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甜香毫无预兆地冲入他的鼻腔,让他浑身一震。在对上她通透清灵的眸子时,又似福至心灵,内心深处有一窍豁然开朗。
顾简信回过神来,放开黎昔,声音颤抖缥缈地说了“对不起”,然后跑下楼梯。
他跑下去,却在看不见人的拐角处停住,手抚在胸前,平复心跳,那馨香仍似萦绕在他鼻际。
黎昔待在原地,从脸到耳根都红了个通透。
这是,第一次,她和他这样正面相对吧!两世以来的第一次。
她强迫着自己镇定下来,假装无事般把几乎要脱落的卷子整了整,拥紧,一只手扶着楼梯扶手继续往上走。她的脚很软,步子有些虚晃,像是踩在棉花上,没有实感。
一连悸动了五六天,黎昔才冷静下来。
自从黎昔上到高中以来,每天的休息课她都会到运动场跑步,一是为了锻炼身体,二是因为顾简信是体育生,每天下午的休息课都要到运动场上训练,只要她去跑步,就能远远地看到他。
也许是烈烈阳光,也许伴着有些闷热的微风,也许汗流浃背,但是只要假装不经意偷偷地瞄见他一眼,黎昔胸膛里蓬勃的心动就还能证明这一切都是鲜活的,真实的。
黎昔那日还是像往常一样跑着步,这已经是她跑的第五圈了。很累,脚很酸,衣服也被汗浸湿了一半。
操场上运动的人也越来越少,甚至有些体育生也开始收拾装备离开了。
但是,顾简信还没走,所以黎昔打算再多跑两圈。
这时,顾简信和另一个留下来的,留着小平头的体育生也开始跑起来,而且两人越跑越快,仿佛是在进行比赛。
小平头跑得很快,当他跑过黎昔身边的时候就只给她留下了一阵风。
黎昔一直关注着这两人的一举一动,她知道小平头跑过之后,就该轮到顾简信与自己擦肩而过了。
越这样想着,黎昔的心就越是狂跳,本来就因为运动而有些潮红的脸蛋此刻也变得更红了。
顾简信跑过去了,但是刚跑过去没多远就“嘭”地一下摔倒了。
“啊!”黎昔听见他低吼一声。
他曲着身子,捂着左脚踝处,眉头紧皱,痛苦的神色迅速地爬上他的脸庞。
黎昔被吓得头脑瞬间空白,身体却率先做出反应,小跑过去扶住他:“你没事吧?”
“疼!妈的……”
黎昔理智突然回笼,她想起来上一世他好像也是因为脚伤而放弃体育训练的。
“要我扶你起来吗?”黎昔小心翼翼地问。
“……要!”他疼得太厉害了,咬着牙蹦出一个字。
黎昔慢慢地把他从地上扶起来,让他把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两人靠得很近,黎昔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这时,跑得十分尽兴,也跑得相当远的小平头终于在终点处回望……
“我草!顾简信你怎么又把脚给摔了。”这位平头同学骂骂咧咧地横穿过来,在看到驾着自家兄弟的黎昔时,一愣,脚步顿了一下然后又走过来从另一边扶住了他。
顾简信和小平头都高了黎昔将近一个半头,有小平头扶着,黎昔这边倒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她识相地放开了顾简信。
“同学谢谢你呀!”小平头的声音很是爽朗,脸上挂着的感谢的笑容也很阳光。
黎昔看顾简信没有说话,眼帘低垂了一下,又抬起,微抿着的嘴唇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没事,不用谢,都是同学。”
顾简信一直低垂着头,许是脚上的伤痛太过严重,让他没有力气去顾着其他,黎昔这样地安慰着自己。
“那好!同学,我先送我哥们去校医院啊!”说着,小平头便想驾着顾简信离开。
但顾简信怎么都动不了。
“嘿?老顾,你怎么回事,你是一只脚伤了,又不是都伤了,你怎么就不肯挪步呢?还是你想让我公主抱啊?”
“屁……”
“那个……”黎昔轻声地提醒道:“他伤的是左脚,你应该在他的左边扶他。”
小平头一拍脑袋:“是哦!”
他迅速地移了位置,对黎昔灿烂地一笑,便扶着顾简信开始迈步。
还没迈出几步,顾简信又沉哼了一声。
“又咋啦?”
“右脚抽筋了……”
“妈的,事多!”
黎昔没敢走一直在原地看着他们,所以小平头一转头看向她,她便心领神会地走过去。
“同学,可能还要你再扶他一下,他脚抽筋了,我得帮他捋捋。”小平头一脸歉意。
“好。”黎昔像刚才那样架住了顾简信。
小平头蹲下高大的身子给顾简信拍拍捏捏那紧缩成一团的小腿肌肉。
这时,肌肉又再猛烈地痉挛了一次,顾简信一个不及,疼得把全身靠向黎昔。
黎昔刚才本就跑了五六圈步,体力消耗得差不多了,两人的身高又那样悬殊,脚下一个没站稳,往后退了一步。而顾简信也条件反射地把另一只手搭在黎昔的另一个肩膀上。
黎昔尽力支撑着他的身体,但两人离得实在太近了,而且这样的姿势像极了顾简信在抱她。一时间,心跳更加狂乱。心跳声大得都快把她的耳朵塞满了,脸也红成了辣椒色。
顾简信低垂着眼睛看她,她绑着一个青春活力的马尾,鬓发被汗水沾湿了,带着些英气的眉眼颤巍巍地低垂着,灵动温和也含羞带怯,红红的秀气脸颊意外地有些勾人,这是他第二次这样近距离看她,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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