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关亚泽和祈封之间发生的事情,我当时的确是不知情的,所以才会让当时的祈封承受了那么大的痛苦。
但是,半年后的现在,那些已经属于时光的往事以一种滞后的缓慢被我知晓。
关亚泽听到我提到祈封的名字,停下了在室内的踱步,转过来脸看着我,“祈封跟我有关系吗?”
我沉默地看着他,脑海里想到的却是祈封在那个阳光灿烂的下午的那句“林洛见,对不起”。
自嘲般地摇了摇头,我收回架高在小矮桌上的腿,坐正姿势,“和你没关系,关亚泽。你只不过是把原本就存在的事实向祈封再一次点明,敦促他做出决定。是这样吧?”
男人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那样的男人,我看不出他哪里值得留在你身边。”
我看着关亚泽,唇角不自觉地拉高——我知道这时候我的笑容定然是带了一种嘲弄人的愉悦感——“封封是我三年来的恋人,值不值得这句话应该由我判定。关亚泽,你看不出的事情多了去了,你眼里能看到的只有你自己。”
一直以来,我对于跟我上过床的男人,总是保持一种容忍的礼貌。所以,这种语气的话我是第一次对关亚泽说出来。
猛然间的错愕让男人微微呆滞地看着我。
我耸耸肩,摸出来一支烟点上,“关亚泽,你对祈封真的能如此坦然?你有没有想过,刀片割裂腕部会是一种什么感觉?建议你下次试试看,但是别在我面前……啊~没关系,即便你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再次被引发自闭症。”
我说话一向温和,但是不代表我不会说尖刻话,连日来的劳累和之前和祈封的见面,让我面对着关亚泽时不自觉地愈发刻薄起来。
大概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说话的我,关亚泽仍然沉默地看着我。
深深吸了一口烟后,我再次张口说话,袅袅的烟雾伴随着话语一起说出,“其实,关亚泽,你当时没有必要那么煞费苦心的,因为祈封已经作出了离开我的决定。你以为是自己的介入才促使‘那样的男人’离开了我?不是这样的……”我伸出食指冲他悠闲地晃了晃,“你只是让他离开我这个事实变得血腥和惨烈而已。”
过去的事情,孰是孰非现在判定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我知道,在祈封的事儿中,自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可是,为什么一定要以那样一种惨烈的方式结束?
封封一直是个温柔的人,他在我面前自始自终没有提及到关亚泽的一个字。可是,这不代表着他不介意,也不代表着我不介意。
原本是我和祈封之间的事情,哪里轮得到他插进来指手画脚?
更别提那句——“林洛见,你是我的。”
不是,我是我的。
指尖的香烟已经燃到了尽头,掐灭它在烟灰缸里以后,我平复了心情,陈恳地问他,“关亚泽,你喜欢我吗?”
他点了点头,说,“喜欢。”
我又去摸烟,手指碰到烟盒后停住了动作,“喜欢是吗?那为什么你从来没有做过关心我的举动?反而一直致力于我身边到底有没有人在——这回事儿?”
关亚泽,你的喜欢表现在哪里?
你这个,不叫喜欢,而更像是看到一件自己中意的物品,然后保证它不会被别人拥有。至于这件物品有什么样的想法和什么样的感受——物品会有自己的感受吗?
大概,这种问题,他自己都没来得及问自己。
我懒得跟他再在感情的问题上纠缠下去,直截了当地对他说:“你知道我来这里是为了天寰公司。但是,苏南不是我的情人。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样目的明确,做出什么事情一定要带着交易的目的。如果,如果你的公司出了问题,你说我会不会这样子帮你?”
还没等他回答,我站起身向门口走去,“不会,我绝对不会帮你。”手指拨开反锁的旋钮,“但是……祈封会。”打开门,转过头看着关亚泽,“如果他能帮上你,他一定会!这就是你和他没法相比的地方。”
我头都不回地转身离去,“烦请转告徐总,等他有时间我会再跟他联系……再见,关亚泽。”
门后一直没有传来动静,这些话他有没有听进去我懒得去考虑。即便是他对自家舅舅的举动横加干涉外加宣扬我林洛见是一个只爱男人的同性恋——那又怎样?
我还是我,林洛见。
虽然一开始就知道我写的报道会有很大的影响,但是没有想到会受到这么多的关注——因为在业内的人脉外加我这篇稿子写的的确用心,第二天的各大报纸都以各种形式进行了转载,大篇幅地探讨企业自主创新和科技研发的道路到底通向哪里——谁来为这些科研买单?
连跑了几家大型投资公司以后,他们的负责人都表示对招商会很有兴趣。我这边能为天寰公司做的都已经做完了,所以跟莫离打了声招呼后就回报社报道了。
天寰的招商会定在了三天后,我没打算过去——采访和报道的事儿交给了周琛,我得好好在家里补觉养神。
所以,当莫离在我刚吃完早饭就打来电话时,我带了惊奇地问他,“莫宝儿,你怎么这会儿联系我?!你们的引资会不是马上要开始了吗?”
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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