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认为该如何处置珍嫔?”
“罚珍嫔去佛堂面壁思过三月。”皇上没有再言语,便是认同了太后的懿旨,慈禧太后又道:“珍嫔去佛堂面壁三月,好好去除身上的污浊之气,皇上龙体欠安,更不宜沾染这污浊之气,这三个月,还是不少来景仁宫为好。”
“太后所说极是,朕记下了。”
“恭送太后。”
“恭送皇贵妃。”
承乾宫
玉录玳扶着姬兰皇贵妃回到了承乾宫,玉录玳跪在殿中,姬兰皇贵妃看了她,道:“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回禀皇贵妃,玉录玳几年前在绛雪轩为皇上暖过几次床。”
“暖过几次床,皇上倒是对你很是上心的,戴公公被活活打死,这其中,有几分也是为了你吧!”
“娘娘,奴婢……”
“你不必说了,皇上瞧上了你,你也不能不服侍皇上,只是,能够服侍皇上,是多么好的机会啊!”姬兰皇贵妃一笑,“说不准,你服侍的皇上舒服了,皇上还能够封赏你一个什么位分。”
“奴婢不想什么位分,只是想着好好服侍娘娘。”
“服侍本宫?”姬兰皇贵妃瞧着她,悠悠道:“话说的好听,这个宫中,哪一个宫女不想得到皇上的恩宠,如今那个绛雪轩的侍女不就正是如此。”
“回禀皇贵妃娘娘,奴婢不想。”
姬兰皇贵妃一笑,“玉录玳,本宫晓得你心中所想,你着实是比那个如今的绛雪轩的侍女聪明些,本宫现在瞧着你,倒不讨厌你这股聪明劲,你跟着本宫,本宫不会亏待你,你起来吧!”
“谢过皇贵妃娘娘。”
“戴公公的事情可都安排好了?”
“是,他的妻子和孩子早已经离开了京城,那些钱财,足够他们富足过百年了。”
姬兰皇贵妃一笑,道:“他也不想想,他的妻子是他净身入宫前霸占的,他入宫几年,她又如何会对他一个太监有什么真情。”
玉录玳心中轻叹了一声。
太监和宫女结为菜户,宫女和宫女结为对食,在这个冰冷的宫中,能有几对是有几分真情在的?
她推断不出。
她只知道。
那一日,她坐在火盆前,烧了一张又一张的合照。
上面的她们摆着姿势,笑的很美。
照相机是摄魂的吗?
照片中,笑容又是真还是假呢?
照片成为了灰烬,人还是在的。
菜户与对食,无论目的是什么,在这个深宫中,只要能够得到萤火般一点点的温暖,对于她们来说,便是好的吧!
晚,绛雪轩。
琳琅站在绛雪轩的正堂前,她看着一滴一滴的雨水斜着房檐落下,雨水打落在她长长的睫毛上,她闭起了眼眸,一滴又一滴打在她的衣服上,琳琅睁开了眼眸,望着一片黑沉的天际。
这一晚,皇上还会来吗?
风雨中,她已经知道了答案。
她伸出了手,接住了一滴雨水,几滴雨水再掌心融聚,她倾手,雨水从她掌中滑落。
她只是一笑。
养心殿
他坐在海棠花树下,瞧着正缓缓朝他走来的青衣宫装侍女。
他抿着笑,伸出了手。
一片海棠花落。
他看着她走到了另一颗海棠花树下,那个太监握住了她的手。
“我好想你。”
“我也是。”
离着十几步远,两颗树的距离,两人的声音却觉得刺耳。
“我好想你。”
“我也是。”
耳朵有些痒痒的,很是不舒服,似乎有虫子之类的东西钻了进去,在爬,让他很是难忍。他抬起了手,手伸到了脑袋边,将小拇指头伸入了耳朵眼中,抠了抠,他将手指挪到眼前一看,黄黄白白的一大块,像是鸟屎,很是恶心。
海棠花树下
那宫女和太监抱在了一起。
他喘着粗气,感觉呼吸有些不顺。
“皇上,皇上……”
耳旁有太监的声音,他皱了眉,又是哪个太监!
哪个该死的太监?
那个该死的太监。
“皇上,醒一醒。”
一片、两片、三片海棠花落。
两人深情的对望着,那太监伸出了手,抚摸着宫女的脸颊,嘴撅了起来,一点点慢慢的靠近那个浅笑着的宫女。
他瞧着,那太监转过了头,看着他的这处,那个太监的嘴边带着一抹笑意,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所在,在朝着他笑。
“混账……”
海棠花瓣纷纷落下,变化成了磅礴的雨。
耳边一声雷鸣。
他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皇上,皇上……”
他睁开了眼眸。
“皇上醒了。”
莱客公公跪在床边,皇上瞧着他,外面一道亮光,光闪过,便是一道惊雷,他双手攥成了拳,揉着被子的一角,道:“下雨了?”
“回禀皇上,下得有一会儿了。”
“莱客,你几时进来的?”
“回禀皇上,奴才在外面听到了皇上的声音,便进来了。”
“朕都说了什么?”
“回禀皇上,皇上骂了一声混账,奴才便跪在皇上床边了,之后,皇上便没有再说什么。”
皇上起身,道了句:“你退下吧!”
“是。”莱客公公回了一声,便起身,退出了养心殿。
皇上穿了长靴,走下了床,他走到了窗边,雨滴重重的打落在窗户上,一声又一声重,他凝了眉,若是没有这一扇挡风的窗户,这雨怕是要打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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