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打着以身事敌的主意,这样奴婢,就是败坏侯府门风,抓不到也就罢了,抓到了必死无疑,不如此不足以维持侯府门风和清誉。
段庭业答应一声,就有几个婆子跳出来,挽着袖子要去绑这几个颇有姿色的媳妇,面上还隐隐透着兴奋。这就是人性,她们刚刚可以为了自己和苏暖暖去和凶匪拼命,此时要对自己人下手,却也没有任何怜惜,一下子就从忠心护主的义仆变成了鱼眼睛的凶狠婆子。
“等等。”
苏暖暖终于再也忍不住,刚喊了一声,就见段庭轩转回头道:“暖暖刚经过一场惊吓,这些事你就不要管了,走,我们进屋去说话。”
苏暖暖不想进屋去说,她想现在就说,然而看到段庭轩深邃如海的眸子,那其中似是蕴含着无限深情,却并没有什么不悦警告之意,她下意识的就没有再把话说出口,直觉中好像渣男这样做也是为了自己好。
转眼间那几个面色死灰的媳妇就被拖了下去,这里苏暖暖和段庭轩回到僧房,苏暖暖也顾不上追问段庭轩怎么会来的这么快,直接拉着他的袖子就低叫道:“贪生怕死乃人之常情,她们虽然没有出来战斗,可罪不至死,段庭轩,你不能造这个孽。”
段庭轩认真看着她,轻声道:“暖暖,你应该明白,她们的取死之道不是因为贪生怕死,而是她们存了委身投敌的心思。”
“那也不该死。”苏暖暖坚持不退:“千古艰难惟一死,伤心岂独息夫人?息夫人改嫁楚文王,尚有王维为她辩解,这些奴婢,你们整日里说她们出身微贱,却要求她们在生死关头,要有贵族女人也未必能做到的高贵赴死精神,这不是太不公平了吗?”
段庭轩沉默良久,忽地开口轻声道:“暖暖,你到底是谁?”
明明是轻如羽毛的一句话,甚至若是不认真听,都可能听不清,然而此时落在苏暖暖耳里,却不啻于在她头上打响了一个焦雷。极度的慌乱涌上心头,苏暖暖却倔强咬着嘴唇死瞪段庭轩,不说话也不肯示弱。
两人沉默相对,气氛陡然凝重,慢慢地,苏暖暖眼中的防备和坚持就转变成了无奈:呵呵,果然自己还是没有穿越前辈们的本事啊。她放弃不了美食,所以才能有那么些翻新的花样吃法,可即便她能忍住嘴馋,这三观却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改变的,别说是半路穿越,就算她是穿越成一个婴儿,经过十几二十年封建教育的熏陶,也没办法改变那根植在骨血中的精神和信仰。段庭轩这样奸诈的家伙,只怕是从第一次看到自己后就已经开始怀疑了,不过是为了一些不知名原因,所以从来没有宣之于口,可你既然选择装糊涂,就装糊涂到底啊,几个下人而已,是不是?就算放了她们也没什么嘛,我也不至于就触犯了你的底线吧?
“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不逼你。”段庭轩一笑,抬手替苏暖暖整理着因为战斗而有些散乱的发髻,然后忽地一把将她拥在怀中,沉声道:“你只需要知道,我喜欢你,发自内心的喜欢,暖暖,我不管你是人是鬼,是妖是魔,在我心里,你都只是我的暖暖。我感谢上天能够让你来到我身边,这是我二十三年生命中,上天对我最大最贵重的恩赐。”
苏暖暖身子有些僵硬,被戳穿之后紧接着就是这样*辣的表白,节奏转换的让她根本无法思考,只能依照本能地喃喃道:“可是段庭轩,我不能爱你,不能爱。”
“我知道。”
段庭轩叹了口气,虽然从不肯去深想苏暖暖的身份,但她那日常生活中时而流露出的,和这个时代的人截然不同的思想,也让他一点点的了解了这个女人。只要自己还有三妻四妾,对方就不会委身于自己。
然而段庭轩做不到一心一意,不,不是做不到,而是他不能做,他的妻妾或许有这样那样的毛病,然而那也都是把终身托付给自己的清白女儿家,他的爱如今自私的只能在暖暖一个人身上流连,已经是对其他人的不公,又怎能忍心在她们没有犯错的情况下,将她们休弃出府,让她们名声扫地,甚至一命呜呼,他真的做不到。
“对于我来说,这是个好消息。”
叹气之后,小侯爷放开了苏暖暖,忽然笑着说道,听那语气,似乎真有无尽的庆幸。这让苏暖暖疑惑,暗道该不会我刚才默认了身份,把这家伙刺激傻了吧?不要啊老天,要是因为我的穿越让大夏失去一个栋梁之才,我会成千古罪人的。
“别担心,我没有疯更没有傻。”看着妻子的眼神,段庭轩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由哭笑不得,然后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呼出来,方苦笑道:“最起码你刚才说的是不能爱我,而不是你不爱我,那我就还有机会不是吗?不管多少年,也许我就还有等到你的机会呢暖暖。”
“你原来是这么容易知足的人吗?”苏暖暖肃然起敬,自己从前果然把人家段庭轩的格调看低了吗?原来被自己叫做渣男的男人,是那种既能做花心萝卜,也能做柳下惠的大圣贤?妈呀这太惊悚了,真不想相信啊,与其如此,她宁愿相信段庭轩这厮是双重人格。
ps:这两天一直觉得身上软绵绵没有力气,也没有心思写文。还以为倦怠期到来,想着怎么会这样严重。然后今天早上老妈和我说话后很认真告诉我:你感冒了。唔!说起来也对啊,虽然没有头疼咳嗽的症状,但鼻子确实很不舒服,原来是感冒吗?我竟然迟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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