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她方才就曾路过一家,她想了想,决定继续往前走,果然没走多久,便又是一家酒店,这间酒店装潢陈旧,显然有些年头了,外边看去,规模也不大,此刻虽说是夜晚,出来买醉的人也不少,因为她在外面就能看见里面灯火通明,人影穿梭,晚风吹送下,还能够闻到缕缕酒香。
她整了整衣襟,每次出门,必定是男装,理由无他,方便好行事儿。
正迈步朝酒家走去,背后被人狠狠一撞,她一个趔趄,差点跌倒。
“小,公子,你没事吧。”
檀香锦儿两人见状,忙上前扶住她,急切地出声问道。
她感觉后背一阵酸痛,也不知哪个挨千刀的撞了她一把,等等,这个桥段,她忙伸手探向腰间,真真了不得了,她推开檀香锦儿两人,转身向身后望去,人潮如海,撞她的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气得差点跌脚大骂,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这下可惨了,这小偷顺手牵羊,牵走的却不是她的银子,而是她用来救命的玉雪丹,作为现代人的她,自来到古代后,为防如此狗血的剧情的发生,她将自己的每件衣服都进行了改造,在贴近胸口处缝了个包,专门用来装钱,这样以来就不担心被偷了,在古代,她不得不长点心,有钱可是能使鬼推磨的。可是,今日洗完澡,她换了一件新衣服,而这件衣服她忘记改良了,所以她将姐姐给她的装有玉雪丹的瓷瓶放在了一个荷花袋里,挂在了腰间,而银两全在檀香锦儿两人身上,就这么一次,还给偷了,她看着络绎不绝的人群,神色茫然。
“小姐,你怎么了,可是受伤了。”
檀香觑着她的脸色,担忧地问着。
“也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敢撞我家小姐,当真是不要命了。”
锦儿一脸忿忿不平,李倾城压根儿没听她们两人说话,她只是呆愣在原地,心中不禁寻思,她是该返回去呢,还是该继续走下去,可如果没有玉雪丹,她的命就不保了。她突然想起来,她还没有告诉宇文邕,她和姐姐原本是宇文护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不,她还不能告诉他,姐姐如今还在宇文护的控制下,她不能冒险。
她拨开人群,胡乱地寻找,方才转头的瞬间,她似乎瞥见了一抹青灰色的身影,她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大海捞针一样,也不知该从何捞起。
“姑娘可是在找这个?”
正当她已经绝望时,一个熟悉的慵懒的声音在她面前响起,她一抬头,首先进入眼帘的是一个小小的精致的瓷瓶,正是她被偷去的瓷瓶,她心下一喜,紧接着便看见一只洁白修长的手正托着瓷瓶,顺着手看上去,便是一身青灰色的衣服,然后就是修长的脖子,再然后,再然后…
李倾城在看清来人的瞬间,立马瞪大了眼睛,她不由分说一把抓住男子的手,另一只手则从男子掌心将瓷瓶迅速夺过,放进袖口处的袋子里,眼睛死死盯着来人。
眼前的张娃娃脸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在街灯的照耀下异常光亮动人,她看着他那张人畜无害的脸,眉头一皱。
“我说山贼大王,您不好好守着您那荒山,跑到这儿来当小偷,还自投罗网,您是不是过得太悠闲了?要不然,便是您的山寨穷得揭不开锅,要您老人家来这儿碰瓷?”
“碰瓷?”
男子原本一脸悠然神情,在听到碰瓷二字时,眼睛突然一亮,不禁开口问道。
“说吧,为何偷我东西?”
李倾城懒得跟他废话,原本一只手抓着他的右手,可想了想,很快换做了两只。
“小姐,他偷了你的东西?”
檀香锦儿两人一脸震惊。
“小姐,要不抓他去报官吧。”
檀香瞬间回神,随即献策道。
李倾城没有搭话,只静静地盯着面前的男子。
“小姐,你可冤枉贫道了,贫道方才路过小姐所在地方时,见有人故意撞倒小姐,趁机偷盗,贫道路见不平,奈何手里没刀。遂徒步追身上去,拼尽平生的力气方才将歹人制住,夺回小姐的东西,小姐怎能说是贫道偷了你的东西,贫道当真是有口难辩,这世道,好人难做,好人难做啊。”
男子说着一叹三咏,虽说是在陈述自己的委屈,语气却依旧是慵懒不在状态,让人很难信服。檀香锦儿两人面面相觑,满心疑惑,显然都认出他来了。
李倾城看着他,脑中迅速运转,这人说话有三分可信,七分不可信,但就他是山贼头头这一点,她就不会轻易相信他的,可是,他既然偷走了她的东西,干嘛还要送回来,难不成他真的是吃多了没事儿干?不对,他自称贫道,这又是何故?
她看着他一身青灰色的衣裳,仔细观察,还真像道士所穿的衣服,再加上,在他的左手上还捏着一根竹竿,竹竿上挂着一面白底黑色镶边的旧布旗子,上面书写着五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江湖神算子
她感觉自己嘴角抽筋,眼睛无意识地翻了个白眼,原来是他。那日思州城中的王大仙(她自己封的)
“这位小姐,虽说你身着男装,可男女终有别,你这般紧拽着贫道,恐怕不妥吧。”
“少废话,我也不知你说的是真是假,不过既然我的东西已经还回来了,我便不与你计较,如果真如你所说的,我便谢谢你,如若不然,咱们私了还是公了自然由不得你。”
她说完,便将他松开,双手环胸,上下打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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