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好吃鸭子,所以安平侯府的鸭子被祸害的可不轻,说是鸭子们的地狱也不为过。
“不关她们的事,儿子是在梅月楼那里吃的。”段庭轩似是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其实就是为了给母亲打个招呼,发妻的前后变化让他的心思也有些改变,所以不想让家里人仍对苏暖暖抱着仇恨轻蔑态度,免得将来真要把人弄回后院,会激起大乱。
果然,杨夫人愣了一下,接着面色就变了,沉声道:“梅月楼?你不是把那个女人弄过去了吗?先前恨得咬牙切齿,这会儿怎么又过去吃饭?儿啊,你从来都是心思坚定的,这一回怎么办出这样不靠谱的事儿来?那女人是能轻易沾得的吗?这些日子她没闹故事,我求神拜佛尚且不及,你还主动去了,岂不是让她得寸进尺?”
段庭轩正要解释,忽听门外有丫头道:“太太,四平在二门外递来消息,说是太子府来人找爷过去。”
杨夫人听见这话,也顾不上追问了,连忙就让段庭轩快去,于是段庭轩满肚子话也没机会说,就让母亲直接轰出门了。
不说小侯爷心里郁闷,杀气腾腾奔向太子府,暗中发誓太子要是没什么正经事,只为了捉鸟钓鱼之类的事情烦自己的话,自己就把他给炖了喂鸟喂鱼。只说杨夫人,送了儿子离去后,她心事重重来到饭厅,看着满桌子饭菜也没什么食欲,只吃了几口粥,就命人去把徐冉云和薛芝兰一起找来。
两人倒是来的很快,在门口少不得含沙射影的说笑几句,杨夫人在屋里听了,心中有些不喜,却也无奈,大家族的后院,可不都是这样的呢?若只在言语上较劲儿,还算是好的了,最怕那些阴损招数层出不穷,什么陷害污蔑借刀杀人之类的,她真是厌烦透了,如今没了苏家的那个女人兴风作浪,儿子房里这几个人还算是不错的,最起码目前看来,她们只是争风吃醋而已,没看见捅刀子,这已经让杨夫人心里念佛了。
待两人进来,一起行了礼,杨夫人看着只做家常打扮却依然是艳色无双的薛芝兰温温婉婉的动作,心中便多了几分喜悦,这份神情落在徐冉云眼中,自然不是个滋味儿,却知道在婆婆面前,自己有多少不满都得压下去,因便抢先扶了杨夫人落座,一面笑道:“太太找我们来,可是有事情吩咐?若是寻常事,告诉儿媳一声也就是了,兰妹妹从进了门,生了三个孩子,这身子还虚着呢,平时有事我都不去烦她,就为了让她好好静养。”
杨夫人笑道:“你说的没错,你能有这份儿关心,我很欣慰。”说完让她们俩都坐下来,这才皱着眉头道:“你们服侍轩儿这么些年,着实细致周到,我没什么可说的,只是最近这些日子,你们是不是有些懈怠了?”
徐冉云和薛芝兰彼此看了一眼,不明白杨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因异口同声道:“儿媳不敢松懈,太太因何有此问?”
杨夫人叹气道:“既然没松懈,怎么连轩儿和梅月楼那边的往来你们都不知道?我原本也不知道,还是今天早上他随口一说我才知晓这件事,今儿早上,轩儿就是在梅月楼用的早饭,他说的时候还带着笑呢。”
这消息让两人都是大吃一惊,徐冉云便看向薛芝兰,皱眉道:“昨儿晚上爷是在你那里歇的,这事儿你不知道吗?”
薛芝兰无奈道:“爷今儿天不亮就走了,谁也没惊动,等我醒来的时候,他连影子都不见,问下人们,说是爷吩咐的,不许吵醒我,自己洗了脸就出去了,我只以为他有事情着急办,哪里能想到他跑去了梅月楼?”
徐冉云正要再说,就听杨夫人道:”好了,你们在我这里说什么也没用,还是好生想个办法拢住轩儿的心最重要,那女人是什么性情你们明白的,一旦让她重回后院,到时候我不过是不得静心罢了,你们却不知要添多少麻烦。”
两人齐声答应,见杨夫人似是精神有些不济,也不敢多打搅,便辞别出门。
出了门,薛芝兰便看着徐冉云道:“向来都说云奶奶手段了得,可这么些日子过去,怎么梅月楼那几个人倒还是活蹦乱跳的?我料着你没有这样的慈悲心肠,莫不是心中还存了什么打算?你可当心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说完也不等徐冉云回话,便扬长而去。直等进了自己的院子,方听身旁丫头玲珑道:“奶奶向来柔和,虽然和云奶奶不太对路,但平日里也是忍让居多,今儿怎么忽然这样刻薄起来?云奶奶性子最不能容人,还不知她要怎么生气呢。”
薛芝兰淡淡笑道:“我故意的,反正她再不能容人,也拿我没办法,如今爷的房里人众多,咱们若还一味的韬光养晦,只怕倒要被人瞧扁了,偶尔也该露一点峥嵘出来。何况这一次的事情蹊跷,爷竟还和梅月楼那个女人有往来,这是为什么呢?这话我又不好在爷面前问,倒不如让别人先去探探路,云奶奶向来高傲,大概受不得这个气,我如今再拿话激一下,她就做了现成的石子儿,等她替咱们探明了路径,看看事情发展再说。”
一番话说完,玲珑已经是心服口服,正要竖起大拇指衷心赞美几句,就听身旁主子笑道:“静姨娘过来了,看她一脸喜色,不知又有了什么好诗词,走,咱们过去问问。”说着便迎了过去。
且说徐冉云,吃了薛芝兰几句激,心里便怒不可遏,回了自己房间,心腹丫头凤仙上了茶来,便殷勤劝道:“奶奶,兰奶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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