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姝在车里坐了一会儿,门帘才被掀开,少年身子消瘦修长,弓着腰进来。
他身段很高,在低矮的辒车里只得弯着身子,垂着眼眸。
马车晃荡的厉害,这么一直躬腰是很难受的,他的汗水打湿了额前碎发。
魏姝也不叫他坐下,她偏要看看这个少年能这么沉默着躬多久,马车里静的只能听见他轻微的喘息声。
他不是真的没有感觉,他是人,也是会难受的,就像他那断指,因没有上药,没有愈合,此刻还剧烈的疼着,只是他不愿说什么,也不愿过多的表露心绪。
魏姝也不知道让他这么躬身了多久,她本来有些无聊,想看他的热闹,可这少年真就像一个闷鼎一样,鞭子抽下去不出声,断指不出声,这么让他受着也不出声,好像没有什么能让他张口一样。
她都有些腻味了,挥了挥手道:“过来坐下。”那少年这才坐到她身边的软垫上。
魏姝倾身向他凑了凑,仔细的端详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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