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下去,我与画溪有话说。”
见仆人离开,卓画溪也不想与楼舒玄单独相处,她起身想要一同离去,却被楼舒玄一把紧拉住手腕。“松手,”卓画溪语气毫不客气地说。
“画溪,为何你一定要如此对我?”楼舒玄不解卓画溪的无情,“若是因为华裳的事情而生气,我向你赔罪。这些锦缎也都是按照你喜欢的花色准备的,很配你。”
“我何时喜欢过那些花色?状元莫不是记差了。”卓画溪甩开楼舒玄的手,冷笑道。
听着卓画溪冷漠的话,楼舒玄喉咙干涩,“画溪,不要再骗自己了。这些锦缎,你根本连看都没有看,是不是?”他一句话拆穿了卓画溪的谎言。
卓画溪并不隐瞒,她扭过头,眼神带着不知是因为倦意还是内心波澜而泛起的泪光,“是,我是没有看过。因为我没有必要去看。”卓画溪说完,手一挥,“你还是请回。”
“画溪,我们能不能不要这样闹下去了?我曾以为就算我们做不成夫妻,可是情分,情谊究竟还是在的。”看着卓画溪看似毫不在意的狠心模样,楼舒玄提高了自己的音调。
楼舒玄的话卓画溪听的清楚,她听着嘴角带着嘲讽地笑了出来,“楼舒玄,这便就是你?成婚未过几月,便如此纠缠其他女子?”卓画溪的话语尖刻,她轻声哼了一声,“若是如此,我倒庆幸你并非我的良人。”
卓画溪口中尖酸刻薄的言语让楼舒玄感受到一丝端倪,他眼神带着怀疑与猜忌地看着卓画溪,“画溪,你并非如此对人恶言相向之人。你可是故意言之,想要我走?”
“逐客令均为故意,何来无意一说。”楼舒玄话语落下的时候,一阵如同桃樱飞三月均扬花地笑声飘入耳,季雪禾一手扶墙,不急不慢地走了过来。繁琐精致堪比女子衣裙的长袍拖落在地面,卷起地面尘土与落叶带着青草的味道,也不觉纷脏。
“你怎么来了?”卓画溪看见自己寻了路来的季雪禾。
“自然是怕姐姐挂念,”季雪禾声音的乖巧透露一股桃花的淡香味道,他继而看向楼舒玄,“姐姐可是有客人?”季雪禾装瞎装的正经,一点让人看不出端倪。
卓画溪顺着季雪禾的话说了下去,“这是楼状元。”
“原来是状元。”季雪禾听了卓画溪的话,很有教养地作揖。
“这位是?”楼舒玄眼神并非很友好地看着季雪禾。
“姐姐的新欢。”未等卓画溪话说,季雪禾便先开口道,“季雪禾。”
听到“新欢”两个字的时候,楼舒玄嘴角不由得僵硬抽了抽,“你说什么?”
季雪禾叹口气,略作惋惜,“想不到状元郎前有听不懂姐姐的逐客令,后有听不懂我口中言。如此,倒是让雪禾怀疑状元的官职是如何得来。”
楼舒玄眼神微皱,他并不想与季雪禾多言,“画溪,今日天气尚好,可要出去走走?”他看向卓画溪,问。
“不用,醉风楼琐事繁忙。”
听见卓画溪干脆的拒绝,季雪禾嘴角微微一笑,开口道:“姐姐何必如此绝情。雪禾巧也想出去走走。今日既然天气好,不如一同行?”
“你看不见,如何得知天气好?”楼舒玄眼神犀利地问。
季雪禾听罢,“呵呵”一笑化开嘴角涟漪,“方才状元亲口说过天气尚好,怎得这么快便忘记。”
因为季雪禾的提议,三人走在熙熙攘攘的路之上,却无人言语任何一句。楼舒玄本想与卓画溪说话,可是碍于季雪禾,他无法开口。只是走到一间客栈前,楼舒玄停下脚步,“午时快至,不如一起用膳。”
卓画溪抬起头,看见面前客栈的招牌“翠云楼”。心底深处的记忆伴随着“翠云楼”三个字一同映入自己的眼底。还记得那一年,他们很穷,无家可归。为了带卓画溪吃到翠云楼闻名的翠云糕,楼舒玄偷偷在这里做了几个月的伙计。不过因为曲华裳爱吃,最后不过变成卓画溪与楼舒玄分了一块曲华裳吃剩下的翠云糕。还记得半块糕点刚入口的时候,外皮酥松,内里软糯夹杂着香醇甜郁的味道,当真是天下最美味的点心。
“哟。楼状元。”店里伙计看见进来的卓画溪一行人,显然认出了楼舒玄。
楼舒玄没有说话,而是点点头。
“楼状元您要的厢房已经备好了,”伙计笑眯眯地应着,领着他们上楼。卓画溪的脚步迟迟未动,依旧停在原地,她还记得那时候,她与楼舒玄只是蹲坐在翠云楼门外角落的石阶那里。想着,卓画溪的目光移向了门外,看向石阶那里哆哆嗦嗦蜷缩着两个乞丐。
“我说你们怎么能坐在这里,影响我们生意。快滚,滚,滚。”翠云楼内的一位伙计走出来,态度粗暴地撵走了门口的两个乞丐。
卓画溪闭上眼,鼻头不由得有些发酸。一瞬间,那时候的一切委屈似乎全部袭上心头。
“姐姐可是觉得他们可怜,”卓画溪耳边传来季雪禾的声音,他的声音温润带着一股凉意。
卓画溪睁开眼,眼神看着冷漠,口中吐出一句,“人各有命罢了。”
听着卓画溪倔强的话语,季雪禾并未戳破她的面具,而是嘴角微微一笑。
来到二楼的屋子,那是一间极为雅致的厢房。屋内陈设素雅静心,带着阵阵竹制家具的淡淡清香,窗户敞开,能看见后院莲池中荷开争艳。微风吹过,吹卷窗户顶端的风铃摇曳作响,发出一串带着花香的“叮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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