋安好蓦地睁大双眸,本已到了嘴边的后半句打趣的话给硬生生的噎了回去。
“你……怎么是你?”
半晌回过神,一出口却是赤裸裸的惊愕和不欢迎,她不敢相信的盯着他:“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进来多久了?”
箫景煜抬了抬眼皮,看了她一眼,波澜不惊道:“很久。”
很久?
宋安好满头黑汗,这才明白自己认错了人,开错了门。不由杵在那里一动不动,尴尬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箫景煜也不管她,径直走到书桌边,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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