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只是因为弟弟突然改变模式,所以一时脑子有些短路,此时当然就反应过来了,微微笑道:“怎么?二弟是看中了这个生意?”
“是。”
段庭业很光棍的一点头。方子没法套出来,和大哥玩心眼又从来没赢过,面对这样一个想想都激动的浑身发抖的商机,他索性抱了豁出去的态度。兄弟暗斗中。段二爷做不到吃一堑长一智,但总算做到了吃一百堑长一智。
他这样光明磊落的态度,倒真打乱了段庭轩的计划。那个成语怎么说的?有机可趁。所以有机会才会被他所趁,可现在段庭业就是明着来了,条件目的都摆在这儿,不玩虚的。随你开价。这还趁个鬼啊?
“唔!方子不是不能给你,不过你嫂子这个人……你也是知道的。她娘家现在是这么个情况,也盼着将来能伸一把援手,原本就想让我帮她找两个店铺,做这个生意。如今二弟忽然和我开口。你又是咱们家生意的掌舵人,我不能不答应你,但你嫂子那里……”
“我明白。这事儿没有嫂子的方子,就万万不成。所以我想和大哥商量一下。除去给公中的例银,剩下的咱们禀明父亲,你和嫂子占七成,我占三成,如何?当然,这生意的大头还是要交给公中的,安平侯府可不止咱们一家人,那么多的族人要帮衬养活呢。”
这小子今天真是转了性子啊。
段庭轩摸着下巴沉吟:段庭业说得清楚,除了例银外,剩下的要禀明侯爷,这就说明他没有在老爹面前搬弄是非的不良用心,难道,他是真的很想做这个生意,所以连一点花样都不想玩了?什么时候生意的事也能让他这样光棍了?
“若是大哥觉得不妥,给你们八成,我两成也行的,父亲那里我自会说明。”段庭业见段庭轩迟迟不开口,生怕这生意谈砸了,一狠心,就又让了一大步。
段庭轩眼睛微微眯起,看着弟弟不说话,心中却已经是震惊无比,却见段庭业苦着脸道:“大哥,可不能再低了,这生意光有方子也不行吧?它得有店面,得雇人,我要是只拿一成,连这个本钱都不够,你也不能宰我太狠不是?”
“你小子,还真是难得看到你这个模样。”
段庭轩忽地展颜一笑,见段庭业松了口气,他便淡淡笑道:“能不能告诉我?你这一次怎会如此坦诚?就这么想做这个生意吗?虽然是新奇的东西,其实利润也不至于让你做到这个地步吧?最起码海运只要不出问题,那个利润不会比这个生意低的。”
段庭业怔了怔,好半晌才轻声苦笑道:“不坦诚又能如何?难道就能瞒过你了?到现在也没得到方子,眼看再这么下去,说不定嫂子不知道厉害,就把方子告诉外人了,我还能怎么办?至于你说的利润,其实我也知道啊,但不知怎么了,这几天总想着这个生意,好像着魔了一般。我管着家里生意这么些年,还从来没做过这种开创先河的生意,你说,到时我们在京城开几个蛋糕店,万人空巷,那该是什么样的盛况?不,不仅仅是京城,还有全国各地,这东西的方子只要能保密,我们可以做好几年,甚至十几年的独家生意,这种事情,真是想想都让我觉得兴奋,所以哪怕海运才是真正巨额利润的来源,我却从未多费心思。或许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梦,希望自己能做成独一无二的事吧。”
“想什么呢?独一无二的是你嫂子,方子也是她的。”段庭轩好笑的用扇子在段庭业头上敲了一记,却见段庭业黑着脸道:“那我要是做成了这个生意,不也是独一无二的吗?就沾沾嫂子的光又如何?”
“算了,看在你小子这一次还算有自知之明的份儿上,就不耍你了,分成五五分。另外,我还建议你多开几家酒楼,等一下你可以见识见识那个狮子头的滋味儿,到时只怕你又要心潮澎湃了。”
段庭轩笑着说完,便转身进屋,留下段庭业一个人在原地发呆,好半晌他才抬头看看太阳:还是明亮亮*辣的,没说变成蓝色或者绿色啊。再握手成拳进嘴里狠咬一口。“哎哟”一声,竟疼的叫出声来,说明不是做梦。可……可刚才这个竟然有了点哥哥样子的家伙,真是那个把他压得喘不过气的混蛋?不,这不可能,一定是他眼花了,但是五五分成……这个总不会也是自己听错了吧?他的眼睛和耳朵不可能在同一时间坏掉,那这……这到底他妈是怎么回事啊?
段二爷的苦恼无人能懂,而在宴席上吃到那道清蒸狮子头后,他就陷入了痛并快乐的双重折磨中:酒楼也要开吗?一定要开啊,可是……可是老大怎么可能这么好心?这里面真的没有阴谋?怎么可能呢?可是难道就因为怕算计,就放弃这两个机会?啊啊啊!放弃不了啊,如果不能做世子,或许这是我唯一可以留名青史的机会,千百年后人家提起狮子头和奶油蛋糕,会说当初做这个买卖的是段家二爷,那是个不输给他哥哥的商业奇才。天啊,到底开不开?开不开?
段庭业这些苦恼除了史雨柔外,无人得知。段庭轩和苏暖暖也不会有心思去揣摩他的心情,正如小侯爷当日的话,把方子一交,他们等着分成就是。段庭业是没胆子在账本上动手脚的,因为知道过不了段庭轩这一关。
回到春风苑的小侯爷立刻就如脱缰野马般直奔厨房,刹那间,只听“喵呜”和“臭猫”的声音连绵不绝,苏暖暖在台阶上扶住额头,痛苦地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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