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是气质有点阴,让人不大舒服。”
“是吗?包**?”封毅讪笑,将信将疑:“怪啊,开名车,租二十平的单身公寓,还不是暴发户?他什么职业?户口哪儿的?证件没问题吗?还有没其它特别的地方?”
“哈,中介是这么说的。”许延也觉得搞笑:“证件我核对过,不是伪证,户口就在本市,职业没问。要说奇怪的地方……就是气场挺强的,外型又阴柔得很,这么说吧,让人感觉挺不自在,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
“延延,”封毅没接着笑,斟酌道:“你赶紧退租,把房子收回来,没事儿别跟那人接触。”
“怎么啦?”许延听他语气慎重,吓了一跳:“退租?那得亏多少违约金的呀?别跟那人接触——为啥?咱又没啥让人可图的。”
“我觉得这人不对劲儿,谁知道他是干啥的?天上不会白掉馅饼,凡事反常即妖,中介的话也不能尽信呐。”封毅劝道:“延延,钱赚得清楚才踏实,再说,咱也不缺那两三万,何况违约金?”言罢又笑,低语道:“谁说咱没啥可图的,万一我老公叫人拐跑了,你说我咋办?”
“呸!瞎说八道啥呢你?!”许延腾地红了脸,被他这么一提,也觉不安,之前那点儿隐忧随即浮上水面。两人都觉得怪,那就不是一般怪了:“我也有点儿担心,说正经的,咱会不会大惊小怪了?”
“这世道,啥乌七八糟的事儿没有?诸事无常,小心为上吧。听话,明天就解约,把租金退了,房子空两个月没关系,多赚那点儿钱,还不如租客省心划算。”封毅接着笑:“我是说正经的,你别跟他来往啊。”
“正经个屁,浪费电话费!”许延恼道:“我跟他来往干啥?没事儿挂了,退了租再说。”
“诶诶,别急呀,话费我出啊。”封毅嘿嘿笑道:“多说说不就‘有事儿’啦?”
许延噗嗤笑了,骂道:“说个屁!”
“屁也行呀,”封毅低笑:“延延说啥都好听!”
“滚蛋!”许延咯咯直笑:“挂了啊,我这就打电话约他退租。”确定了这事儿,虽说亏了点儿钱,心情却立刻松快起来,这才想到:“哥,我期末考得挺好,你咋样儿?”
“我当然没问题,”封毅笑道:“那你挂吧,有事儿及时联系。”
“好。”许延笑着放下电话,这段浑浑噩噩的日子,总算过去了。
交了长途话费出来,许延到街口电话亭拨了张品成的手机号,电话响了十来下,对方才接听,那异样黯哑的嗓音冷淡地响起:“喂,哪位?”
“您好,张先生,我是许延。”话筒里的声音,莫名地让他心慌:“是这样,我弄错了,今天那间房,我朋友自己要用,所以,不能租给您了。”许延抱歉地说:“真对不起,您这两天有空吗,我们约个时间解除合同吧,违约金和房租我会全数退给您。”
“这样啊……没关系。不过,”张品成竟不计较,轻描淡写道:“我下午飞了上海,要办个画展,近期恐怕不能回g市。”他语调平淡,接着说:“租金就按解约时间算吧。”
“办画展?”许延突然想到,前几天秦可可唠叨过几次,国内著名画家亦川的画展,近期要在上海举办,她极端迷恋超现实主义绘画,消息应该没错。但,至于那么巧吗?难道亦川是本市人?艺术家脾性向来与众不同,张品成飘逸的字迹和另类的优雅气质,倒确实挺贴合这职业……他小心地问:“请问,您的笔名是?”
“亦川,”张品成淡淡地说:“抱歉,我刚下机,解约的事,g市面谈吧。”
“好,对不起,打扰了。”许延放下电话,满心懊恼,不但又闹了笑话,还得赔钱!虽然对方说了按解约时间算租金,但既然房子没住过,自己又一味赶人走,哪儿好意思再占便宜?
之前竟然怀疑对方是**,封毅虽然没说,想法估计也差不多。合同暂时解除不了,即使沮丧不已,怕封毅担心,许延还是拐进邮局,又给他挂了个长途,把情况复述了一遍。
“亦川?”封毅也吃惊不小:“就是那个经常出国办画展的,国内超现实画派代言人?”
“嗯,就是他。”许延郁闷地说:“我连藏毒聚赌都想到了,咋就没想到是搞艺术的。”
“嘿嘿,我也没往好处想。”封毅笑道:“那也没必要租咱那小房子呀,还一租两年,难道打算改装改装,弄成原始洞穴闭关憋灵感?”
“谁知道,说不定真是呢,呵,这些名人,不都稀奇古怪的。”许延苦中作乐,哂笑道:“唉,现在他闭关不成,咱到手的钱也飞了。”
“算了,租金早收晚收,还不是一个数?况且,”封毅笑着安慰他:“月亮湾不出两年,肯定大幅升值,到时出手炒楼花不更赚钱?”
“也是,”许延道:“但现在是年尾,房子不好租,空着太可惜了。”
“呵,财迷,甭想了,以后哥赚回来给你。”封毅笑道:“天都要黑了吧,快去吃饭,别饿坏了。”
“切,谁要你赚?”许延眼睛一翻,郑重重申:“将来是我养家好不?”
“哈哈,行,”封毅大笑:“以后我赚的零花,你赚的养家,好了不?”笑到一半突然顿住:“糟了!”
“咋啦?!”许延吓了一跳,立马坐直,着急地问:“啥事儿糟了?”
“刚说太大声,让小赵听见了,”封毅懊恼地压低语音:“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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