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颜老太太看来,教育跟劳教没有什么不同,劳动教养是真正的教育。上等人用话教,下等人用棍教。颜老太太理解为上等人就是骂,下等人就得打,当然,如果把教育当时是劳教,颜老太太理解得也不算错。
“我出去有事,你就别问了。”老闷像置气一样,摔门而出,一口气蹿上了镇东街的铁路桥,赶到了香市街的另一个出口。“怎么样”
“正在往黑山沟方向走,好像是要回青龙洞。”老刚在电话里低声说道。
这俩人经常捉弄街坊大爷大妈,搞这种跟踪下套,不是一回两回了,这次要跟踪一个神志不清的老头,更是没啥问题。到了黑山沟这里,啥啊忽然拐了,他没有回青龙洞,而是直接上了黑山沟东边的小树林。
过去青龙公园一直叫做小树林,公园东边是博山六中,北边是一大片住宅区,南边是通往八陡的博八铁路。啥啊进了小树林就往南边去了。老闷两人赶紧撵,结果发现啥啊跳过铁路,就爬进一个院子里。
“啊!”老闷几乎惊叫失声,原来啥啊来到了老马租的刘大夫的老宅。刘大夫院子南面是一条胡同,刘大夫家的老院子在胡同最北头,正好靠着博八铁路。
这个地方非常复杂,除了刘大夫的院子,还有大片民居、一个铁路医院和一个废弃的电影院,电影院过去叫颜山电影院,后来改过歌厅,改过迪厅,不知为什么总是做不起来,就这么渐渐荒废了下来。
啥啊钻进这个地方,就消失了。像一滴水落入汪洋大海,你根本就不可能再找到他。老闷眼看已经到了晚上11点,“回去吧,这个啥啊,真是古怪。他怎么会有洛阳铲?我今天去跟老马喝酒,他说了一些奇怪的话,我觉得跟这个啥啊的出现有很大关系。”
老刚几天不在,错过了很多事情,老闷大体跟他讲了一下,听到老闷竟然想出开发房地产这样的办法来偷暮雨石,老刚佩服地五体投地。
“你什么时候从临淄回来的”老闷问起了正经事情。
“你不是说,见不到你,就不打电话吗?我今天下午就回来了,你没在家,我看你妈正在发脾气。我就去找李霞玩了。”老刚怪异地笑起来,“我拿着手机照片,给那些人一看,他们都说,那个铲子是老马的没错,但这个啥啊不是老马,就连老马也不是老马!”
老闷听到这话,头皮一阵发炸。“那么他们认识不认识啥啊”
原来,老刚这两天去了临淄是没错,但不光是去了韶院村,他还去了河崖头村和金茵小区。河崖头村有几个老人是参加过1971年殉马坑挖掘的,还有几个考古工作队的队员,现在就住在临淄城里的金茵小区。
老刚去临淄的目的,就是找到这些老人,并且不露声色让他们认一下,老马、啥啊和那把洛阳铲。找人还算顺利,但是不露声色就难了。你一打听,对方就会起疑心,说不定还会给老朋友打电话,问这个事情。你是干什么的啊
为了不打草惊蛇,老刚特意租了一台摄像机----当然他什么也不会录就是做个样子。录像机上老刚还贴上了一个logo,他自己则伪装成本地一个自媒体“齐城故事集”的记者,本来想聘请李霞当主持人,但李霞说怕遇到老顾客穿了帮,就算了。老刚每到一处,就开始忽悠那些老头子,声称要还原历史真相,寻访殉马坑的挖掘者。
这年头自媒体太多了,要还原的历史真相也不少,迫不及待希望被寻访到的历史亲历者更多。这样一来,也方便老刚深入到农村和城市的广阔天地中。
从效果来看,老马算是被他俩蒙在鼓里了,行动也搞得悄无声息,掩人耳目,至少没搞成掩耳盗铃。
“我找到当年参与挖掘殉马坑的5个参与者,他们都很肯定,现在住在博山的这个老马不是当年的马伤柱,但这个工具的确是老马的。”
老闷插嘴,“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这把洛阳铲上面写了一个繁体字的马,当时就当成四旧让人给老马没收了。这个啥啊,他们5个人有两个说不认识,有3个说长得像一个人。”两人一边走,老刚一边说。
冬天的孝妇河畔冷飕飕的,路灯从落光叶子的梧桐树上投射下来,老刚的脸忽明忽暗,再加上他说的话,吓得老闷声音都颤抖了,跟看鬼片一样的感觉,“像,像谁啊?”
“颜尚连。”
老刚话一出口,老闷差点从河堐边,掉到河里就是考古工作队那个技术员颜尚连老马说,不是让刘大夫父亲刘福山给整死了吗?”
“你别激动,他们是说有点像,你看看这照片,啥啊脸上一道道的油灰,没人敢认。不过,你看啥啊那副尊容,怎么也不像个高级知识分子啊。”
“今天晚上,老马跟我说,也许死人会复活。当时,我还不大明白什么意思,难道指的就是啥啊?”老闷的声音,把老刚吓了一跳,连老闷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两人一起看手机,现在12点多了,这个点在外面谈这种恐怖的故事,实在是太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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