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录玳称了一声,便上前扶了皇贵妃娘娘,扶着皇贵妃娘娘去床榻歇息。
咸福宫
午时三刻,豆腐宴上了桌。
“瑜妃娘娘,饭菜都已上桌,请娘娘慢用。”
瑜妃看着满桌的豆腐宴,没有言语。
送饭的小公公缓缓说道:“瑜妃娘娘若是没有别的吩咐,奴才便退下了。”
小公公出了咸福宫,素心言道:“娘娘原本是最喜欢吃豆腐的,这一豆腐宴,都不比鸿门宴好吃的。”
瑜妃拿起了桌上的勺子,一勺一勺的喝着。
素心心疼,唤了一声:“娘娘。”
瑜妃浅笑着:“这豆腐脑比血粉汤瞧着好多了。”
瑜妃咳了一声,素心拿了手绢,轻轻拍了拍娘娘的手背,道:“娘娘是又想吐了?”
瑜妃用手绢捂住了口,瞧了素心,道:“别说。”
素心住了嘴,看着那原本就搅碎的豆腐脑,紧紧锁着眉头。
品相不好的豆腐脑,像极了呕吐之物。
六月半
景仁宫耳房
白芷进入了屋子,瞧着还在烛光下纳鞋底的连蓉,白芷脱下了鞋子,上了床上,趴在了被子上,瞧着连蓉拿着大头针,用了全部的力气,将针穿过厚厚的鞋底,白芷笑着说道:“连蓉,你为了做这短靴,不仅是辗转难眠,还拼了全力啊!”
连蓉咬了唇,缓缓说道:“他为了不打瞌睡,在短靴中放了地葵,鞋子上都沾了血,再者,他的鞋底都磨得很薄了,我要赶快做好,让他穿上我做的鞋子。”
白芷倒在了床上,盖上了被子,瞧了她一眼,打了个呵欠,道了声:“好,你挑灯夜战啊!我先睡了。”
七月
入了伏天,到了一年最热的时候。
钟粹宫
隆裕皇后坐在方桌前,只吃了几筷子素菜,便没有了胃口。
“竹青,将饭菜都端下去吧!”
“皇后娘娘,您这才吃了几口,早膳都未吃,午膳又吃了几口素菜,身子怎么吃得消啊!”
隆裕皇后有些不耐烦,“都端下去。”
竹青唤了声,外面候着的公公一盘盘将桌子上的菜品端了。
竹青烹了一壶热茶,进入了屋室。
她倒了一盏茶,放在了隆裕皇后的面前,缓缓开口,说道:“皇后娘娘,奴婢有一件事情憋在心中好久,不知该不该说。”
“说,什么事情?”皇后娘娘的语气不甚好。
“回禀皇后娘娘,是有关珍嫔的事情。”
隆裕皇后将端起了茶盏,重重的放到了桌上,皇后冷着脸,道:“她的事情?她能有什么事情?早上、中午、晚上,皇上都陪着她用膳,每日与她形影不离的。”
“她是又与皇上玩出了什么花样?”皇后一听珍嫔便气不打一处来。
竹青跪了地,缓缓回道:“回禀皇后娘娘,奴婢前些日子去织造局要些缝补衣服的针线,从织造局姐姐那里知道了一件事情。”
皇后娘娘听着,道了句:“你听到什么了?”
“回禀皇后娘娘,珍嫔要给男人做鞋子,让身边的宫女求着内务府的小太监,要了一些做衣服的下脚料。”
隆裕皇后鄙夷道:“珍嫔要给男子做鞋子?”
“她还能够给谁做鞋子?”隆裕皇后冷哼了一声,瞧了地上跪着的丫头更是发了火,道了声:“她给皇上做鞋子是她的事情,本宫不想再听到有关她的事情。”。
“皇后娘娘。”竹青唤了声娘娘,接着道:“皇后娘娘,珍嫔要是跟皇上做,何必偷偷摸摸让身边的宫女去办,这般曲折,绕了几个弯,才得到了一些下脚料。”
皇后娘娘听竹青这般讲来,也是觉得奇怪,竹青悠悠道:“皇上是天子,即便是她要给皇上做鞋,也是要求得上好的布料,拿做衣服剩下的下脚料,岂不是敷衍皇上。”
隆裕皇后瞧了她,问道:“竹青,你的意思是?”
“皇后娘娘,珍嫔如此辗转才求得了布料,便是要掩人耳目,这布料,怕是不是为皇上做鞋子,而是为……”竹青说到这里,不再言说。
隆裕皇后喝了一口已经温和的茶,凝着眉,想了想,还是想不通,道:“珍嫔进宫,也没有和男子走得近,她不是给皇上做,又是给哪个男子做鞋子。”
“皇后娘娘,不管珍嫔为何人做鞋子都不重要了。”
“嗯?”隆裕皇后凝眉,道了句:“上前来。”
竹青起了身,走到了桌前,轻声说道:“皇后娘娘,若是在珍嫔的房间中发现了男人的鞋子,皇上会如何?”隆裕皇后瞧着她,问了声:“这消息可靠?”
“皇后娘娘,竹青给了织造局姐姐银子,这消息绝对是可靠的。”
隆裕皇后想了想,若真是珍嫔的宫中有男子的鞋子,那么……。
七月十日
景仁宫
李公公站在慈禧太后,隆裕皇后和荣寿公主扶着慈禧太后进入了景仁宫。
珍嫔行了礼,皇上开口问道:“太后怎么这时过来了?”
慈禧太后瞧了一眼珍嫔,并未让她起来,便瞧着皇上,道:“怎么?皇上今日没有储秀宫跟哀家请安,哀家就不能来看看皇上。”
“太后晓得,朕是有些发热,太后这两日身体也欠安,朕是担心,病传染了太后。”
慈禧太后一笑:“你倒是考虑的周到。”
慈禧太后摆了摆手,道:“李公公,去搜。”
“是。”李公公称了一声,便招呼了身后的两小公公,进屋去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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