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画溪摇头道:“我从未觉过雨水凉寒。”说着,她抬起头,目光透过雨帘看向洞外模糊的景色,“从前穷困之时,饮天雨,食残羹便已是万幸。”
“饮天雨,食残羹,”听到卓画溪的话,季雪禾轻笑一声,“不曾想姐姐曾经倒是落魄得很。”
“落魄?”扶着季雪禾一步步走回深穴,听见季雪禾口中言,卓画溪嘴角苦笑出,“所言落魄不如说是生活。我出身并非大家闺秀,也非小家碧玉。不过是一再寻常不过的农户罢了。”
坐于干草之上,季雪禾语气飘渺略带孩童撒娇口吻,“漫漫长夜,姐姐可能给我讲个故事?”
“你想听何故事?”听见季雪禾浅音如兰,卓画溪问。
“不如便说说姐姐的曾经。”
“不过是寻常的戏码。”
“愿闻其详。”
“爹生性嗜赌,不可作为。娘如同寻常女子那般虽不懂字句,却知晓针绣一活。娘的手很巧,绣品卖得价钱虽不及千金却也能让我有衣可穿,然娘却体弱多病,药罐不离身,”说着,卓画溪闭上了眼,深吸一口气,“我四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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