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是好?”
少丹心中盘算,打算以静制动,当下微微一笑,看向依拉洪,却不料依拉洪与他想法殊无二致,也不开口。
阿鲁台自知大唐国力强大,不可得罪,当下沉吟片刻,道:“我这个女儿,自小娇生惯养,我让她嫁予谁,她若不欢喜,那便要闹翻天,罢了,罢了,此事还是让她自己定夺!”
说罢对一个女仆吩咐道:“去请公主来!”
那女仆应道:“是。”匆匆离去,过不多时,只听得帐外脚步声响,门口毛毡被女仆打起,一个女子走了进来,向阿鲁台行礼道:“父王。”
阿鲁台笑道:“乖女儿,坐到父王身边来!”
公主便走过去,后面跟了两名女仆进来。
毡包内皆席地而坐,公主坐到阿鲁台身边,两名女仆便站在了她身后。
少丹打量那公主,只见她长了一张黑黑的圆脸,脸颊上还有几颗雀斑,眼睛一大一小,眼神怯怯地扫过自己脸庞,便低下头去,不由忖道,突厥国尽吹大牛,这等姿色也算国色天香?他想象太子哥哥见到此女之情形,心中暗自好笑。
阿鲁台轻咳一声,道:“长大的雄鹰要飞向天空,长大的马儿要奔向远方,萨茹拉,我的乖女儿,你自己的夫君,你自己选吧!”
那公主脸现羞涩,匆匆瞥一眼依拉洪,再瞧一眼少丹,又低下头去。少丹忖道,先下手为强,此时再不出手只怕被那回蛮子给抢了先机。
当下他站起来,郎声道:“公主殿下,我大唐地大物博,物产丰饶,你嫁给我的太子哥哥,每日有吃不尽的山珍海味,穿不完的绫罗绸缎。”
阿鲁台笑着示意他坐下,对公主萨茹拉说道:“这位便是大唐的齐王,他是替他的太子哥哥来求亲的。”
说罢又向少丹道:“我听说太子已娶了两位妻子,你们汉人花花肠子多,我女儿若嫁过去,只怕会受气!”
少丹笑道:“可汗哪里的话,太子妃与太子良娣温良贤淑,都是识大体之人,公主是可汗的掌上明珠,太子哥哥必定也会爱若珍宝!”
阿鲁台淡淡一笑,少丹击掌两声,道:“进来!”
门外便进来两人,抬了两只大箱子,两人打开箱盖,只见一只箱子里满满的金子,闪闪发光,看得人一阵头晕目眩,另一件箱子里全是珠宝玉器,件件价值连城。
少丹走过去,随手拿起一只玉蝴蝶,道:“此物乃是回骰国进贡之物,和田之玉,触手生温,是件极品。”
说罢他故意瞥一眼依拉洪,脸上大现得意之色。依拉洪心中冷笑一声,忖道:“突厥王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自小到大,什么稀罕物件没见过,哪会稀罕你这些金银珠宝。”
果然那公主只抬眼瞧了一眼,便又低下头去,依拉洪轻咳一声,莫尔哈特走到中央说道:“公主,回骰可汗风雨兼程从千里外赶来,为表诚心,将咱们回骰镇国之宝带来作为聘礼!”
公主咦了一声,奇道:“镇国之宝?”
莫尔哈特击掌两声,一名回骰仆从捧着一只包袱进来,进帐向可汗礼毕,便跪在地上,双手将包袱打开,里面赫然露出一件火红大氅,他将大氅抖开,只见那皮毛红得如火如荼,夺人心魄。
吴越只瞧那皮毛一眼,只觉心口一痛,心中黯然道,你答允了我绝不伤害火狐一家,想不到今日为了娶到突厥公主,竟将它们一家老小一网打尽。
少丹自小上山打猎,见过无数动物皮毛,却从未见过红色的狐皮毛,心中也暗自惊叹,嘴上却不肯让半分,他嘿嘿一笑,道:“回骰可汗举一国之力,以一张皮氅为聘礼,也太小气了罢!”
莫尔哈特怒道:“红狐世间罕见,这世间,金山银山易得,此物却万难寻出第二件来。哼,树上的麻雀飞得不高,见得不远,叽叽喳喳,却最闹腾!”
少丹听他骂自己是麻雀,气得一肚子火,却碍于阿鲁台和公主在,只得强压下火气,只嘻嘻一笑。
依拉洪也沉声开口道:“此物是二十多年前我父王送给母后的礼物,公主若穿在身上,可消百病,实属无价之宝!”
吴越见他眼光若有若无地瞥了自己一眼,忙转开头去,瞧那皮毛光亮如新,却不料已是二十多年前的旧物。
少丹心中不服气,忖道,你老娘穿了这件衣,还不是死了,可见骗子想骗人,总是得吹个天花乱坠。
想是这般想,却不敢当场说出来,心中忖道,且听公主怎么说。
他向那公主瞧去,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皮氅,大有动心之色,不由暗叫不好。只听阿鲁台问依拉洪道:“你可诚心想娶她!”依拉洪点头道:“是!”
正在这时,忽觉吴越手肘轻轻碰了碰自己,当下便将头微微向右一探,只听吴越轻声道:“这公主是假的。”
少丹一怔,细细向公主瞧去,果见她一脸茫然状,眼神不断瞥向身后右侧那名侍女,他忽然想起阿鲁台初见女儿进帐,脸色怔了一怔,当下心中明白几分,对吴越微微一笑。
当下少丹眼珠一转,抚掌叹道:“罢了,罢了,小王今日开了眼,原不知天下还有这等宝物,回骰王,这位公主看来是娶不了了。”
依拉洪冷冷哼了一声,却听少丹又笑道:“可汗可不能让我们白跑一趟啊!”
阿鲁台笑道:“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少丹笑道:“这位公主娶不到,请可汗将她身后那名侍女赏给我,让我带回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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