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正说着,季雪禾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他嘴角微微一笑,手顺着一侧的桌角摸索着,一点点爬了起来。
“画溪?”走过季雪禾门前的楼舒玄见到躺在地上的卓画溪,急忙走了过来,“画溪?画溪?”楼舒玄关切地唤着卓画溪的名字,“你对画溪做了什么?”继而,他怒视着季雪禾。
听到楼舒玄的质问,季雪禾未忍住,笑了出来,“此话难道不该问状元自己?”
楼舒玄未搭话,他抱起地面昏迷的卓画溪,转身,“我先带画溪回房。”说着,离开了那里。
醉风楼门口,一直等候在那里的曲华裳一下便看着楼舒玄抱着卓画溪走来的身影,“画溪?”
“华裳,你现在这里等我。我去寻一驾马车来。”楼舒玄说着,抱着卓画溪就要往前走去。
想要打听消息的画梅来到官府衙门门口,见的衙门口挤满了人,她凑上前,才看见衙门口的墙壁上张贴着什么东西。走近了,才看的清楚那是“宵禁”的通告,告示中画着一只蛊尸。
“都听清楚了,从今日开始,若是过了黄昏依旧在路上行进的,被看见了一律当作这告示中的蛊尸处理!”
听着官员的话,人群中叽叽喳喳议论开。画梅看清了告示,这是要开始禁宵了?这样的事情可要让姑娘知道的才好。想着,画梅朝着醉风楼的方向跑了回去。
“姑娘,姑娘,”跑回醉风楼的画梅一把推开卓画溪的屋门,“姑娘,我和你说,”然而屋内空无一人,连气息都是冰冷的,“姑娘?”
☆、第四十三章殊途上(一)
马车一路因为地面的起伏而颠簸,在车轱辘碾过一块木板的时候,车身剧烈一抖。马车内,一串铃铛伴随着颠簸摇晃掉落,滚至一侧。曲华裳看见从卓画溪身上掉下的铃铛,她好奇地俯下身子,捡起铃铛。铃铛虽然并不是巧夺天工的精致,然而却让人看着感到一股温馨之感,就连那小小的棱角缺陷也能让人感受到铃铛背后匠人的用心。正在曲华裳打量着铃铛的时候,车内的卓画溪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这是哪?”晕沉还未完全清醒的脑本就模糊,在马车的摇晃之下更显黏浊。
“画溪,这铃铛我好喜欢,给我好不好?”没有给卓画溪任何反应的机会,曲华裳就在卓画溪面前晃着那只铃铛,风铃下端垂下的一截线随车摇曳,“你看,我都能同意让舒玄带着你一起,你就把这个给我吧。”没有等卓画溪同意,曲华裳便自作主张地将那只风铃收入怀中。
“舒玄?”卓画溪迷迷糊糊中只能听清曲华裳话语中支离破碎的几个字,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定定眼,看了看面前逐渐变得清晰的曲华裳,“曲华裳?”看清曲华裳的身影后,卓画溪看着周围的陈设,“马车?”
“你可真能睡,”曲华裳扑哧一笑,将铃铛收好,“是马车。画溪,你知不知道我们要去哪里?”她说着,眼神鬼灵精地一眨,看着卓画溪。卓画溪看向曲华裳,眼神里并没有曲华裳眼神中的闪烁,她掀开身侧的车窗的布帘,看着窗外不断向后移动的景色,她继而起身,扶着车架走到车门前,一把掀起车帘。
“画溪,你醒了?”与车夫同驾马车的楼舒玄看见身后出来的卓画溪,温和一笑。
“这是哪?”卓画溪看着四周皆是竹林新绿,便知晓此处早已远离了都城中心,“要去何处?”
“我们要去皇城行宫,”车内的曲华裳也探出头来,轻快地回答道:“我们带着你,你呀就偷着乐吧。能有我与舒玄这种青梅竹马多好。”
然而卓画溪的脸上丝毫没有应当出现的感激,或者激动的神色。相反的,她皱起眉头,眼神炙冷地看着楼舒玄,“停车。”
“画溪,这里若是冒然停下,不是妥策。”楼舒玄早已料到卓画溪如今的反应,他故意侧过脸,转开了话题,“你若是想要停下休息,等我们出了这片林子,再停下休息也不迟。”
“可不是,姑娘。这天色就要快黑了。我可不想黑着天还在外面呢,”驾车的马夫也是说得实诚。
“这天黑之前可能到得了行宫?”楼舒玄抬头,看着山边渐落的太阳,问。
马夫一扬手中鞭,“放心吧,一定能到。我可也还指望着能带着我家娃去行宫避难呢。”
听到马夫的这句话,卓画溪才看见马车之内除了她与曲华裳,还有一个小男孩,看着不过是六七岁的模样。小男孩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卓画溪,乖巧地不说话。
“为何我会在这里?”卓画溪看着进入车内的楼舒玄,问。
“画溪,再过一会,我们就能到行宫了。”
见楼舒玄对自己的问题避而不答,顾左右而言他,卓画溪提高了声音,语气也变得冷漠下来,“楼舒玄,回答我的话。”
听着卓画溪渐冷的声音,曲华裳开了口,“画溪,你为何如此凶?我们也是一番好意。想着你留在醉风楼等死,倒不如让你跟着我们一起。毕竟舒玄说了,你与我们青梅竹马的情谊丢不得。”
曲华裳的话虽然解释了一切,却没有让卓画溪平息下来,相反,让她更加坐不住地起身,“你带走了我?楼舒玄,你怎能如此下作!”卓画溪眼神中充满鄙夷地看着面前的楼舒玄,“停下来,”她说着一把拉开车帘,“停下来。”
“姑娘,这可不能呐,”马车夫一脸为难地说。
“画溪,你听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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