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老闷老刚孔雀大庆李霞老马刘大夫大虎二虎啥啊刘老害曲孩高兴……每一个人的即将过完或刚刚开始的人生,都是一场悲剧,他们的悲剧从降生就开始了。
老闷回到家,就开始琢磨怎么把颜老太太支出去,就不是大冬天的,颜老太太也从来不出门,而且还得让她出两趟门,不出两趟不行----房产证待会公正完了,还得拿回来啊。
老闷想了个办法,把自己家咸菜瓮搬到黑山沟老宅去了。接着,老闷给居委会打了个电话,说是自家咸菜瓮丢了。想让居委会给调查一下,居委会当然不管,让老闷直接报警。“丢了一瓮咸菜而已,至于报警吗?打110人家肯定不管啊。这可不是多么贵重的咸菜。”
然后老闷就跑到屋里,跟颜老太太说,妈啊,咱家咸菜瓮丢了,居委会说这事他们不管。
颜老太太一听就火了,这么大的事情,居委会还不管,我找他们去。
颜老太太跟老闷说,在这里看家,我去问问他们管不管。颜老太太一辈子就是讲理,到什么地方也跟人家讲理,儿子从小盗窃,也是跟派出所学校讲理,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
老闷一看可以了,立即开始行动,很快就把房本给摸出来了。摸到之后,就给老刚打电话,快去黑山沟老宅,把我家的咸菜瓮搬回来。
老刚跑到黑山沟老宅,老马和啥啊正围着老闷家的咸菜瓮,捞红萝卜咸菜当零嘴吃呢,“好吃好吃,酸辣可口,嘎嘣脆,腌的正好。”
“啥啊啥啊。”啥啊好吃到流泪了都快。
“借光借光,抱歉,这个咸菜瓮,我得抱回去了。”老刚不顾老马和啥啊的抗议,抱起咸菜瓮就跑。
“你们两个小鳖造的,端来端去的,一瓮咸菜,你们折腾啥。你这个咸菜瓮我看了,还是个黑瓷的,能不能送给我?”老马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骂。
“好了,你在这里看着门,我去找我妈回来。”老闷立即出门就去找颜老太太了,一路走,一路想说辞,好吧,就说咸菜瓮找着了。
“你们不管谁管啊,报案,这么大点事,公安局也不管啊,你们居委会不就是给人民群众解决问题的吗?大事你们管不了,小事你们还不想管,那么要你们居委会干嘛啊?我们家那一瓮咸菜是不值钱,但是我们家咸菜瓮值钱啊,我们家咸菜瓮是祖传的,有我们老颜家的感情和传统。”颜老太太正在居委会里面讲理呢。
“我们家咸菜瓮找到了,是刚才老刚来找我,看我不在家,敲门你也没听见。他怕小偷把我们家咸菜瓮偷了,这就给我们从门口搬到里间了。我也没仔细找,刚才他来了,说是给放桌子底下了。我一看找着了。”老闷拉着颜老太太就走了。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后面居委会一个老太太跟上这么一句。
老闷本来想回头,抽她一个大嘴巴,但是想到自己的确在作案,就忍下去了。等我发了财,先把你们家玻璃全砸个精光。
颜老太太忽然发现案子破了,结果却跟居委会没关系,扭头就走了。只要道理讲完了讲通了就行,结果不重要。当然咸菜瓮找到了,结果就不重要了,如果没找到,道理还得继续讲。
回到家,老刚被颜老太太轰了出去,“滚,以后不准再跟老闷来往,你们俩这鳖造的玩意。”
当然,这种骂街的路数,老闷和老刚都非常习惯,尤其是鳖造的,带有杀敌一千自损八千的意思,实在是将骂街文化提升到一个新的境界。
老闷冲老刚点点头,比了个胜利的手势,老刚知道,老闷这次得手了。
第二天老闷三个人去做了公正,拿着李霞给的十万块钱找到老马,“我们俩已经把钱凑够了。”
老马点点头,知道他俩不会放弃。“我就知道,你们肯定会出钱。这个事情毕竟是我们一起做的,再说,猴子手里还漏了枣吗?哈哈。”
很快,刘大夫和大虎他们也知道了老闷和老刚交钱的消息,两人都有点失落。
“大家把钱都凑齐了,我也跟北京那边联系好了,就等洗白了这几件东西了。”老马所谓洗白,就是把这几件东西通过非法渠道偷偷运出去。
老闷和老刚两人,就装作什么都不明白,他们知道踏上贼船的代价,这只脚上去,就下不来了。不过,贼船并不是只有这一只,谁知道他们现在是不是早已经上了另外一条呢?也许,他们无非就是换了一条船而已。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怎么才能把房产证还回去。再用那一招,颜老太太可不上当了。颜老太太学乖了,咸菜瓮再也不放门口了。
但房产证在老闷手里,就像一个烫手的山药,老太太一时半会发现不了,一旦开抽屉拿钱,发现不对劲,那可就麻烦了。而且,小卖铺有几样东西,眼看就断货了,需要老太太出钱补货。
怎么才能把房产证神不知鬼不觉放回去呢?老闷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第47章 头辣腚骚
老闷想的这个办法其实很简单,他借了老刚的摩托车,从山上买来一编织袋的青萝卜,大概四五十斤,花了20来块钱。老闷把萝卜倒在门口,冲着屋里喊,“妈啊,你看老刚送了我们一堆萝卜,你看看还能吃吗?要是坏了,我们就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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