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无意掺与。你可懂?”明清尧深邃的眼神第一次直视林如,她只感觉心口再次受到了冲击。
“既然没有选择,当然只有妥协。”叶林如轻轻开口,鬼使神差的说了这么一句,在外人面前,她一般不会轻易吐露自己的内心。
明清尧轻轻一笑,融化了一脸的冰霜。
“父皇宣旨过后,就没有了回头路,皇命难为,你我只需在世人面前遵守皇命即可。所以,叶小姐不必如此排斥。”
明清尧态度温和,对叶林如也是礼敬有加。
“谢太子殿下体恤。”叶林如眼神复杂的看着明清尧,她真的不理解,太子为什么会和她说这么多。
明清尧缓步离去,只余下一句:“本是无辜,何故成怨。”
他的目光越过长亭,一瞬未移,眼眸中闪动的微光被睫毛遮揽。
叶林如无意识的双手抠着袖口,为什么她看着太子殿下的离去,莫名的熟悉。她是万人敬仰的太子,背影又为什么那般沉重。
出宫的这条漫漫长道,叶林如思绪已经乱做一团。
贤妃娘娘一直待她很好,一得空,就会召她入宫闲聊,叶林如也是在这些日积月累中,渐渐从心底开始排斥太子。
她突然惊觉,贤妃和她所聊的,无一不是在不平,二皇子在太子殿下面前的低人一等,在皇宫中的如履薄冰。
越是如此,她对二皇子的维护就越多了一分,这一次也是如此。
叶林琅来到万寿宫,向太后请安,也不着急离开。便和太后研究起了女红,本来她对这些大家闺秀的东西,一丝兴趣都提不起,只是太后手中的绣帕,真的是太美了。
“太后,这个绣帕真的好漂亮啊!”
太后心情很好,很爱惜的端详着这方绣帕。
“林琅,可识得这种绣法。”
林琅向前凑了凑,摇了摇头。
“这是一种失传已久的毡云丝绣工艺,相传这种工艺深受前人喜爱,尤其是皇族中人,久而久之就成了皇家身份的象征,传承的范围小了,这种绣法也随着朝代的更迭,意外失传了。”
太后说着,还一阵惋惜。林琅不是很懂这些高雅的情趣,只能敷衍的附和。
等林琅出宫和叶林如汇合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
“下次,莫要再借机找姐姐我出来了。”叶林如这是想起来找林琅算账了。
林琅不以为意的吐了吐舌头:“大姐姐,怎么样,我就说这太子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相处吧?”
马车颠簸,林琅刻意挨得叶林如更近了。
“太子,是个好人。”叶林如不可置否,“可是感情一事,若能随意左右,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赐婚
“儿臣给母后请安。”
万寿宫内,明皇正向太后请安,看他面色稍稍有些红润。
“这四季更迭,倒不经常见你来哀家这里,今儿个怎么就想着过来了。”太后对待皇上的态度,宫女嬷嬷们都习以为常,也都是见怪不怪的纷纷退了下去。
“儿臣知道母后还是疼爱儿臣的,自然不敢不来。”
“你啊,要哀家说你什么好。这次要不是机缘巧合,你就是想来哀家这里,都没有机会了。”
太后扶着木椅子站了起来,明皇连忙上前搀扶,却遭到太后的一阵戏谑。
“哀家这身子骨,倒是比你硬朗,还能撑上那么几年,你要是敢做出让哀家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九泉下你父皇第一个就先不饶了你!”
太后虽然嘴上说的刻薄,却已经心情大好,什么事能比得上自己皇儿的健康呢?
“母后的命令,儿臣当然不敢违抗。”
明皇低声附和着,搀扶着太后朝着门外移去。满园的景色醉人,却勾起了老人的悲伤回忆。
“又到了海棠初开的时节了。”
明皇扶着抬手的双手一紧,脊背也有些僵硬。
自从清儿不在了,这皇宫之内,哪个敢提起海棠,恐怕也只有母后,还一直对清儿念念不忘。至于他自己,明皇苦涩一笑,他的思念,清儿应该是最不想要的。
“记得第一次见到林琅那丫头的时候,哀家真的以为,是清丫头回来了。”
太后也感觉到了明皇的异样,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
“和清丫头少时,长得实在是太像了。皇儿啊,这么多年过去了,哀家怨过你,骂过你,也都是在替清丫头出头。你可怪哀家?”
明皇一手扶着太后,另一手已经紧握双拳,指甲狠狠的掐在了肉里。
“儿臣明白母后的用心,您的埋怨,总好过儿臣自己的自责。这么多年了,只有您的骂,才能一直提醒儿臣,当年的错就是错了。”
“好了,不提这些伤心事了。”太后摆了摆手,“最近林琅那丫头来得勤,哀家倒是舒心了不少。年纪大了,总是喜欢有个绕膝的孙女儿。”
明皇垂头,掩去眼角的雾色。
“圣旨到!”
圣旨降到尚书府,李公公一进门就满含笑意的开始道喜。
“叶家大小姐,端庄贤淑,品行贵重,遂赐金玉良缘,择吉日入主太子府,封太子妃之荣!”
“臣叶凌领旨,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则圣旨敲定,姐姐与太子的婚事,算是定了。
“叶尚书真是有福气,咱家就先在这里道喜了。”
李公公满脸谄媚的笑容,看的林琅一阵恶寒。
“来人,去取些喜钱给李公公。”心照不宣的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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