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姑娘,他怎么不许哭啦?”阿允笑着诘问。
萧瑟的夜风中未央的话格外的生涩刺耳,那皎然的明月也被涂上了一层沧桑的银晖。
“他不能哭,他不许哭……”未央醉醺醺的一遍又一遍的只是重复。
她伏在桌子上,任凭夜风将她吹倒,不知何时,她才嘟囔出一句:“他不许哭,他哭了,我伤心。”
阿允没好气的笑。
再度醒来,是午夜时分。只觉得心上头火燎燎的,浑身发热得难受。未央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再度入眠,明天就是签售了,总不能让读者看两个黑眼圈吧?
床头柜上的手机“叮”一声响了,拿过来打开,是仪棠发来的语音信息。
点开,熟悉的声音带着久违的陌生,温雅之至带着疲累与珍惜。这是她如今心心念念却又想努力忘却的声音。一字一字一句一句,入耳剜心。
“你还有我。”
那是好久了吧,记忆中那人的的气息,此刻盈满她的身心。
你还有我。
你还有我。
未央窝在被子里,一遍一遍的听,仿佛什么东西在失而复得,大朵大朵的泪水开在枕上,记忆漫漶在心间。
第二天签售完毕,未央回了阿允家,彼时是中午,蓝天之下一轮骄阳火热,人来人往拥挤万千。
吃过午饭,拿起手机,蓦然看见手机显示收到了一条短信,发件人是他。
如果你仅仅用眼见的虚像来试图掩盖真相,欺骗自己,陈小姐,这是对我的不公平,我不允许。
眼见的虚像?掩盖真相?
她不明白。
不过无所谓了,她终将与他告别,她好累。
累到不想也不敢再去追寻一场原本美好幸福的爱情。
她关掉了手机。
“老方这几天很不对劲哈?”老王一脸狐疑,随后大叫:“这是会影响我赚钱的啊!”
他跑到办公室门前,透过百叶窗,可以看见那个人安静的坐在阳光下,一动不动。
他象征性的敲了敲门,然后凑到浮华跟前,敲了敲桌子:“诶呀浮华你最近很忧郁啊,要不要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眼前的人还是没有动静。
老王又试探性的问:“呃…关于未央的…”
“你说。”
嗨,就知道。
“她来过但是嗯…她不让我告诉你。”
“嗯。”他点点头,复又自嘲的笑笑:“是了,她不会让你告诉我的。”
“你们俩是不是…”老王想说却又突然住了口,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出去。
浮华思忖片刻,拿出手机拨给仪棠:“我知道她回来过,现在她在哪里?”
询问到地址,浮华忽然又好似想起什么似的,从抽屉里翻出一张照片,修长的手指细细摹画过那人身影,呵,冥冥之中似浅似深的缘分,就在不远处,还是无法企及。
那个挥着手的,可不是她。
而她那时,又是怎样的心情?
浮华缓缓攥紧了照片。
在楼下和员工吹牛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硕长的身影从面前快速走过,老王用脚趾想也知道是谁,忙喊住问:“你去哪里?”
“邮局。”
未央就这样在阿允家恬不知耻的荡了那么七八天,可算是遍观了本市风景名胜,差不多空了阿允的钱包。
阿允抓狂了。
今天阿允去上班,交代未央去地下信箱拿下明信片和信,说是挺重要的人寄来的。
于是未央放下手头进行了一半的新文,跑到下头信箱去取明信片。
然而这次却没有预料之中的多,两封信,一封信上收信人是阿允,寄信人是一个陌生的名字,另一封,收信人,是未央自己。
寄信人,那人潇洒如行云流水的笔迹,早已镌刻在她的记忆里。
难道怎么躲也躲不掉吗?
未央飞快的跑了上来,一封放在桌子上,另一封攥在手上,无数次想要撕开,却又犹疑不决。
有期待吧,可能期待过后又是更深的失望。
聚聚散散,离离合合,她真的好累。然而命运的翻云覆雨手,无可奈何实在是实在是太多。
她还是打开了,没有其他的,只有一张薄薄的信纸,也没有洋洋洒洒的千万字,肆意的笔迹凝固在纸页上,自始至终只有一句,仿佛是累极了,又仿佛是知道是两心相契,不必多言。
只见他上面这样子写:
我想见你,然后,好好爱你。
未央还是回来了。
一下高铁没有回家就马上跑到了正元。
迎面上是老王委屈的找不着调调的眼神还有仪棠恨不得砸死的重锤。
“未央啊,男神对不起你…”
“陈未央,你丫还晓得回来?”
未央顺着阳光抿弯了嘴角,提着行李,仿佛正从远方跑来赴约一场等待了许久的爱情。
对不起,她来晚了。
但是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我爱你,你还爱我,我们就会拥有这世上爱情的最美好的结局,我们在一起。
亲爱的姑娘,你一定一定要相信,爱情是不会晚点的。
“浮华在哪里,我要见他。”未央的眼角分明着笑意:“他不在吗,这回换我等他。”
“他和老宋出差了,两周后回来。”老王颇为痛心疾首:“而且,昨天刚刚走。”
拨通了他的电话,低沉的声音,仿佛等待了好久好久:“未央。”
“是我。”未央一时间找不到该说什么,胡乱的只是咧着嘴笑,她想了又想,他们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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