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离开,脸侧不由得转过头,看着站在那里的季雪禾。
拉着卓画溪一路走回了屋子,一进屋子,容容语气便变得严厉起来,“小溪儿,以后离季雪禾远一点,可知道了?”
“为何?容容,他可有什么不妥?”卓画溪并不解地问。
容容张口刚要说什么,却又隐忍了下去。他不能说出御魂的事情。那些本改脱口而出的答案却在他喉间被吞回了肚子,“没什么,我就是不太喜欢他。他不是什么好人。罢了罢了,小溪儿,先用膳吧。”
“好,”卓画溪点头,眼神犹豫片刻,问道:“容容,可有谁去过后苑那?我是说,除了季雪禾。”
听到卓画溪提到季雪禾的名字,容容没好气地撇撇嘴,“除了他谁会去那里呀,好了好了,别提起他了,先吃东西。”说着,容容替卓画溪盛了一碗清粥,“这粥养人,快趁热吃了。”
“好。”卓画溪伸手接过粥碗,心里暗想:果然是季雪禾替自己收拾了残局么?可是云娃的尸身他又是丢去了哪里呢?而且,他为何要帮自己?
容容看着卓画溪一点点变得凝重的双目,心中轻叹一口气。正在他叹气的时候,门外传来画梅的声音,“姑娘,你在么?”画梅说着推门进来,“姑娘,门外有个孩子要见你。”
“孩子?”卓画溪放下手中的勺,转过头,眼神带着奇怪,“什么样的孩子?”
“看样子脏兮兮的好像是小乞丐。姑娘,你若是不想见,我将他赶出去就是。”
小乞丐?卓画溪想了想,眼神一亮,“不要赶他。我这就来。”卓画溪说着起身,正要走出去,想到了什么事情,她继而吩咐着画梅,“去准备一些馒头包子之类的,一会给我拿来。”说罢,卓画溪走下了楼。
“小溪儿,”容容看着卓画溪还未用完的粥,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跟了上去。
刚走到醉风楼大厅,卓画溪便看见门外台阶之下站在那里,伸着小脑袋往里面探的重七,“重七,”卓画溪笑着走过去,弯下身子,摸了摸孩子的脑袋,“你怎得找到了这里?”
小重七没有立即回答,一双乌黑的小眼珠带着四处打量的神情看着醉风楼内的红帘昧帐,吸吸鼻子,便能闻到还未消散的脂粉勾人。胭脂水粉的味道让重七觉得有些不适,他不自在地揉了揉鼻子,“我是来找云娃的。”重七抬起头,看着卓画溪。
“云娃?”卓画溪听到重七的话,眼神停顿了片刻之后带起一丝掩盖的笑意,“你说什么?云娃难道不和你们在一起么?”
重七看着卓画溪,沉默片刻,摇摇头,嘟着嘴,抬起头,目光的肯定不容置疑,“我看见你抱走了云娃。”重七的声音很高,带着孩子童真的稚音。
“你这孩子莫不是看错了?”一旁跟来的容容看到面前的重七,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头,“哥哥我在这里很久,也没有见过你说的那个小孩子呢。”
重七没有说话,而是一直抬着圆圆的眼眸死死盯着卓画溪。孩子的目光本应该是最为天真,最为澄澈的,可是在重七的眼光中,卓画溪却看见一股怀疑,一股不信任的倔强。“我当真没有见过云娃。”卓画溪叹口气,耐着性子与重七说。
“可是我看见你抱走她了。”看得出来重七是个倔强的孩子,他不依不挠地重复着口中的那句话,“我看见的,你在我们睡着的时候抱走了云娃。”
夕阳渐渐洒落至屋檐,替红砖褐瓦镀上了一抹金色的光晕。
“哟,画溪姑娘,这孩子这么小,可也是也要接客了?”进门而来的公子笑着打趣着重七,“这倒是个好苗子。就是脏了一些,要是白白净净,本公子倒也是喜欢的很。”
男人所言为何,重七没有完全理解。他能看懂的只是男人眼中伴着酒醉的萎靡,一种堕落的神色。卓画溪微微颦眉,“重七,来。你跟我来这里。”卓画溪不愿让重七纯净的内心被醉风楼内肮脏的氛围所污,她拉过重七走到一旁,“容容,你替我招呼着郝公子。”
拉着重七走到较为安静的偏院,重七便开了口,“云娃呢?姐姐,我想见云娃。”
“孩子,云娃真的不在我这里。”卓画溪抿了抿嘴,叹口气,“来,我这里有些馒头,包子,你带回去给孩子们吃好么?”卓画溪说着,从画梅手中拿过小篮子,交给重七,“这些都还是热的,赶紧的带回去给孩子们,好么?”
孩子的注意力总是特别容易被转移。见到热乎乎的包子馒头,重七眼神一下变了,他低头闻着蒸面的香甜,嘴角不自觉笑了笑,抬起头,“好,谢谢姐姐。”
“赶紧回去吧,”卓画溪带着重七来到后门,她打开门,送他走了出去。
“嗯。”单纯的重七完全忘记了方才的所为何事而来,双手提着篮子,朝着卓画溪点头,便一路小跑走开。
看着重七如此心思单纯的模样,卓画溪心中流过一抹带着歉意的愧疚。她责怪于自己竟然欺骗如此淳厚的孩子。可是,她又没有办法对他不说谎。卓画溪不知道重七如今的年纪是否能理解蛊尸,他的情绪是否能接受云娃的死。
不知者无罪。也许,对于重七来说,不知道便是最好的结果。
一路上,重七低着头,笑眼眯眯地看着双手提于胸前的篮子,鼻子不由得一嗅一嗅,恨不得将空中所有的香味都吸进自己的鼻子里。只顾着看篮子里的包子,没有顾得看路,重七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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