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跟着姐姐,如何回去。”
“你口口声声喊我姐姐,也许我并非年长于你。”走在路上,卓画溪说。
“姐姐不过是一个称谓罢了,”季雪禾并不在意地一笑,“若姐姐不中意,我换个称呼就是。不如,喊你——”季雪禾故意拖长了音调,调侃道:“闺女?”
“随你。”季雪禾的调侃让卓画溪喉咙一哽,她咽了咽喉咙,说。
“既然如此,那还是姐姐。毕竟只有姐姐才会给弟弟买糖葫芦,不是么?就好像那对姐弟一般。”季雪禾的话引起了卓画溪的注意,她顺着季雪禾脸看的方向看去,那里是一个暗巷的入口处,“那里没有人。”
“呵,姐姐。我眼瞎看不见呀。”见卓画溪竟然真的看了过去,还傻乎乎地与自己说。季雪禾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卓画溪这才发觉自己被他整了,看着笑意浅浅的季雪禾,她一时语塞,翻了一个白眼,“走吧。”
季雪禾嘴角依旧带着他自然上翘的弧度,微侧过脸,目光透过白色的纱布射向那个阴暗的角落,没有言语,没有过多的停留,跟上卓画溪的脚步。
角落里,最黑暗无人的角落里,有三人。两人蹲在地面,躺在地面的一人已经没有了气息。蹲在地面的女孩不断地伸出手,从躺在地上的人身体里掏着,并且不断地将掏出来的新鲜的血肉塞进自己的嘴里。而另一旁看起来年岁较小的男孩子则双手捧起地上之人的手臂,塞进嘴里,狠狠咬了下去,随着一甩头地撕扯,皮肉被撕扯下来的时候,孩子的牙齿也因为剧烈的撕扯而脱落,掉在地面,发出清脆略带沉闷的“咚”一声。
☆、第十章发疯的王三
来到王三居住的院子门口,卓画溪停下了脚步。那是一件简陋到了极点的篱笆院子,因为常年没有人打理,篱笆中央已经结起了密密麻麻的蜘蛛网,似乎只要轻轻一晃篱笆栏,无数的小蜘蛛就会被抖动出来。院子中杂草丛生,尽是一幅荒凉凌乱的景象。
“王三?”卓画溪轻声喊了一声,伸出手轻轻一碰篱笆门,只是轻轻一碰,门便随之被推开,伴随着一阵阴森的“吱啦——”声响。
“听起来如同千年无人居住的鬼宅一般。”季雪禾慢悠悠吐出一句应景的话,“姐姐可是当真要进去?”
“既然来了,怎有不去之理。”卓画溪说着便走了进去。走进院子,她看见面前的屋子略微带着古怪。那是一件简易的黑瓦屋,奇怪的是大门紧闭,就连窗户也被钉上了木板,整个屋子如同是密封的盒子一般不留下任何透光的缝隙。
“是了。如今天未黄昏,也算的是安全,倘若天黑,只怕姐姐如此便是自找不痛快。”季雪禾轻笑着说:“这样的宅子,有许多不讨人喜欢的东西,比如说,”季雪禾话语慢慢停顿下来,伴随着嘴角的轻挑,他吐出两个字,“老鼠。”
听见季雪禾口中的那两个字的时候,卓画溪正要迈出去的腿停滞,僵硬在了半空之中。“怎么了?姐姐莫不是害怕老鼠?”似乎感受到卓画溪的异常,季雪禾一手背在身后,一身放于胸前,手指惬意自得地轻卷他胸前的柔发一缕。
“你闭嘴。”卓画溪牙齿紧咬双唇内侧,眉头紧皱,似乎有些呼吸困难一般地憋气。神经紧绷,双手颤抖。一双带着不暖的温度,手骨分明的手轻轻挽起卓画溪因为冷汗而有些潮湿的手掌,“姐姐,你出汗了。”季雪禾的声音好像是噩梦中海峡传来的音律,分不清究竟是女妖的陷阱还是仙人的引领。
“我无事。”卓画溪猛然从季雪禾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双手相搓握拳,走到一侧,“我们进去看看,王三兴许在里面。”说完,卓画溪敲了敲门,却见大门并未锁,随着卓画溪敲门的动静,大门缓缓被打开一道缝,“王三?”卓画溪推门进入。
刚进门,一阵难以描绘的恶臭便扑面而来。那股味道,带着一股糜烂的腐败味道,好像是在常年无人清理的茅厕中慢慢腐烂的尸体所散发出来的味道一般。恶臭包含着一股腥味,腥味中又交杂着一丝食物腐败的甜涩味道。卓画溪不由得皱起眉头,抬起衣袖遮住鼻子,“王三?”
屋内漆黑一片,被钉在窗户上的木板阻隔了阳光的照射。家用的锅碗瓢盆散落一地,就连桌上的瓷杯也被砸了粉碎。卓画溪看着屋内的一片狼藉,心中一种莫名的不安油然而生,“王三?”
“呼呼呼,”一阵听起来像是呼吸困难的鼾声从屋子最里面的床下传来。
“王三?”卓画溪一步一步,小心谨慎地避开地上散落的东西,走近里屋。越来越走进屋子,腥涩粘稠的味道也越来越明显,如此的腥臭让卓画溪忍不住屏住呼吸,“王三?”卓画溪一边喊着,一边走着,因为太暗,她脚下不知道绊倒了什么,脚踝一扭,一个不稳的卓画溪急忙扶住一旁的桌子,重新站稳脚跟。站稳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抓住桌子的手似乎抓到什么东西,丝丝沙沙的感觉,好像是乱麻,又好像是稻草。卓画溪好奇地收回手,将那坨物体放近眼前。这才看清,那是头发!并非一缕,也并非一撮,而是一头完整的长发!卓画溪心跳加速,可是她的好奇让她奇怪为何这里会有这么多的头发?难道是王三的?听闻王三染病,难道他的病让他掉头发?卓画溪双手拿着那坨长发,正在思考的时候,手指似乎摸到了什么粘稠的东西,她不由得将插在乱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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