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也要心生嫉妒。
过了没有一会,张大夫就提着医药箱走了进来。张大夫是卓画溪的旧识,也是卓画溪最信任的大夫,“张大夫,”卓画溪看着面前年快花甲的张大夫,说,“你快给看看,他是怎么了。”
“好,别急别急。”张大夫点头走过来,他搭脉在男人手腕上,闭着眼,沉吟片刻,“这公子并无大不妥,应该只是体力不支罢了。”
“体力不支?”卓画溪脸上带着奇怪,“那他一身是血。”
“我先看看有无外伤。”
“嗯。”卓画溪说着,转过了身回避。
“并无外伤,那血也许不是他的。”张大夫检查完了后又查看男人的眼眸,眉头微微皱起,“画溪姑娘,这公子怕是有眼疾。”
“眼疾?”卓画溪听了这话,转过身,问。
“是,这眼疾源于毒药。”张大夫点头,“需要立即治疗才行,不然只怕今后都要失明了。”
听着张大夫的话,卓画溪犹豫片刻。虽然卓画溪与这个男人并不认识。可是如果见死不救,那么他今后就会看不见了,看着这个男人也年不过二十的模样,卓画溪叹口气,“张大夫,你可能治?”
“可以,不过我今日没有带药。我先给他针灸,明日来敷药。”张大夫说。
“有劳了。”卓画溪感谢地说。
“画溪姑娘客气了,如果不是画溪姑娘当年的帮助。我与我家老婆子也许早就死了。”张大夫感叹着说,“我先给他针灸,画溪姑娘可否先回避。”
“好。”卓画溪听了,走了出去。
“我的天,所以那个男人就是忽然出现的?”一出门,卓画溪就听见门外画梅与容容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姑娘,姑娘,里面怎么样了?”见到卓画溪出来,画梅走过来,眼神勾了勾屋内,问。
“张大夫正在看。”卓画溪说着看了看她们,“不是说了,这件事不可张扬。你们两个嘴巴与学舌鹦鹉一般,可要注意了。”
“可是姑娘,我真的被吓死了呢。”画梅撇撇嘴,说:“万一他是坏人怎么办?”
“我也不是好人。”卓画溪轻巧地接下了画梅的话。
“呸,你要不是好人,这世上就没好人了。”容容扑哧一笑,伸出纤细的手指戳了戳卓画溪的肩头。
正在外面人谈论的时候,张大夫走了出来,“今日就到这里,我明日再来。”
“好,画梅去送张大夫。容容你去找账房,把银两给张大夫。”卓画溪吩咐后,走进了屋子。
床上的那人格外安静地躺在那里,脸上俨然是一脸的岁月静好的宁静乖巧,“你到底是谁?”卓画溪自言自语地问。
躺在床上的男人嘴角微咬蠕动,漂亮的眉头微微皱起,好像是被困在了噩梦中一般。卓画溪看着,于心不忍地伸出手,握住男子冰凉没有温度的手。也许是感受到了卓画溪手掌传递的温度,男人的眉头渐渐舒展,紧咬的双唇也慢慢松开。
卓画溪安顿好了男人,正想要起身离去的时候,却发现似乎有什么勾住了自己的手腕。她转过脸,看见男人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腕,虽然所用之力并不大,却也难以脱身。卓画溪伸出手,想要试图松开男人蜷曲的手指,奈何刚碰到他的手时,便看见他双眉再一次皱起,仿佛再一次掉入了无尽的梦魇。那般的模样,让卓画溪有些于心不忍地叹口气,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男人。
“咚!”一声响的透彻带着一丝沉闷,如同是什么东西掉落,撞击到木头发出的声音。先是被声音惊扰,其次才被动作牵引,最后感受到的才是额头因为身体失去支撑,碰撞到床板的疼痛。卓画溪皱眉,嘴唇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痛。”一个简单的字从她口中吐出。被惊醒的卓画溪撑着身体爬了起来,重新背靠着床侧坐着。想不到她竟然在这里睡着了。这样想着,卓画溪眼神正要带着轻微怨恨地射向男人的时候,却发现原本躺在床上的男人竟然躺坐着,上半身靠着软枕,脸微侧,正好是对着自己的方向。他的嘴角自然上翘,带着一种与身俱来的亲和的温暖。即便一条白色的纱布蒙住了他的双目,卓画溪依旧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如月化雪,带着淡淡的笑意般看着自己。
“你醒了,”卓画溪一手按压在额头轻揉,皱眉问着男人。
“额头若是有鼓包,常人都会想要轻揉,却不知晓如此不过是雪上加霜,”男人漂亮亲和的嘴角轻动,声音比男子阴柔又不似女子般娇柔黏浊,薄唇之下的皓齿化开浅笑的弧度,“死的更早。”如此忌讳的话语从他的口中说出,略带着玩笑的戏虐,让人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冷颤。
“你能看见?”比起男人若有似无的冷嘲热讽,卓画溪似乎对于他的双目更感到疑惑。这个男人眼睛蒙着布,如何能看见自己揉了脑门?
“想必在下脸上的纱布姑娘定是看在眼里,除非,”男人说着,语气一顿,嘴角在一起挑起一道意味深长,耐人寻味的弧度,“姑娘是瞎子。”
这个男人话语虽然说的平和带笑,可是却字字如刺,句句似针。卓画溪刚想要分辩,还是隐忍了下来,她继续问,“那你如何知晓?”
“很多事情,不是这双眼能看清的;也有很多事情,不用这双眼,也能看的清。”他面部的平和,刻画着岁月静好的与世无争,可是不知道为何,卓画溪却隐约觉得这个男人并非是表面的这般宁静,“你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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