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郑重其事地告诉你们了?”温芬的眼睛盯住两人交握的手掌,“我不同意,坚决不同意!”
罗憩树看了看朝颜,不急也不恼,一脸无所谓地,“那行,我也就是知会你们一声。”他一早忙于经济自立,就是为的今天。温芬简直有点气急败坏地:“憩树你疯了?她是——”罗石还没来得及制止她,罗憩树已经抢先开口了,冷冷地:“你不在乎我这个儿子就尽管朝下说!”
“唯杉!”咖啡厅里,大株散尾葵的后面,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招手。齐唯杉走过去,朝她点头:“妈。”刘旋笑盈盈地拉开椅子,看着他坐了下来:“好久没见了啊儿子。”齐唯杉笑笑:“哪有你忙?空中飞人。”他回头,对侍者说,“卡布奇诺,谢谢。”刘旋眯眼看他,挺欢喜的样子:“不喝蓝山了啊?”齐唯杉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
“功课忙吧?”
“还好。”
“家里呢?”
“还好。”
“爷爷奶奶呢?”
“还好。”
刘旋伸手,重重拧了一下他耳朵,悻悻地:“臭小子,问一句答半句,这是跟你妈说话呢?”齐唯杉皱眉,拉下她的手:“妈,我已经二十岁了,以后不要再这样。”
刘旋探过头来,取笑她这个其实一直并不怎么能让人笑的儿子:“怎么,害臊了?”
齐唯杉白她一眼,正好咖啡上来了,他喝了一口,注视着刘旋,并没有怎么保养过但还是挺显年轻的面庞,很朴素的短发,身上穿的也不是什么名牌,除了颈间玲珑剔透的玉坠挂件看上去价值不菲,走出去跟普通的中年女人也没什么两样:“过得还好吗?这次打算回来多久?”刘旋瞪大眼睛:“喔唷儿子,你学习这么紧张,连本市新闻都不看啦?”
还是躲不过去,齐唯杉心里叹了一口气:“你真要回来开分公司了?”就算他不看,大熊也会帮他留意的,华梁房地产在苏州开分公司,本土走出去的房地产业界名人又杀回本地,当然值得宣扬。齐唯杉一直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会给自己一手创办起来的公司起这样一个奇怪的名字,不过他也没机会问,公司刚走上正途,齐述两口子就劳燕分飞了。
刘旋点点头,笑眯眯地:“到底是我儿子,还是关心老妈的哦?”齐唯杉不语,啜了一口咖啡之后,才又开口:“那你呢?也过来?”刘旋沉吟了一下:“当然不,我的重心当然还在海南,不过,儿子,”她探过头来,“放着你这么个人才岂不是浪费,怎么样,来帮妈妈吧?让宋伯伯先给你把把关,等你上手之后再说行吧?”
齐唯杉敛眉,答非所问地:“你知道吧,余涓涓怀孕了。”
刘旋挑眉:“是吗?”冥想了一下,“唔,也该到时候了。”这女人不错,还记得当初她跟她的口头协定。她看着齐唯杉:“好事啊,你说呢?”她微笑,调侃,“没准还能给你生个小妹妹呢,你三四岁那会儿不是经常嚷嚷着让你爸跟我再给你生一个?”独生子女都会寂寞。
齐唯杉瞥了她一眼,冷冷地:“他都四十多快五十了。”并且……他摇了摇头,摇去心底淡淡的烦闷。
刘旋淡淡一笑,伸手拍了拍齐唯杉,“别这样,我跟你爸的事,跟余涓涓没关系,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跟了你爸这么多年,总得有个自己的心理寄托。”她盯着齐唯杉,“还在为你爸要送你出去的事儿生气哪?”齐唯杉有几分冷淡地:“没有。”虽然当时闹得很僵,过后也就算了。
再说,他跟齐述之间的问题,并非三言两语能说得清。齐述固然很宠他,可是,他看向儿子的眼神里,总是复杂、小心、揣测、一瞬即逝的淡淡忧伤,还有,偶尔的喜怒无常。
刘旋不解,想了半天,仔细观察他,“怎么了最近家里?妈在三香路那边有套房子反正也空着,必要的话……”儿子大了,个性又有点叛逆软硬不吃,后母年轻再加上新孕,齐述夹在中间,是难免会有点麻烦。
齐唯杉抬头,认真地:“妈,我问你件事。”他沉吟片刻,“你回答我,我下学期就去你公司。”
“你说。”看见儿子这么郑重其事,刘旋也不由得双手交握,正经八百起来。齐唯杉又想了一会儿,这才抬头,字斟句酌地:“当年你开公司,他有没有拿钱给你?”刘旋的眼睛慢慢睁大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这么问?”
“你回答我。”
刘旋想了想,谨慎地:“刚开那年,他给了我一点钱,算入股。”
“多少?”
“不多,二十来万吧,说是你爷爷奶奶的积蓄。”刘旋喝了一口咖啡,想了想,“第二年我跟你爸离婚的时候,刚好公司开始扭亏为盈,我很快就把钱连本带利都打回到他账上了,你知道你妈我这个人,跟你一样喜欢干干脆脆两不相欠,再说,你还判给他呢我总得让你过上好日子,怎么了?”她奇怪地盯着自己的儿子,“为什么要问这个?”
齐唯杉盯着她,探索地:“真的?没有别的了?”
刘旋蹙眉:“你怎么了?连自己老妈的话都怀疑?”她思索了一下,斟酌着,“到底是怎么了?”
齐唯杉垂下头去,一言不发。
“朝颜,听说你够狠的啊??”
某一日夏朝颜下晚自修,一进宿舍门,就听到谭菱坐在桌旁一边啃苹果一边发出这样的开场白。她讲话向来夸张,张若一顿打三两米饭够狠!黄蓉蓉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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