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拭膝盖,“你看不清楚,若要去哪喊我便是。何故要自己走来?”卓画溪的话语带着淡淡地责怪,更多的是一种怜惜,“如此狼狈,可觉舒服?”
季雪禾不语,静静听着卓画溪如母一般的微责。目虽不得见,却能想象到她此时的神情定也是看着淘气孩子一般的无奈。想着,嘴角不禁弯出天上的一道牙月。
简略地将沾湿的衣裳擦了半干,卓画溪这才起身,目光依旧不放松地看着季雪禾的双膝,伸手略作轻拍欲拍掉衣裳间隙中的小污烬。
“嗯~”随着卓画溪手落下的时候,季雪禾喉咙中发出一声故作风骚的声音,听来比呻吟更多挑衅的情味。
听着季雪禾口中如幼兽被欺之呢吟,卓画溪不由得抬起眼眸,脊背忽凉地一耸,“你叫甚?”
“姐姐若动作轻盈,我怎会受不住而喊出?”季雪禾嘴角笑意渐深,道。
季雪禾的话让卓画溪喉间一哽,嘴角尴尬一抽,头皮一感麻意上爬,“我动作轻些就是,无事你莫要如此喊叫。”
季雪禾摇头故作惋惜道:“唉,姐姐如此不解风情,当真是醉风楼之主?”
“你倒是清楚得很风花雪月之情,”顺着季雪禾的话语,卓画溪接了下去,“不入青楼为倌着实可惜荒废。”
“呵,”卓画溪的话引得季雪禾嗤笑出来,“若我入,姐姐可愿收?”
“此番买卖不赔不亏,为何不收?”卓画溪说得理所当然。说罢,卓画溪问:“季雪禾,先前打伤你之人,是谁?”话语落下时,卓画溪抿嘴,换了语气,“或者说是什么东西?”
“人之首,称为皇;蛊尸之首,又要成为何呢?”季雪禾身向后倚靠,面向洞外微侧,容一缕月光为他苍白的面颜染上柔和。
“他是蛊尸之首?”卓画溪回想先前之事,不由得问:“可也是一切的源头?”
“源头是他也不是他,”季雪禾嘴角笑意未褪然渐冷,“姐姐,若有机会,你可愿救世?”
“救世?”卓画溪一愣。
“姐姐可愿?”
“即便愿,可不能,”比起回答,卓画溪笑了出来,道:“救世岂能如此简单轻言。”
“若是用姐姐一命换天下太平呢?”
“我不知,”卓画溪沉默久久,道一句,“若真的天下大乱,而只有此法,兴许到那时我会。然如今现下,我想活下去。”
如此一言一语倒也不觉得长夜漫漫无从度过。天边日未露出,只留一道浅灰先一步代替黑暗的深沉。黎明将至的浅光下,卓画溪疲惫的双目眨过时瞥见路边林侧树丛一阵摇曳,发出“沙沙”声响。树丛一片摇曳动静之大,看样子,不论是什么都并非是形影单只。如此一想,卓画溪急忙起身向后避去,“季雪禾,有东西来了。”她说着拉起季雪禾的手,一步一步后退至洞穴深处的一岩石后,“趴下。千万莫要出声。”
洞口逐渐显现数个身影,背光不可看清其面目,只道看来健猛高硕,手臂异于常人得修长至膝骨关节。他们双腿微弯,脖如乌guī_tóu一般伸曲勾长,凹陷在骨下的眼巡视洞内后低头侧向身旁,喉咙中嘟噜着,似是在做交谈。
“吼,”其中一只蛊尸瞥见趴在地面的豹,低吼一声,走近。听见蛊尸靠近的动静,闻到危险临鼻的气息,豹睁开眼,意识犹存地弓起身子,龇牙试图恐吓面前的蛊尸。
“噜噜,”十来个蛊尸将豹团团围住,逼至墙角,目光带着打量地看着它。
“呼——”无路可退的豹抬起前爪,伤势恶化的后腿用力一蹬,誓死一搏地扑了上去。
“吼!”几只蛊尸顺势抓住豹的四肢,将其翻面,露出柔软覆盖绒毛的肚皮。蛊尸的注意力均在挣扎闹声的豹身上,并未留意到身后靠近岩石,静静躺着的乌雀。
“嗷呜,嗷呜,”被抓的豹极尽全力挣扎,嘶吼的声音也变得如同弱猫一般楚楚可怜,“嗷呜。”
豹叫声凄怨让人心碎,然却不能做何。一蛊尸将尖爪划破豹的肚皮,伸进豹肚内,另一手顺着伤口的裂角扯开,硬生生将豹的肌肉皮肤撕裂。
腹部被撕裂,沾粘着浓稠血脓的血肠脾脏流淌落地,豹本挣扎的四肢猛然一蹬,喉咙中发出凄惨尖锐的一声,“嗷呜!”
此番场景虽被数蛊尸的身影挡住,然鼻息闻捕的血腥之味道出了惨烈二字。卓画溪紧咬牙关,大气不敢出一声,压低身子,小心谨慎地匍匐爬至乌雀身侧,轻摇乌雀。乌雀被晃醒,正欲张开口时卓画溪眼疾手快地将手捂住乌雀的口,生怕他发出什么声响引起正在饕餮享宴的蛊尸的注意。
不明所以的乌雀缓撑起上半身时便看见无数蛊尸的背影,他眼神不由得放大,带着惊慌地看向卓画溪。卓画溪摇了摇头,示意他莫要慌张。在卓画溪的掩护之下,乌雀一点点爬至季雪禾身侧,躲在岩石后的阴影内。
压低身子趴于岩石后的三人如坐针毡般难以安心,每一次的呼吸都极致缓滞,生怕吸气声稍有不慎便会引起蛊尸回眸的断魂一笑。
“啪!”一声。
不知是什么的落地之声,惊得卓画溪瞬间屏住呼吸不敢喘,臂弯更紧地护住乌雀,额头渗出的汗珠顺脸侧滑落。那一刻,流水光阴似乎停止,一切都宛若被冻结在寒窟冰窑一般。分明是夏日,卓画溪的后背却被冷汗浸湿。
正享饕餮盛宴的蛊尸低下头,弯下硬膝,捡起地面上从豹腹部血窟内掉落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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