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墙,偶尔有不同的景色也是匆匆而过。
赵桑榆觉得无趣,就放下帘子闭目养神。
又过了一会儿,轿子稳当当地停下,尖细的声音响起,“夫人,大小姐,到地方了。”
赵桑榆恶寒了一下,身上的汗毛顿时炸了起来,她搓搓手臂,想到着皇城里面除了皇上一个正常的男人,其他都是太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她撩开帘子,迎上章启悦看过来的目光,心底松了一口气。
“母亲。”她走到章启悦身边,章启悦拍拍她的手,看向一旁面无白须的公公,“劳烦秦公公为我们引路。”
“不敢。”秦公公手上的拂尘一甩,“夫人,大小姐,您这边儿请。”
赵桑榆仔细打量着四周,她自小语文就不好,也说不出什么精美绝伦的句子,唯一想起来的就是当年高中时候曾经花大力气背过的《阿房宫赋》。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
走过重重环绕犹如迷宫的亭台楼阁,最终两人停在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前。
引路的秦公公弯腰,手上的拂尘又是一甩,躬身施了一礼,“夫人,大小姐,就是这儿了,奴才身份低微,就不陪您二位进去了。”
“谢过秦公公了。”章启悦笑着说了句,一旁跟着的青檀笑吟吟地上前,不着痕迹地往秦公公手里塞了个荷包。
秦公公脸上的笑容更深,“夫人,大小姐,皇上这会儿刚下朝,听说心情不错,正是进去的时候呢。”
章启悦笑着点头。
赵桑榆忍不住咋舌,原来小说诚不欺我。这皇宫里的宫女奴才都是不能轻易得罪的。
她跟着章启悦进了偏殿,早等在外面的孙士走上来见礼,“夫人可把大小姐带过来了,皇上一早就问过了,正着急夫人什么时候进宫呢。”
这话说的,赵桑榆忍不住有些皱眉,怎么感觉像是在做什么私下交易一样。
她看向孙士,他比之前的秦公公年纪大些,笑呵呵的,看上去很和善。
章启悦回身牵着赵桑榆的手,“劳孙公公费心。”
“老奴不敢。”孙士笑呵呵地说了一句,转头看向赵桑榆,见赵桑榆瞪着眼有些好奇,他笑的更加和善,“夫人,大小姐,您二位请跟奴才来。”
景元帝正背着手来回走着,听见外面有动静,他停下脚步,慢慢走到椅子上坐下,自顾自倒了杯茶。
孙士站在门外弯腰禀告,“皇上,宁国侯夫人和大小姐过来了。”
景元帝慢悠悠喝了口茶,“宣。”
“是。”孙士应了一声,转身看着身边的章启悦和赵桑榆,“夫人,大小姐,您二位里边儿请。”
赵桑榆跟着章启悦走了进去,迎面坐了一个中年男子,头戴金冠,身着五爪金龙蟒袍,正手执杯盏慢悠悠地喝着水。
“臣女见过皇上。”她跟在章启悦身后行礼。
景元帝挥手让两人起身,眼神落在赵桑榆的身上打量了一会儿,“颦儿丫头,你过来。”
赵桑榆有些惊讶,她迟疑地看着章启悦,见章启悦点头,她才慢悠悠地走到景元帝身边。
她行了一个万福礼,“皇上。”
景元帝托起赵桑榆的衣袖,“颦儿丫头,朕听说你前些时候受了伤,现下可是大好了?”
“已经大好了,多谢皇上关心。”
“眼睛呢,现在可还有碍?”
“也已经大好了,并没有什么不是。”
“那就好。”景元帝点头,想着又忍不住摇摇头,“昨日皇后宣你母亲进宫本是想商议一下你和老五的婚事,没想到竟然听说了你受伤的消息,现下见了你没事,朕也就放心了。”
卧槽!
婚事?
赵桑榆顿时心里警铃大作。
☆、第二十八章认错
殿中的檀香幽幽燃着,氤氲在几人的身边。
赵桑榆手捧着茶盏,低眉顺眼地坐着,听着殿中几位大佬讲话。
自在那个不知道什么地方的殿中见到了景元帝,又说了几句话后,景元帝就亲自陪着他们来了容华宫。
容华宫里,皇后和容妃早就等着了,见她们跟着皇上进来也毫不惊讶,反倒是客客气气地请了她们两人坐下,又拉着赵桑榆的手问了好一会身体怎么样了,现在有没有复原等等。
赵桑榆很是诧异她们的态度,但是还是依着章启悦在来时教过的一一答了,直到皇后满意,这才放了她,转头又拉着章启悦说话。
大体依旧是她的身体,一些受伤的情况等问题。
赵桑榆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懵。
以往看过的电视剧或者小说里的皇宫都是高墙宫深,里面的人都是威严庄重的,还从未见过如此随和的皇上和皇后。
倒是一旁坐着的,自最开始见礼后就不再开口的容妃看上去严肃些。
赵桑榆偷偷看了容妃一眼,如果她刚刚没有听错,那这个人就是她那便宜未婚夫五皇子的母妃,但是按照现在的情形来看,这个容妃大致不怎么喜欢她。
赵桑榆觉得有些怪异,抬起头正巧迎上皇后看过来的目光。
皇后笑着招招手,“颦儿丫头过来。”
“皇后娘娘。”赵桑榆走到皇后面前行了一礼。
皇后笑着半搂着赵桑榆,“自姑姑仙去后,颦儿丫头就不曾进宫了,几年不见,当年的小丫头都长这么大了,春祭日的时候听见皇上赐婚,我还愣了一下,想着那么小的姑娘怎么就给赐婚了呢。”说着,她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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