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的?脱险之后,为何不给我们来信?”
“幸得秦王殿下以身诱敌,我军才能顺利脱险。我也想不到,秦王原来……”苏慎微微沉吟,神色似有凝重,道,“那时候形势危急,我也来不及写信告之你们此事。得知上京中严峻的局势,脱险之后,我便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
以身诱敌。
苏琬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驱去那些不好的念头,她颤声问:“那……他呢?”
苏慎怔了一怔,还是如实道:“秦王并没有与我一道回来。两支军队中途被敌军使计冲散了,于是我们索性兵分两路迷惑敌军。我先一步回到京中,或许,秦王随后会赶回上京。”
原来如此。
苏琬暗暗松了一口气。
苏慎疑惑地唤了她一声:“琬琬?”
“我没事。”苏琬收起思绪,随即摇了摇头,重新展露笑容,道,“爹,你回来后还没见过娘吧?快去看看娘。”
苏慎这才想起此事,立刻点头道:“好,我这就去看你娘。”
目送着他走入云和郡主的屋中,苏琬转过身离开了。爹和娘多月未见,必定有很多闺房话要说,这个时候她不便打搅。
她回到自己的房中——已在灵觉寺暂住了快两个月,但她依然不习惯。
团子亦然。
苏琬刚推开门,就看见不久前惊醒过来、找不到主人的团子正在屋子里胡乱走动,急得喵喵大叫。
她忙唤了一声:“团子。”
“喵!”团子立刻朝苏琬跑了过来,蹭到她的腿边。
苏琬将它抱了起来,揉揉它的小脑袋,低声道:“放心吧,我没有丢下你,只是走开一下,不要怕……”像是说服自己似的,“他也是……”
团子睁着湿漉漉的黑眼睛看着她,不明地“喵”了一声。
*
苏慎推门走入房中,阻止了正要行礼的墨雪以及一干丫鬟。
墨雪知道他有话要跟云和郡主说,立刻很有颜色地带着一众丫鬟鱼贯而出。
云和郡主刚生产完,身体虚弱,正躺在床上休息。
苏慎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不由心疼起来:“阿缨。”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云和郡主睁开了眼。起初她还以为是自己过于体弱,生出了幻觉,没想到苏慎的人真的真真实实站在眼前。
她愣怔地盯着苏慎看了半晌,方才欣喜地道:“慎哥,你回来了。”说着,就要从床上起来。
“阿缨。”别起来,连忙走上前去,握住了她的手道,“别起来,你刚生产完,就这么躺着。”
云和郡主看着他,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苏慎道:“我刚刚回来的,吵着你了吗?”
云和郡主轻轻摇摇头,道:“你没事实在太好了。不过,你先前不是说,战事要到开春才能结束吗?为何……”
苏慎将刚才告之苏琬话重复了一遍:“我手中已有了卫王早年与夷族勾结的证据,所以先一步回来了。”
云和郡主疑惑地问:“那秦王呢?他怎么没有跟随你一同回来?”
苏慎却是糊涂了:“阿缨,为何你和琬琬,都问起了秦王。”
云和郡主一怔,微微笑了笑,卖关子道:“等他回来后,你自行问他吧。我乏了,要休息。”
苏慎一听,也没有继续追问,连忙为她掖好被子,温声道:“好好,你好好睡,我守着你。”
云和郡主露出一丝浅笑,闭上眼睛。有夫君陪在身边,她这些月来第一次如此安稳地入眠。
只是,苏慎并没有注意到,她刚才话中的称呼,用的并非敬语。
*
派往灵觉寺宣旨的人全部有去无回,卫王收到消息时,已是翌日的午后。
他正与几名心腹在宣正殿中秘密议事。
听到心腹的禀报,他震怒地道:“你说什么?本王派去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
“王爷息怒,臣觉得事有蹊跷,才派人前往探查一番。”一名大臣拱手道,“可没想到苏家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公然抗旨,还扣押王爷的时辰。”
卫王眉头深皱,一时没有言语。
这时,另一人出列,忧心匆匆地道:“王爷,臣今日也接到了一个小道消息,说是……苏慎已带兵秘密回京了。”
卫王霍地从座上站起:“什么?!”
这句话落入,几名大臣互相对视,小声议论起来,脸上皆是震惊之色。
卫王脸色铁青,攒紧了拳头:“好一个沈桓,竟如此迅速,真是让本王措手不及……”
刚才那名大臣又开口道:“不过,臣还听闻,秦王为了解救苏慎,不昔以身犯险,用自己将他从黑幽谷换了出来。苏慎虽平安归来,而他却落入绝境……”
卫王一怔:“你这话,可是真的?”
大臣躬下身,道:“王爷,臣不敢有所虚报。”
卫王大笑出声:“哈哈哈,好!好!这是本王这么多天以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他的心思全然在如何对付沈桓身上,并没有注意到方才那大臣眼底下一闪而过的精光。
“区区一个苏慎,还不足以让本王为惧。”片刻后,卫王敛起笑容,冷哼一声,下令道,“事不宜迟,立刻命人将长公主府给包围起来,务必要让常安大长公主说出诏书的下落。”
“是。”
几名心腹大臣行礼退下,将命令吩咐下去后,各司其职。
卫王心情极好,出了王宫之后,便径直回到了卫王府。
一名年轻女子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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