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舒胭脂也没有多想,以为沈振雄是在外面过不惯,也就辞了工陪他回了村子,哪知他居然是冲着沈振斌的寿宴来的。
要是知道今天会闹到这个地步,她说什么也不会让沈振雄来这里,可惜如今说这些也没有用了。
她嫁人之后,一直本本分分过日子,可日子却越过越差,若不是女儿现在去了部队,不久将来女儿有了出息,她的好日子也来了,她怕是早就一头撞死了。
今天雷秋葵这样说她,她实在是羞愧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她低下头,把沈振雄给扶了起来,委屈地说:“振雄我们走吧----”她实在是不想继续丢脸了。
沈振雄根本就不是个男人,整天好吃懒做,又爱赌,她每个月赚到的钱,除了家里的开销吃饭,都被他拿去赌了,这次他的脚又骨折了,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呢!
“走什么走!你个臭娘们也瞧不起老子是不是?”
沈振雄反手一巴掌扇在了舒胭脂的脸上,他用的力气很大,仿佛刚刚被沈振斌打的那一巴掌的气,全都撒在自个儿媳妇身上。
舒胭脂捂着脸,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令人嘘唏不已。
大家不禁都皱眉,这沈振雄也太不是人了,就算是生气,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自己媳妇吧。
实在不是个男人!
沈半夏看到舒胭脂那么可怜的模样,心里虽然也有些替她觉得不幸,但路都是每个人自己走的,如果当初舒胭脂不联合沈雨柔踩伤她的手,今日她不说那些侮辱她的话,说不准她还能帮她一帮。
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看到舒胭脂的手臂上还有淤青,想来这沈振雄平时没少打舒胭脂吧。
他这种家暴行为让沈半夏突然间想到了一个人……她恍然间意识到自己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去做。
上一世的恩人,这一世她的恩情还没来得及还!
庆幸还在自己现在想起来了,算了算时间,还好来得及。
沈半夏拍了拍母亲的后背,示意她不要动怒,跟他们这种人,没必要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我娘说的话你们是听不懂吗”
沈振雄恨不得撕烂沈半夏那张娇嫩欲滴的俏脸,可他刚想动手打她的时候,手在半空中还没落下,就被她的话给镇住了。
“不想手也骨折,你尽管动手。”没把你打成残废算她输!
沈振雄知道沈半夏现在有能耐了,三两下就把自己弄成这样,要是自己再不知死活的话,他们人多势众的,怕是自己今天会死在这里。
他又是个贪生怕死的人,拽过舒胭脂,整个人把身子都挂在她的身上,“臭娘们一点眼力劲都没有,还不快带老子去医院!”
舒胭脂被打怕了,尽管她眼中透着恨意,可她不敢违背沈振雄的话,只能埋头背着他,一瘸一拐地带着他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
台上的戏还在唱个不停,但大家的目光都被刚刚的闹剧给吸引了,久久都没有回神。
沈半夏把爹娘给扶进了屋,倒了茶给他们消消气,“爹,娘,你们别气了,就他这次吃了亏,会消停些日子的,再说了,他一个赌鬼,能翻起什么大浪来。”
以往,她可能还会担心她爹会顾忌跟沈振雄有那么一层血缘关系而心软,但今天看到他爹气得出手打了沈振雄,沈半夏明白,她爹这是彻底地心寒了。
能有一位这样的弟弟,说出去都丢了沈家的脸面。
沈振斌皱着眉,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大概也是唏嘘明明一家人可以好好的,却变成现在这般。
雷秋葵与他不同,本来她就不喜小叔子,婆婆李惠华以前又经常给她小鞋穿,现在他们二人都不在了,她心里自然是松了一口气。
但想到今天他们那样说自己的闺女,她哪里有不气的,当初她就因为霍嘉树要和沈半夏闹离婚的事一直不满,后来得知了一切的缘故,虽然原谅了霍嘉树的所作所为,但闺女因此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不少人还是会在背地里说闺蜜的坏话,她难免不因此对霍嘉树颇有微词了。
但闺女一心扑在霍嘉树的身上,霍嘉树又为了沈半夏都退伍了,她这个丈母娘还能说些什么呢?
一个男人为了陪伴自己的妻子,甘愿放下自己的前程,该爱得多深才能做到这种地步。
“以后就当不认识他,他若是再敢来家里闹,我就报警!”
雷秋葵这话是说给沈振斌听的,怕他还想以前一样心软。
沈振斌却没有说话,像是默认了。
沈半夏见此,便道:“还是娘想得周到,就是不能太便宜了他们一家人,以前不知道占了咱俩多少好处,而今非但一点不知感恩就罢了,还在爹寿宴上闹,这是诚心给爹娘添堵呢。”
“他也就这点能耐,倒是以前借给他的那些钱,怕是要不回来了。”雷秋葵想起之前丈夫借给沈振雄的钱,虽然打了借条,可眼下闹成这样,怕是也打了水漂。
“不是有欠条吗?他敢不还,咱们就去告他,倒时候再把他以前做的混账事都给捅出来,看他还能蹦跶什么!”
舒胭脂就是沈振雄给抢来的媳妇,这事村子里可是有大把的知情人,只不过以前有李惠华在,大家又给沈振斌面子,也就当做不知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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