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色的笼罩下越发朦胧。
“檀香,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她习惯性地出声问道。然而久久没人回答,这死丫头,又不知被什么东西给迷住了。
“檀香”
她回转过身子,然而背后空无一人,别说檀香,就是一个商贩也找不到,只有身后高楼上寥落的灯光,她突然有些着急。怎么走到这么个黑灯瞎火的地方了?檀香去哪儿了,不会跟丢了吧?
她突然想起刚刚两人在街道拐角的地方,遇到一大群人,当时她被人群的奇装异服所吸引,隐约听见檀香焦急的呼喊声,她当时也没太注意,只傻愣愣地看着那群人,之后,她就沿着脚下的大街不停地走,之后就来到了这个地方。
李倾城突然有些头疼,她虽然是学地理的,也算不上路痴,可这偌大的长安城,她初来乍到,怎么走啊。再说周围一个问路的人也没有。
她咽了咽口水,大着胆子往来路走去,七绕八拐,走得她脑仁儿发疼。怎么感觉越走越不对劲?眼前的灯光越发稀少,好在今晚的月光很是明亮,脚下的石板路在月光照耀下,发出幽幽的寒光。她紧了紧衣身,脚下的步子却加快了速度。
“怎么感觉像是走迷宫似的。”她又绕了好几条街,绕得头都痛了。仍旧没能找到朱雀街。夜晚的秋风,很是萧瑟,明明才八月份,她却感觉吹在身上的风好似寒冬腊月般,酷冷至极。
这厢她正被困在西市酷似迷宫的街道上,那厢檀香已回到宇文府,和锦儿两人正哭着跪在李娥姿房中。
“夫人,是奴婢不好,没能好好跟着小姐,奴婢该死。”
檀香嘤嘤地哭着向李娥姿请罪,李娥姿满脸担忧,双手紧紧地握住,在房中走来走去,心里一阵慌乱,要是妹妹有个好歹,她一个人该怎么办?
“夫人,公子回来了。”
红玉喘着气,急忙跑进房中,向李娥姿报告。
“你们两个先起来吧,我去求求公子。”
李娥姿说着便朝宇文邕所住的地方快步走去。檀香锦儿两人颓唐地跪坐在地上。
“希望小姐能够平安地回来。”檀香双手合十,低声祈祷道。
李倾城大概绕了半个时辰,最后在一条宽阔的大街上停了下来,这是一条有操场般大小的街道,街上空无一人,街道两边的商铺房门紧闭,里面一片漆黑,四下一片寂静,她只听见呜呜的风声,吹动两边的旗布,发出簌簌声响。
这里怎么这么荒凉?她脑海里突然涌现出一些在现代观看过的鬼片里的场景。她虽然学的是马克思主义,是一个典型的唯物主义者。但她内心却莫名地信仰唯心主义。
“马克思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告诉我们,世界是物质的,物质是不以人的意识为转移的。”她絮絮叨叨犹如念经般,不断地提醒自己。
她抬头望了望天,见那玉盘般的明月正高悬在她头顶,月亮散发出来的光芒就好像一层层晶莹的白纱,一层又一层,将她和大地层层包裹。她所处的街道在它的照耀下,足以让她看得清明,她定了定心神,看来今晚是走不出去了,她得找个安全的地方,好好休息。
她开始在四周仔细打量起来,双手紧紧地抓着宽大的袖子,一步一步地街道上移动,她不断环顾四周,试图找个标志性的东西,未注意到脚下,突然被一块大石头一绊,她整个人都摔趴在了石头上。
李倾城揉了揉酸痛的胸部,差点破口大骂。
“这谁放的石头啊,还放在路中间,嗑药了吧。”
“咦,不对,这不是石头。”
她仔仔细细看了看,发现这好像是一块木桩,这木桩倒像是生长在这里似的,她试图推开,试了试,木桩纹丝不动。不过这木桩颜色不对啊,她错开身子,借着月色,看见木桩大概有她大腿那么高,二三十厘米的宽度。木桩上好像覆盖了一层黑乎乎的东西,和平常她所见的木桩截然不同,不仅木桩上,连她脚下的石板路都被那层黑色物体所覆盖。
她伸手在木桩上抠了抠,居然抠了层黑色的东西,借着月光,凑到眼前细细观察,没看出来是什么,她试着闻了闻,突然被一股恶臭熏得差点吐了。她赶忙扔掉手中的东西,将手在衣服上用力擦了擦。这,好像是血干涸了的痕迹,这么厚的污垢,那得积累多少人的血啊。她吓得连滚带爬地逃离这个地方。
她突然有些明白那是什么地方了。她记得电视里一般斩首一些穷凶极恶的罪犯,都是在一个特定的地方进行,难道,这里是长安城的西市?
她一想到此处,心中一阵恶寒,身后突然刮起一阵风,吹得她浑身莫名地发抖。她这是什么运气啊。怎么瞎转到这里来了。她提了提繁琐的裙子,转过身拔腿就准备跑,一回头就撞上一个黑影。
“啊…”
李倾城吓得腿脚发软,跌坐在地上,放声尖叫了一声。
那黑影被撞得闷哼一声,然后朝她走近。
“何方妖魔鬼怪,快速速离去,不然本大仙收了你。”
李倾城闭着眼,胡乱挥舞着双臂,颤抖着声音朝着那黑影高声喊道。
“你可是打算在此过夜?”
黑影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面无表情地出声道。
李倾城闻言顿时冷静了下来,眼前的黑影是人,而且是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宇文邕?哦不,公子,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李倾城讪讪地起身,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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