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着同一样的烦恼的。
汪风蠡继续说下去,“舍友本来提议大家一起跟团去旅游放松心情。我也是赞成的,但前一段时间月考成绩发下来,我一对比,才发现成绩比他们差太远了。现在是很重要的时刻,如果我再不好好努力的话,明年可能就考不上大学,所以我就跟他们说,我得留下复习……”
那些舍友性格人品还不错,没有因此埋怨他,反而劝慰道:“那我们去玩的话,拍多点照片回来给你看,这样你也不会太寂寞了。”
汪风蠡临放假前一天的下午在校门口送走了他们。当晚还收到舍友们在环游车上做鬼脸的照片,那时候的他,以为朋友们的这一段旅程将会十分精彩,哪知……
“从十天前的晚上开始,我就再也没收到他们发过来的照片了。不仅这样,当晚我就在宿舍里看见他们被一堆很高很壮的瘤种围在中间,手脚被绑了起来。”,汪风蠡一手指着变成一个圆的笔芯,一手指着过道,讲述着自己那晚所经历的一切,“我一直是睡上铺的,那天夜里忽然听见一阵哭喊声。我胆子不是很大,光听到声音就觉得很害怕了,根本不敢在第一时间把被子掀开,但是那声音持续了太久,我没办法无视它们,只好悄悄掀起了一个被角。”
汪风蠡用手比划着掀开的角度,“然后我看到了老大老二和老三被打得鼻青脸肿,如果不是我们宿舍的背包是一起买的,他们离开那会还背在身上,我压根不能相信那就是我熟知的他们。”
他将舍友的家庭背景一一告诉了王凝海和长孙无悔,除了汪风蠡以外,其他人意外的都是校内的强手,至少出门都没人敢正眼看的那种,汪风蠡没少因为这个沾光,少受了许多欺负。
而就是这样的舍友,忽然变成一副猪头的模样,汪风蠡实在想不出来为什么。
多年来一直接受他们照顾的汪风蠡忍不住下了床,他没胆子归没胆子,可也不能放任他们不管。
他当即就顺着过大的床帘下床躲在了床栏边,本意想要看清更多的他意外的摸到了一片坑坑洼洼的肌肤。
汪风蠡的头皮瞬间紧了起来,仿佛手被烫芋滚了一遍似的。
毫无疑问,那是一头瘤种。
汪风蠡等着它翻过头来把自己也抓进去充当被绑的一员时,那瘤种好像没有一丝知觉似的,一点也不管他。
这和他们上的防范瘤种课堂讲得一点也不一样。
老师说,瘤种的灵敏度或许因种类而异,但它们的敏锐程度,大部分是要比普通人好上几倍的。那会他都把手凑上去了,就差没在它耳边喊,快来撕碎我吧,就这样瘤种还没有发现的话,那不是它有病就是自己有病。
汪风蠡也曾怀疑过这是自己做的梦,所以他当即便狠狠地咬破了自己的舌头。
血液于舌尖滑过喉头,不甜,很腥。
这是他第一次清醒地觉察血液的滋味,不过,尝过之后他就得面对一个恐怖的事实了。
他的舌头依旧是麻的,痛觉神经没有休假。
汪风蠡只能硬着头皮承认自己眼前发生的是真的。
他的舍友们,真的被一堆瘤种抓了起来!
907是一间很大的宿舍,足够容纳十几只瘤种,汪风蠡就这样拖着麻痹又极度紧张的身子,挪到了更能清楚看清中心模样的地方。
尖叫声越趋越小,呜咽的声音却由小及大。
汪风蠡窝在一个小储物箱附近,数着共有多少人一起在此落难了。
十一、十二……十五。
加上那个小女孩,总共是十五个。
汪风蠡手脚发麻,这这这他怎么救!?
☆、第29章
029那天晚上的一切(下)
不等他再做点什么,周围的场景突然不见,他的舍友,以及其他不认识的人全都消失在他的眼皮底下。
“但那个绝对不是梦!它给我的感觉太真实了……”,回到现实,汪风蠡于虚空中抓了一下,仿佛一抓,便能抓住真相似的,“而且,我不是只有那一天晚上才看到这些。”
直到昨晚,他还坐在这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那晚的景象。
王凝海一下子抓到了重点,“你的意思是,之前你所见到的场景都是一样的。”
汪风蠡仔细回想着,半确定地点了点头:“大概是,不过可能也有一些微妙的不同。”
“哦?具体呢?”,王凝海问。
“就是我的三个舍友,加上我应该是有四个相同的背包才对,可在昨天还是前天,我看见他们被绑着,除了自己身上的背包以外,多了一个相同的。因为那个背包是定制的,所以我想不会那么巧才对。”
照汪风蠡所说,那些和他的舍友一起被绑架的人极有可能是一同去旅游的陌生人,一般情况下,出现这种多出一模一样的背包来的状况几率极低。
“然后呢,多了一个背包,还有吗?”,王凝海用记录仪记下了这些线索,而此刻,并没有太多的深入思考。
“还有……瘤种的站位也不太一样。”,汪风蠡这段时间怕是麻痹了,连这些东西都注意到,“比如这个……”
面向王凝海,他移动了几个瘤种的站位,“像最中间的位置,它们应该是轮流来站的。瘤种的种类都不一样,所以我分辨得清。”
轮流……
“很有纪律性是吗?”,听起来这样的站位似乎挺有仪式感的。
长孙无悔对着汪风蠡摆的东西琢磨了好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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