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她这个样子,还觉得有可能吗?”
“庶女生在嫡女之前,若是在夫人宽厚的人家也没什么,毕竟是事先已经应允的,可夏二夫人依旧一碗毒、药要了侍君的命,全不顾当日闺中情谊。”
“侍君去了以后,夏二夫人只让人将夏可礼抱到偏房养着,无论是炎炎夏日还是数九寒冬,都对她不闻不问。老太君知道夏二夫人这件事情上受了委屈,况且也实在懒怠管二房的闲事,只要不闹到他眼皮子底下,就听之任之。”
“主事的没一个管束,下人自然兴风作浪。也不知她是怎么长大的,前些年,我和母亲去夏家拜访的时候,见过她几次,境况瞧着很不好。”
“后来,夏二夫人再没怀上孕,眼看着年纪大了,不得已准备培养夏可礼一番。可惜,那个时候,夏可礼已经是烂泥扶不上墙了。”
“起初别人和她说话,她都要下意识的瑟缩一下,不敢搭腔。现在你也看到了,在采石场里面安排一个小差事,才胆量放大了些,但依旧是难成大器。”
“也就是因为这个,夏家长老才将家主之位让可音代为执掌。夏家主将可音和他的幼妹都教的很好,是作为接班人来培养的。”
说这话时,张星久脸上隐隐透出了一丝骄傲,只是很快就转成了惊慌。
“快,快走!”
“怎么了?”苏婉清循着张星久的目光看过去,才发现有两个身影正向着采石场走来,不是别人,正是顾怀宇和夏可音。
顾怀宇和夏可音在一起,倒不是什么出人意料之事。
毕竟,在去见黄掌柜之前,张星久在店铺里面愁眉苦脸,担心夏英骥对夏可音不利的时候,顾怀宇主动表示要去帮衬夏可音。
苏婉清挑挑眉,惊讶的看向他。
她没想到顾怀宇会揽下这个差事。
“你日日外出,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况且,”顾怀宇看着苏婉清,眼中闪过笑意“早日了结此事吧,你们的动作,太慢了。”
苏婉清羞愧的摸摸鼻子,这是被顾家大公子嫌弃了啊。
顾怀宇找上夏可音的时候,夏可音一脸冷若冰霜“我为什么要用你?”
顾怀宇心下好笑,这翻脸不认人的模样,全然忘记了日前曾登门拜访。
“我是受人所托保你安全,所托之人,想必夏公子心里清楚。”
“你走吧,”夏可音脸上没有任何起伏“她的人我不用。”
“夏公子,流于表面的爱恨不会觉得太过浅薄吗?我不信你没有察觉到张小姐的心意,现在,我们已经查出了一些眉目,礼炮炸膛可能是您的姑姑夏英骥一手安排的,如此,您也要推拒张小姐的一番好意吗?”
“什么?”夏可音腾的从座位上起来,险些有些没站稳。
他有想过二房不安好心,但从没想到她们如此狠毒,自己的母亲可是夏英骥的亲姐姐啊“我如何信你?”夏可音的声线中带着颤抖。
“夏公子说笑了,你信则有,不信则无,我为何要劝你相信?只不过我猜夏公子一定想亲眼看看什么是真相吧,得有命活到那个时候。”
“这位夫人,您是怎么和我们家公子说话呢?”随伺在身边的阿紫有些不忿。
“阿紫!”夏可音喝斥出声。
顾怀宇连眼风都没有扫过去,只看着夏可音道“夏公子要知道,保护你,也并非是我本意。”
顾怀宇心里清楚,夏可音肯定会答应下来。但没想到夏可音会这般物尽其用,将他带到了采石场,问问他对采石场的现状可有什么建议。
呵,能当上夏家临时家主的大公子,果然不是什么软柿子。
“你跑什么。”苏婉清看着张星久逃离的背影有些好笑“这么怂的吗?”
“我就是现在不想见他”张星久脚下没停,依旧嘴硬。
内心的惶恐显而易见,她害怕就算知道真相,夏可音也不喜欢那个名声恶臭的自己。
到了八仙楼,张星久猛灌了两杯茶,才觉得内心的不安的情绪好些了。
她转头看向坐在房间里不发一言的苏婉清“怎么,还想着夏可礼的事情呢?”
“嗯,”苏婉清点点头,“你觉得夏可礼有没有扮猪吃老虎的可能?”
“什么意思?”
“外人都道你张星久张小姐,惯爱寻花问柳,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可你看,你不是也不是如此吗?”
“你是张家嫡女,都要掩人耳目,那夏可礼在夏家境况那么糟糕,为什么不可以韬光养晦。富贵人家,谁是清清白白没有保护色的?”
“况且,夏可礼的动机比所有人来的都要大些。夏英骥不用说,是个没什么能耐的,若没人出谋划策,我想她不会这般胆大包天。”
“夏二夫人虽跋扈,可膝下无女,若权利真的落到二房的手里,以她与夏可礼的关系,夏可礼不一定能护他一生富贵。”
“况且,她很高。”
“什么意思?”
“黄掌柜说,到她铺子里面买东西的人,是一个瘦瘦高高的黑衣人。夏可礼,很高。”
“若真是夏可礼去的礼炮铺,也说的通。”张星久点点头“二房手下亲信不多,夏府的小厮多半听命于夏家主。以防万一,还是亲自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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