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奕曾经想要继续追查,但是因为所有大的线索都断了,虎煞关也几乎没有幸存的人,所以直到最后都没有结果。
这一世,他一回来就想过要查虎煞关的事,但是那时候的时间还早,虎煞关内平平静静,时间一久,他就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直到听到赵桑榆可能去了虎煞关的消息,他才想起来当年的虎煞关之变的日期近在眼前了,这也才有了景元帝朝堂质问群臣的事情,而他也顺势揽下了这件事。
韩奕刚才听到里面的声音,很多已经忘记的细节被想起,他看了老六一眼,又重申一遍,“尤其是那个女人。”
老六心中为微凛,拱手领命,“是。”
回到小院已是傍晚时分,赵桑榆正蹲在地上逗蚂蚁,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韩奕走到她面前弯腰,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又揉了揉,“在念叨什么?”
“哎呀!”赵桑榆捂着脑袋瞪着韩奕,“你好烦啊,不知道我今天早上被撞了脑袋吗,还敲,敲坏了怎么办。”
“敲坏了我赔。”
赔个屁!
赵桑榆忍下心里想要p的话,不打算和韩奕争这些口舌。
她捂着脑袋揉了揉,“我听红袖说你出去查案子了,怎么回来这么早?”
“只是去看了看几处案发的地方,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哦。”赵桑榆瘪瘪嘴,想到前两天见到的场景,脸上又是一白,“对面那家,你去看过吗?”
韩奕点头,扶着赵桑榆站起来,“所有出事的地方都是被暴力破坏的,屋里的人都是被人快速杀死,手法干脆利落但却极其残忍,一看就是做惯了的。”
“嗯,”赵桑榆低下头,“我那天看见了,对面的那个女人就在外面的街上被那群人害了。”
“我知道,”韩奕牵着赵桑榆的手到屋里坐下,“红袖说过你见到了,还和她一起去处理尸体,这段时间吓到了吧。”
赵桑榆摇摇头,又点点头,“我当时从头看到尾,但是我不敢出去,我怕!”她看着韩奕道。
“我知道。”韩奕摸摸赵桑榆的头,顺势把她抱在怀里,“不怪你,你不会武,去了也没有作用,反而会出事,幸好你没出去。”
“你不知道我收到红袖的消息的时候有多害怕,又有多庆幸,幸好你没有出去。”
说着,在赵桑榆看不见的地方,韩奕彻底变了脸色,那群在虎煞关内作乱的人,还有蒋平远那里,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不论这一世的虎煞关之变有没有发生,为了那些曾经戍守边疆的将士和这关内的数十万人命,他也不会简单轻易地放过这件事。
“这件事我会仔细查,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他拍着赵桑榆的肩膀轻声安抚。
赵桑榆摇头,“你不知道,其实那个女人被欺辱的时候好像看见了我,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她的眼神,她看着我,眼睛特别的亮,就像是在说‘救我’、‘救我’,但是我不敢,我就那么看着她被欺负,看着她反抗,然后又被活活捅死。”
她看着韩奕,“我是个自私的人,我知道我不应该去救她,但是她的眼神……”赵桑榆闭上眼,“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她的眼神,从希望到失望,我觉得我好像害了她。”
“不会。”韩奕抿唇,沉下眼,“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一个阴谋,是鞑子在酝酿的阴谋,和你没关系。反倒是因为你在这里,红袖才第一时间传消息过来,朝廷才知道这里的事情,否则肯定会又更大的事情发生。”
“真的吗?”赵桑榆皱着眉,心里“我听说是流寇劫掠啊。”
“劫掠是真的,但是还有其他的事情,具体的细节方面,我还在查。”想了想,韩奕搬过赵桑榆的肩膀,揉了揉她看上去很丧气的脸,“所以你不要自责什么,对面那户人家的事情在其他地方也发生多起,甚至又好些女子比她更惨,有些直到现在都没有消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连死后,可能连收尸的都没有。”
赵桑榆顿时又回忆起女人死的瞬间,她看着自己家门的放下,眼睛里还含着泪,凄绝又眷恋,怎么也闭不上眼睛。
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想到有一群人都像对面的女人那样,赵桑榆不由抱着肩膀抖了一下,“那你说的鞑子到底想干什么?”
“或许是战争和报复。”
“什么意思?”
“没什么。”韩奕揉揉赵桑榆的脑袋,“再过段时间,你父亲宁国侯的军队就会过来,到那时,若是城内真的发生什么,我可能顾不上你,所以过两天,我送你回京。”
“我不!”赵桑榆想也不想就拒绝,“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我父亲会过来,你的意思是这里会打仗?”
韩奕点头,“有可能。”又摇了一下头,“不是,肯定是要打仗。每年这时节,鞑子就会进行抢掠,但是很少伤及人命,所以朝中的官员也一直认为以和为贵,不曾对此做出决定。”
“但是此次不一样,今年国内出现不同程度的旱灾,虽然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但是西北这边的鞑子因没有足够耕种的土地,又以牛羊畜牧为主,他们冬日需要米粮和金银,肯定会再次发动抢掠。”
“而且依照目前的情形来看,说不定还会是一场苦战,所以我一定要先送你回京。”
赵桑榆没有拒绝的理由,她一个纯粹的现代人,在这里一点用处也帮不上,除了添乱。
“那你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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