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的笑笑。
等到机关转动,面前的石门慢慢升起,两人随之走进去,白甜甜终于真实的看到了脑海中记忆里那个孩子,穿着棉布衣服,身上倒还干净,笼子里铺着干草,还有垫褥和被子,看起来除了被囚禁似乎并没有苛待。
洞中环境也还算干净,这朱四荣虽然有爱赌钱的臭毛病,但似乎是个实诚人,这些年把这孩子照看的还不错,没有她想像中的那么糟糕嘛。
她于是露出些许宽慰的神色,向朱四荣点点头。
朱四荣心里长长吁了口气,看来这王爷显然是不知道他克扣用度,甚至动辄打骂的事情,好在他白日里知道夜里端王要来后,特意跑过来拾掇了一番,总算蒙混过关。
不过,怎的回事,这么多年也没见端王在意过这孩子,如今倒想起来,是有什么事不成。
朱四荣知道这孩子是端王的孩子,他曾远远看见过府里的小世子一眼,那相貌和这孩子生的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了,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瘦弱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一个则被养的白白胖胖。
虽都是端王的孩子,这可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有着云泥之别。
毕竟这孩子红瞳六指,在南唐这地方,历来受唾弃,他都觉得照看这孩子晦气,不过这份活儿哪,钱多,他明面上拿王府里管湖一份差事的工钱,暗里还能再从王爷那拿到不少看这孩子的钱哩,而且还包吃包住。
他朱四荣别的优点没有,但有一个,嘴巴最是严的,教他保密的事情,绝对一个字也不会泄露出去,这也是当初这端王找上他的原因。
这些年他一直藏着这个秘密,守口如瓶,当然那端王还是使了些手段的,真正教他半分不敢说出口。
只不知这端王今夜要做什么?这些大人物的心思,他个市井小民还真是不懂。
白甜甜看着笼里的孩子,又想起那段记忆,看到他左手断指之处,心中很是心疼这个孩子。
她默默从怀里拿出开笼子锁的那把钥匙攥在手心,而后移步向铁笼子那走去。
笼子里的孩子瑟缩在角落,看到他走来的身形,垂在身侧的两只小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整个身子微微发抖,暗红色的瞳眸中划过怨恨还有杀意,一闪而逝。
在外人看来他恐惧、害怕,甚至慌得身子都在颤抖,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心力,甚至用尽全身的气力才克制住心中那汹涌的恨意,恨的他身子都发颤。
白甜甜看着他越发心疼,她在笼子前蹲下,想要伸手揉揉他的小脑袋,伸过去的手却被对方避开了,她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收回了自己的手。
“你不要怕,父王以后会对你好的。”用尽量温柔的语气,希望能宽慰到这个孩子。
笼子里的孩子只是沉默没有答话,朱四荣在一旁看着抽了抽嘴角,解释道,“王爷,这孩子好像是不会说话的,草民这些年照看他,没听这孩子说过话。”
阿宝这些年在朱四荣面前确实不曾说过话或是发出过什么声音,他即使被打,也是咬牙忍着。
思考了几秒,依旧装着高冷的样子,白甜甜道,“喉疾吗?看来日后要请个大夫来给他看看。”
看着笼子里瑟缩着孩子,白甜甜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伸手一手拿住笼子上的锁,一手拿着钥匙,随即钥匙穿孔,“啪嗒”一声,笼子的锁,开了。
阿宝听到声音,微微扬起脑袋偷偷着眼看过去,看到了打开的笼门,有些惊讶,他要做什么?
“来,出来吧。”这声音带了几分温柔,听在他耳里觉得有些诡异。
他犹疑了一会,还是起身慢慢从笼子里走出去了。
他一走出来,那个杀了刘嬷嬷还砍了他一根手指的凶手,就一个弯腰起身,猝不及防的把他抱了起来。
阿宝面无表情的被人抱在怀里,鼻间缠绕着一股子抱着他的那个人的气息,直让他觉得恶心作呕,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白甜甜抱着软软的孩子,不禁母爱泛滥,憧憬起未来父慈子孝的画面,不过当下,她先想了想,日后该要先如何安排这个孩子?
府里似乎留不得?若要留只能是活在暗处,e……这样不好,小孩子应该要活在阳光健康的环境里。
她看看怀里的孩子,又看看朱四荣,有了个决定,她移步向朱四荣走去,把怀里的孩子放到了他面前,“朱四荣,这孩子暂且托付于你,你在外面到我城西街头的那处院落,将这孩子安置好,我会定时给你一笔钱。”
“今夜先让这孩子在你府里的房间歇一晚,明天白日里你给他乔装大扮一下就出府去。”
“这里,就不用再来了。”
洞中点起的烛火被吹灭了,白甜甜与朱四荣打着灯笼,带着孩子,上了小船,解开船锚,划着船桨,离开了。
暗红色的眸子在深沉的夜色里划过诡谲的光。
……
正院端王的房间里,那真一刻钟之前到来,不想房中竟无人,倒是合了她的心意,她原是来寻锁着阿宝的笼子的钥匙的。
只是目下,她四处寻寻觅觅,找了多时,几乎翻遍了整个房间,却都没找到那把钥匙,暗格也都开了好几个,都不见。
这时院门开启的声音传到耳中,那真只好作罢,跳窗走人。
白甜甜的小日记本:
日期:九月十二天气:晴
这是穿越后的第一天,我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男人。
于是心中忽然升起了一个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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