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问大概还需要多久时便听见了一声婴儿的啼哭声,阿娇的娘忙掀了门帘进去帮忙了。
紧接着,陈氏冲了出来,喜极而泣地拉着谢涵说:“生了,生了,是男孩,小姐,秋月姐姐生了一个男孩。”
谢涵一听,也双手合掌喊了一句“阿弥陀佛,感谢菩萨保佑。”
“可惜,老爷没能等到这一天。”一旁的奶娘也抽出了帕子拭泪。
说话间,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抱着一个包裹着的婴儿出来了,“不是我老婆子夸口,今儿要不是我在这,这一关可真不太好过。”
“奶娘,给这位刘婆婆拿两个元宝。”谢涵一边伸出手去接孩子一边说道。
幸好出门前司琴给谢涵带了一个钱袋,里面的钱有零有整,就是给谢涵乡下打赏用的。
“多谢小姐赏。”刘婆子把孩子递给了谢涵,接过奶娘递给她的两个五两的银锭,喜滋滋地给谢涵磕头了。
谢涵抱着孩子找了把小竹椅子坐着,仔细看了看怀里的孩子,可能因为孩子小加上烛光也暗,谢涵看不出孩子的长相随谁,不过看得出孩子的天庭饱满,应该算是一个有福气的人吧?
“小姐,把小少爷给奴婢吧,奴婢抱她去喂口水。”奶娘怕谢涵小,不懂照顾孩子。
谢涵确实是不懂这些,把孩子递给了奶娘,正好,她还要腾出手来审审外面的那几个人,于是,她命李福把那几个人都带了进来。
“刘婆婆,你来跟我说说我家姨娘为什么会早产?”谢涵问。
刘婆婆不大明白谢涵问这话的意思,瞧了瞧谢涵,再瞧了瞧谢涵身边的高管家和那几个婆子,这才开口道:“具体情形我也不清楚,我来的时候产妇已经发动了,我一问日子也不对,只好帮着她按摩助产,足足忙了两三个时辰,幸好,老天保佑,母子平安。”
由于谢涵和刘婆婆的对话是用扬州话讲的,余婆子几个都听不懂,都看向了赵妈妈。
赵妈妈在扬州生活了五年,倒是也会一点扬州话,接到余婆子的示意,刚要开口,谢涵一眼看过去,又把嘴闭上了。
“阿娇,你来说。”谢涵换成了北边的官话。
阿娇的官话也讲不大好,但是基本意思还是表达清楚了。
她说的跟赵根生家的说的差不多,赵妈妈的确是来给送她们送吃食的,不过白氏一直记着谢涵的话,顾家有人在打她肚子里的孩子的主意,谢涵把她送到乡下来本来就是为了躲顾家的那几个婆子,且这一个多月来,除了奶娘和李福去看过她们几次并送了些东西,别的人一概没来过。
因此,见到赵妈妈带着余婆子几个人上门,白氏先就紧张了,偏偏赵根生家的说什么小姐最近太忙了,家里来了不少客人,又是姨太太又是舅老爷的,还有两个同龄的表姐,都是以前在顾家相熟的,所以小姐玩心大了,顾不上她了。
原本白氏也没信赵妈妈的话,偏偏这个时候余婆子和史婆子对着这房子挑了一堆的毛病,说什么地方太简陋太狭窄,不适合孕妇休养,又说什么乡下地方也找不到什么好稳婆,到时会耽误接生如何如何等。
一番话说的白氏有点动摇了,因为乡下的条件确实比较艰苦,跟谢家没法比,虽然谢涵打发人给她送了不少东西和银两,可有些东西在乡下是有银子也没处买的,尤其是住的条件,更别说什么好稳婆好医女。
偏偏这个时候闫婆子说她气色不好,说她多梦,常半夜惊醒,也说她气短,心浮等等,白氏一听似乎都对了她的症状,心下对这闫女医有几分信服了。
旁边的余婆子见她神色有些松动,便说让闫婆子给她把把脉,看看还有多少日子生产,到时好给她找一个好稳婆来,白氏正犹疑时阿娇不干了。
她一直牢记着谢涵的话,一定要像护着她娘一样护着白氏,一定不能让陌生人碰白氏,于是,阿娇死活不肯让闫女医碰白氏。
这时,赵妈妈上前了,训斥了阿娇一顿,并把阿娇拉到了一旁,阿娇不干,和赵妈妈推搡起来。
陈氏一看这情形也觉得不太对劲了,命小云和小翠去帮阿娇,自己护着白氏站在了一旁。
闫女医见机会难得,再次靠近了白氏,又说不开药,只把把脉,如果她说的准了再决定要不要开方子等等。
白氏一听只把脉也不开药也伤不到自己,便伸出了自己的手,阿娇一看,冲上前来想推开闫女医,谁知闫女医死死地扣住了白氏的手腕,于是,白氏和闫女医一起跌倒了,磕在了凳子上。([m.biquwen.com 笔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发落
由于阿娇说的是半官话,再加上赵根生家的一直在旁解说,三位老妖婆也就大致听懂了阿娇的意思。
“小姐,你看,这丫头也说了,闫女医好心好意要给白姨娘把脉,可这丫头非要冲上来,所以这白姨娘摔倒的事情还真怪不到闫女医头上来。”史婆子说道。
“赵妈妈,谁让你来给白姨娘送东西的?”谢涵看向了赵根生家的,先放过了闫婆子。
“是,是奴婢自己来的,奴婢是想着小姐还小,内院的事情也不懂,而奴婢又是内院的管事妈妈,为小姐分忧是奴婢分内的事情,所以便想着来看看白姨娘,给白姨娘送点吃食来。”赵根生家的搓了搓手,解释道。
“赵妈妈,你当差也当糊涂了,我明明白白地告诉过你,白姨娘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只需做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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