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启悦起身笑了一下,“臣妾倒是真希望能吓吓这丫头,娘娘千万莫要被这猴儿骗了。”
“妹妹这说的什么话,”皇后娘娘爱怜地看看赵桑榆,又佯装生气地点着章启悦,“你呀,定是在家中欺负我们颦儿丫头了,看看她现在的样子,哪还有前些年活泼的样子。“
“娘娘,”章启悦哭笑不得,“您也被这丫头给骗了,就昨儿,她还欺负了房家小姐,都闹到七皇子那儿去了。”章启悦拜了下去,“皇上、娘娘,今儿,臣妾也是带着丫头进宫赔罪的,这丫头昨日去鼎真阁,路上遇见房家小姐,也不知道和房家小姐说了什么,这丫头竟是直接拿金步摇和房家小姐比划,非说那东西适合她,可把房家小姐气的,都找了七皇子去评理了。”
“皇上、娘娘,”章启悦瞪了赵桑榆一眼,见她也跟着一起拜下行礼,她才又开口道:“臣妾自幼对桑榆疏于管教,现在她又因为失了记忆而不懂诸多规矩,此番造成这样的过错,说严重些……甚至有可能连累前朝,还请皇上、娘娘责罚。”
“请皇上、娘娘责罚。”赵桑榆也跟着说了一句。
“这……”皇后娘娘看想景元帝,见他面容不变,她笑了一声,拉着赵桑榆起身,又佯怒地点了点章启悦,“妹妹这是在做什么,话都还没说清楚呢,现在就想着责罚我们颦儿了,你这样小题大做,本宫可不依。”
“是。”章启悦起身,看了赵桑榆一眼,又摇摇头,“娘娘有所不知,并非臣妾小题大做,实在是这丫头太过无状,臣妾又问不出来什么,只能带她来宫里认错,也是想让她沾沾娘娘的福气,好收收性子。”
“那你倒是好好说说,颦儿丫头到底怎么个无状了?”
“正是臣妾问不出来,这才来求娘娘呢。”
皇后转头看向赵桑榆,“来,颦儿丫头,你和我说说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当真欺负房价小姐了?”
“嗯。”赵桑榆瘪嘴,点点头又摇摇头,“她先招惹我的,我又没有恶意。”
“还敢顶嘴。”章启悦喝了一声,“娘娘……”
“妹妹。”皇后娘娘打断章启悦的话,“妹妹性子太急躁了,还是先听听颦儿丫头怎么说。”
赵桑榆撅着嘴偷偷看了章启悦一眼,低着头不敢说话。
皇后见状又问了一遍,还瞪了章启悦一眼,这才让赵桑榆开了口,“谁让她骂我是乡巴佬的。”
“骂你?”皇后皱着眉,她看着赵桑榆,“这房家小姐好生大胆,房家好教养,她是怎么说的?”
赵桑榆垂着头,声音有些低落,“我昨日去鼎真阁,因为之前没见过那么高的楼,所以就夸了一句好大啊,然后房小姐路过说我是乡巴佬,我有点生气,见她在挑首饰,所以就拿了一个特别丑的给她,说适合她,想气气她的,我又不知道不能戴金步摇。”
“而且她当时正好在看金步摇,我以为她想买,所以才这样说的。”
“然后呢?”皇后又问。
赵桑榆摇摇头,“然后我们就上楼了,但是房小姐很生气,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叫来了七皇子,说我欺负她,让她和我的丫鬟戴一样的首饰,我只是想到失明的时候一直都是红袖翠羽贴身照顾我,所以给他们二人选了套首饰而已。”
“然后就没有了?”
“嗯。”赵桑榆点头应了一声,神情低落。过了一会儿,她开口道:“后来大哥过来找我,我才知道原来她们忌讳将金银之物戴在头上。”
“但是她们为什么忌讳啊?”赵桑榆紧接着又道:“而且皇上不是还带着金冠的吗,真奇怪!”
“颦儿!”章启悦立刻喝了一声,跪在地上,“皇上恕罪,是臣妾教导无方。”
赵桑榆这一回是真的愣了,来之前,章启悦曾说让她不要多说话,但是当她问或者她引着皇上和皇后问话时,让她有什么说什么,不用藏着掖着。
所以她最后才那么大胆,直接提到了皇上。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跪下!”章启悦又吼了一声。
赵桑榆见章启悦似真的怒了,她匆忙跟着跪在地上,低着头,什么话也不敢说。
“跪着做什么。”一直自顾坐着喝茶的景元帝开口了,“颦儿丫头,扶着你母亲起来。”
“你呀……”景元帝看着章启悦,放下茶盏,“自小到大,你就是太过于规矩了,小时候姑姑总说你最不像她,倒是颦儿,反倒是最像姑姑。”
“是。”章启悦应声。
“皇上说的极是。”皇后娘娘也笑着插了一句,吩咐了殿中的宫女上了些新的茶水点心,看着赵桑榆问道:“颦儿被你母亲吓坏了吧?”
赵桑榆摇头,又点点头,“嗯”了一声。
皇后娘娘拍拍赵桑榆的手,“没事,有本宫在,谁也不敢欺负咱们家颦儿,你母亲也不能,不怕,啊!”看着章启悦,又道:“妹妹何必如此,不过是小孩子间的玩笑而已,且那房家小姐最先出口无状,本宫倒是要问她的罪了。”
“我皇室宗亲,什么时候轮到她房家来嫌;弃了。”说着,皇后娘娘的脸色沉了下去,“且不说颦儿是陛下圣旨指婚的皇子妃,她更是你安和县主的女儿,韶华郡主的孙女,我大政国定国长公主的曾孙,何时轮到她一个闺中女子来辱骂了。”
“本宫倒是要问问这房家是怎么教的女儿,这房家当真是好教养!”
“皇上。”皇后娘娘起身施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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