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爬上来的楼舒玄一抬头,正好看见文辞的小兄弟,“文辞,你……”不知道为何,楼舒玄脸忽然一红,“忽然有些嫉妒你。”
“嫉妒什么?”接着爬上来的君渊未听清楼舒玄的话,正要开口问,眼神却也落在了面前的文辞身上,“文辞……你为何要脱了裤子?”
文辞嘴角隐约抽痛,头皮发麻,额头青筋直跳,腰间剑出鞘,反射阳光一缕的瞬间,他口中阴森森地吐出几个字,“你,们,都,去,死。”
“哎呀!文辞!你发神经啊!你要杀人啊!”
“文辞!你快住手!!唉!我的屁股啊!!”
看着面前三人你追我打的场景,一直躲在树后的容容终于一边捧腹大笑一边走了出来,“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啊!”没来得及笑完,容容脚下一空,“咚!”一声掉进了另外一个坑中。
这一次,他便不再那么好运,而是脑袋朝下,栽了个昏眼歪舌的不省人事。
随着风吹过,伴随阵阵被吹落的花瓣纷纷起舞,一声好听的“呵”从树梢阴影中传出。树上那人眉眼弯弯,嘴角笑意虽浅浅却带着腹黑的阴险,“不过是随手挖的坑,便能带来如此多的乐趣。当真是有意思。”
☆、第三十四章祸起萧墙(一)
医馆内,卓画溪看着大夫小心翼翼地替容容包扎伤口,她问道:“大夫,这伤势严重么?需要多久方可痊愈?”
大夫替容容缠好了纱布,他轻捻胡须,言:“这虽为外伤,不曾伤及肌理经脉。然而伤口却深,只怕没有个旬余无法痊愈呐。就算痊愈,以后只怕也要落得疤痕。”
“容容,你究竟与何人打闹?为何如此之重?”听到大夫如此言,卓画溪转过头,语气带着微责的关切,“容容,你究竟惹到了何人?怎得如此?”
“没什么,不过就是市井的那些无赖罢了。小溪儿,瞧你担心的。大夫不是说了,这伤不过是外伤,不打紧。”容容自己倒不觉得什么一般地卷下了衣袖,“多谢大夫。”
“公子这些日子可要忌口,”说着,大夫从身后的柜格中拿出一瓶药,“这药每日寝前敷于伤口之上。”
卓画溪伸出手,接过那一瓶药,“多谢大夫。”她说着,从袖间拿出银两,正要交出去之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大夫,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大夫可能帮?”
“姑娘不妨道来。”
“不知大夫可能与我们一同行?我一熟识,害了眼疾,双目不可视物。”卓画溪说着,从袖间拿出两锭沉甸甸的银子,“这是出诊的银两,不知大夫可否?”
“这……”大夫看着桌上沉甸甸的银子,为难了起来。若说拒绝?这么多银子的损失着实让人心痛。若是同去?可是如今外面皆传言有妖魔。这可要如何是好。想着,大夫皱起眉头,叹口气,一脸的无奈,“唉——姑娘,不是我不帮你。这外面如今可不是什么安定的时候。我也是一把老骨头了,总归想着要安度晚年,不愿涉险呐。”说话间,大夫的眼神时不时飘向桌上的两锭银两之上,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大夫的这些小动作被卓画溪看在眼里,她继而再次拿出两锭银子,“如此呢?”
看着一下翻了倍的银两,大夫本就犹豫不决的心再一次摇曳起来,“姑娘。这不是银子多与少的问题,而是关系命呐。”
话虽这么说,卓画溪却从大夫眼中看见了他本性的贪婪,“既然如此,那便不再叨扰。”卓画溪换了语气,起身便要收起银两,做出想要离开之状,“我还是去寻别人。”
见着卓画溪与容容正要离去,大夫脸色大变,“姑娘,姑娘。”他三步两步走来,“呵呵。姑娘,这会子你要上哪寻大夫呢。”大夫陪着笑脸,“其实啊,也就是我家那婆娘总是唠叨着,担心这,担心那的。不过今儿个,正巧婆娘回娘家去了。”大夫说着,生怕到嘴的肥鸭飞了一般急匆匆收拾着医箱,“姑娘,你们稍等我片刻就好。”
看着大夫转变的态度,卓画溪心下了然地站在原地。
“小溪儿,你的熟识有眼疾?我怎么不知道?”一侧的容容脸色带着狐疑地问。
“季雪禾。”
“季雪禾?”听到“季雪禾”三个字的时候,容容几乎跳了起来,“小溪儿,你莫要被他骗了。他并非真瞎!”
“不。容容,你听我说。季雪禾双目有疾之事并非假,我亲眼所见。”卓画溪耐着性子解释着。
“就算如此,你也犯不着为了他如此破财。这么多银子呢。”
“相识一场,若是如此都不能做,便与冷血有何区别?罢了罢了,我不会多这点银两,便也不会缺得这些钱财。”卓画溪说话间,脑海回想着在牢狱之时,季雪禾伸来的那一双手。他的手骨分明,似玉剔透却不冰凉,而是带着淡淡的温暖。
“姑娘,公子。行了,我们走吧。”收拾好了的大夫笑眯眯地替着衣箱走来,打断了卓画溪的思绪。
醉风楼内,季雪禾安静地坐于桌前,手腕顺着桌沿平侧。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季雪禾微侧过耳,并未转颜。进来的是画莲,她双手端着一坨盘,盘中放着一盅,“季公子,我炖了一盅骨汤。公子可要趁热喝了?”
画莲的声音听来熟悉却又陌生,季雪禾不能辨识那究竟是何人,他只是侧过脸,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浅笑,“那可真是劳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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