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如雪原本不想用这蛊咒之术,但太实在太想太急切的想要知道那人究竟是谁了。
那样几乎是不顾一切救她的人,她曾经爱着的人,香如雪觉得自己不该忘记,她怎么…能忘呢?
那一日夕阳映红半边天的时候,她走进那真的房间。
那真同意了她的请求,愿意贡献这具身体的血以帮助老祖宗了解千年前的变故,恢复记忆。
一切都准备妥当,只等香如雪开始。
香如雪拿起了放在房间桌子上的黑陶匕首,拿起那真的手,在手腕划下一刀。
鲜血伴随着刺痛流出,流入了放在桌上早已备好的碗中,渐渐盛满原来空荡的碗,白瓷被深红的血色覆盖。
香如雪收回匕首在自己的十指指尖下刀,眼睛一眨也没眨一下,那真在一边看的都替她疼。
“你去包扎伤口吧,等一会我会陷入昏迷,小露儿,你在我昏迷的时候多看着我。”对方没有抬头看她,只双眼专注于指尖流下的血。
那真应声。
指尖流出的血不够,香如雪甚至解开衣衫,将刀对准自己的胸膛,取来心头血,直到所取的血够盛满这只碗。
看的那真心一颤一颤的。
等到终于放完血后,她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
香如雪把两碗血合倒在了另一只大碗中,那碗中原本放着一只蛊虫,是这咒术要用到的蛊,她费了一番心思才弄到的。
两碗血被合倒在了一碗中,血面并不平静,嘟嘟的冒着小气泡,香如雪又拿起桌上的小香炉,打开盖子,添香,燃香,最后盖上盖,将这小香炉放进那盛着血的碗中。
一丝诡异的带着血味的香气在空中弥漫开来。
放下香炉后,香如雪再次伸手,拿起桌上的最后一样东西,那是一串手钏,由一颗颗白色的圆珠缀连,一共三十六颗。
这三十六颗白色圆珠不是什么宝石,是分由人骨和兽骨打磨而成的骨珠。
香如雪将这串骨珠拿在手中,随即慢慢浸入那盛血的碗中,白色的骨珠一瞬间沾染血红,整串骨珠在血液的浸染下从白色变得血红。
这串被染红的骨珠被她拿起,在手掌饶了一圈,她带着这串骨珠,嘴中开始念念有词起来。
空气中的香味变得愈发浓郁,浓郁的让那真觉得十分不适,香如雪嘴中的念词一直没有断过,已经过了好一会的时间。
那真一直紧紧盯着对方。
终于在下一刻的时候,香如雪晕了过去,那真眼疾手快将人接住,避免了人摔在地上。
她将人扶到床上躺好,还贴心的掖了掖被角,之后便守在旁边,等老祖宗醒来。
这一守一直守到黎明,床上的人才堪堪醒来。
刚醒来的老祖宗,脸色苍白极了,眼睛是湿润的,明明那真就在她眼前,但对方好像是看不见一样,她看起来失魂落魄极了,直直越过她走出房门,一路上跌跌撞撞的回到月离宫的主殿。
那真一直跟在身后,看到香如雪进了主殿,又把主殿的门关上甚至于还落了锁。
她在门口不放心的又徘徊了半晌,确定老祖宗不会出什么事后,才终于离开。
离开e去找雪宁。
雪宁之前知道要和她分开这么一段时间的时候可是明显的不大高兴,那真温声软言哄了许久才哄好了,哄得时候莫名其妙不知不觉被迫割地赔款,答应了好些奇奇怪怪的条件。
想想那些条件,真是……挺撩的,她忍不住有些面色发红。
主殿的大门自那日香如雪进去,禁闭了三日,直到第三日黄昏与夜色相接的时候,主殿的门才终于再次被打开。
不见了近三日的身影从殿门之后走出。
香如雪的形容肉眼可见的憔悴,她的手中拿了一副卷轴,不知是何。
那真这几日正好是在每日黄昏会到主殿这来看一看,正巧也就碰见了出来的香如雪。
她忙上前,老祖宗现在的状况可委实算不得好。
走到近前,那副卷轴忽然就被香如雪展开了——
那原来是一幅画,画上是一张人像,是一名男子的画像,极俊秀。
那真看到这画,忍不住看了一眼,再看一眼。
奇怪,这人,怎么有些眼熟?喵喵喵,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干完榜单,咬手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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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中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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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人的片段,确切的说这并不是存在于她的记忆中而是属于沉君露的。
画上之人与沉君露离开秦府后生活的那段日子所居的大魏北境的村庄中一人相像的极。
那人是村里李鳏夫家的女儿,四里八乡有名的漂亮姑娘,他们村里的一枝花呢!
细思恐极,那真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老祖宗这时还对着她,一手指着画上的人,眼神还带着似有若无的迷离,声音有些喑哑,“露儿你看啊,这是你祖爷爷。”
祖,祖爷爷……
大概、或许、可能已经成了祖婆婆……
那真看着香如雪模样,犹疑片刻,将她知道的信息告诉了对方。
香如雪先是一愣,随即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连连追问,她只好把自己知道的关于李村花的所有信息事无巨细全部都告知。
老祖宗脸上神色难掩激动,没再理她,抓着画卷,风一阵的跑了。
原先的憔悴模样陡然一变,整个人的精气神不一样,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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