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道:“你,真是,莫名其妙!”
维巫笑了一下,与水芽绕过僵直的月铄走向红药桥。
等水芽维巫走到离桥十步远的地方时才发现在树影遮挡的地方,两个男子均是一身黑衣,直直地站着,眼神冰冷瘆人。水芽疑惑地看着他们,维巫带着她旁若无人地进去,却被这两人拦在,两人直视前方,其中一人不屑道:“这里已经被我家公子占了,二位走吧。”
这是谁家的霸道少爷啊?水芽心里不满,瞪着开口的人道:“那你家少爷什么时候离去?”
“反正今日是不会走的。”
“晚上总要走吧?”
“我家公子不喜生人,所以就算他不在,这桥也是要守着的,不能放人进入。”言下之意是你们快走吧,近日都不要来了。
真霸道!水芽看着两人一脸不屑,几乎无视他们的样子,想一巴掌一个扇去然后闯进去,但考虑到维巫在身边,她只好忍了,委屈地看着维巫。
维巫冷声道:“这红药桥是你家公子的?”
黑衣人愣了一下道:“不是又如何?我家公子看上的就是我家公子的。”
他说完话就立即捂着肚子蹲下,脑门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水,另一个也是如此。但是他们看起来如此疼痛的时候却是一声不吭的。水芽都有点佩服他们了,虽然她没试过,但是这个是很疼的。
两人光顾着与这两个黑衣人斗,不留意桥上。不知何时,一个白衣公子已经站在那儿搂着一个白衣女子看着他们,看到两个侍从蹲下他才漫不经心地开口道:“这位公子,我替这两个侍从道歉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养出来的脾气,让公子和这位姑娘见笑了。”声音略哑。
维巫淡淡道:“无妨。”
泽焕放开女子走到维巫跟前盯着他道:“那公子可愿解开这两个侍从身上的蛊?”
维巫看一眼两人,两人慢慢不疼了又站起身冲泽焕抱拳道:“请公子责罚。”
泽焕也不看两人,淡道:“回去吧,自今日起便不必来了。”
两人的蛊毒已解,此时额头的汗倒是更多了。两人低头拱手后退两步,转身走了,行动快速敏捷,就像身后有洪水猛兽一样。
若莹小步走到泽焕身边继续扇着风,泽焕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两人身后躲在树荫下的月铄,道:“不知三位朋友如何称呼?”
三位?水芽回头看到一脸不知所措的月铄,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跟上来的。
维巫淡淡道:“维巫。”他看着水芽,“水芽。”又回头看了一眼,“月铄。”
泽焕向若莹伸出手,若莹恭恭敬敬地双手放上折好的扇子,他握住扇子向维巫拱拱手,道:“泽焕,我身边的是侍女若莹。”
维巫抬手做了做样子,沉默。
泽焕笑道:“既是相遇便是缘分,不如一同游赏这红药桥?”
水芽看着泽焕,一副不甘心的样子道:“这桥又不是你家的,我们来就是为了看这芍药。”说着就走入花桥。
维巫笑一声,对泽焕道:“失礼了。”
泽焕回笑道:“无妨。”偏开身子做出请的姿势让维巫走进去,待维巫走到他身边,他便转身与维巫一同走进去,若莹跟在后面,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至于月铄,远远地跟着,那模样倒不像是游赏花桥的,倒像是跟踪前面的人。
水芽在前面走,身后是维巫与泽焕,再后面是若莹,最后是月铄。她瞧着对岸的芍药似乎更艳些就跑过去到对岸看,泽焕吩咐若莹过去沏茶后便与维巫闲聊,两人走到桥中央看着桥下的河水,这河水并不湍急,反而水流平缓得很。两人站在桥中央面对着河流聊着天,水芽在岸边看着一朵又一朵芍药,若莹在沏茶,月铄在这边的岸看着这边的芍药,不时看一眼桥中央。
氛围和谐。
泽焕看一眼身边的人,开口道:“维巫,我可以直接叫你的名字吗?”
“随意。”
他笑道:“你也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嗯。”
“你是哪里人?”
“维扬人。”
“哦,本地人。可是看你身边的那位姑娘不像是本地人。”
“她不是。”
“那我倒是很好奇你与那位姑娘是如何相识的?”
“机缘巧合罢了。”
泽焕知道他不愿多说就扇起手中的白扇道:“你也是来参主的寿宴吗?”
“你如何知道?”
泽焕扇一扇扇子,用它遮了半张脸笑出声来,他露出的眼睛比若莹还勾人心弦。他道:“这几日来维扬的有九成九是为主的寿宴,就算是维扬本地人大多数也会去凑凑热闹。”
维巫淡淡笑了笑,直视前方,不言语。维巫虽然是直视前方,但他能感觉到泽焕一直在看着他,他觉得有些奇怪,可有说不出那里奇怪。
维巫想了想,问道:“你也是来参加寿宴?”
泽焕移开扇子,笑意不减,道:“是呀主是我的大顾客。”
“你是个商人?”
“是啊。”
维巫本以为他只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大户公子,只懂吃喝玩乐,突然得知他是个商人倒是有些惊讶,然后又在心里自嘲一下,之前才说月铄识人不清,现在自己就识人不清了。
泽焕看着他,笑道:“是不是看不出来?”
维巫淡淡笑了一下,道:“的确看不出来。”
泽焕笑一声,摇着扇子道:“若莹的茶好了,我们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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