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子已经被拆除,一栋栋红墙白瓦的房子矗立青山绿水之间。
看着远处陌生的景物,孙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领着孩子走了进去。
她离开了太久,村子里的人已经记不得她的样子,因此见她到了,村人也只是多看了两眼,并没有多问什么。
孙畅照着程梅记忆中的地址,找到了程家的所在。
看着原来破旧的泥瓦房被整齐的二层小楼替代,孙畅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远隔了几千多里的地方,程梅在那里受苦,而他们却靠着程梅用尊严换来的钱生活着,这样的对比让人心生无奈,却不能说些什么。
只是她毕竟不是程梅,或许程梅的心里认为为家人付出是应该的,孙畅虽然不认同,可是这毕竟是她的人生,她的选着,孙畅只是负责休整,等到程梅的灵魂滋养好之后,她还是要离开的。
正想着,红漆铁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面容苍老的妇人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那个妇人看见孙畅,愣了一下,又仔细地打量了程梅一番之后,眼睛中的陌生慢慢散去,泪水迅速地盈满眼眶。
“梅子,你回来了......”
妇人,也就是程梅的母亲崔丽哭着扑了过来,上上下下打量了程梅一番后,看到她还有些红肿的脸,以及高高肿起的脚踝之后,崔丽的脸色当时便变了,她也顾不上哭了,急切地询问道:“梅子,这是怎么回事儿?你的脸怎么了?你的脚怎么了?你说话呀,你要把我急死啊?”
崔丽说着手上的劲儿便大了一些,孙畅的身体原本就还没有好全,被这么一折腾,差点摔倒在地上。
两个孩子一看这架势,以为妈妈又挨打了,小嘴一撇,哇地一声便哭了出来。
许久不见女儿,崔丽太过激动,后来在看到程梅身上的伤痕,焦急之下,便没有注意到程梅身边还有俩孩子,两个孩子一哭,崔丽才反应过来,低头看着两个哇哇哭泣的孩子,顿时觉得有些手足无措。
孙畅哄好了孩子,这才看着崔丽,说道:“妈,说来话长,我们进去再说吧,别在这人堵着,让人看了笑话。”
崔丽一看,周围已经为了不少人在看,便也不再说什么,小心翼翼地扶着孙畅,两人带着孩子一起进了家门。
程家的院子里东西不多,收拾得干干净净,看得出来,崔丽是个能干的。
因为家里没什么钱,墙只是刷了一层白灰,家具总共没有几件,偌大的房间看起来空空荡荡的。
程刚已经瘫了几年时间,因为做过手术,好了一些,此时真靠在床上剥着毛豆。
“老头子,你看谁回来了。”
崔丽的话从门外传来,程刚闻言抬头,看见与崔丽一阵走进来的孙畅,当时便愣住了,手一抖,毛豆稀里哗啦地落了一地。
“梅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程刚说着声音里带了些许哽咽,眼角微微有些湿润了,他背过头去,装作不经意擦干净眼角的泪水,然后才转过头去,交代崔丽:“哎,孩他妈,赶紧去老魏家买二斤肉,今天给孩子接接风。”
崔丽应了一声,转身急匆匆地出去了。
孙畅将两个孩子从身后拉了出来,指着程刚说道:“欣欣,荣荣,叫爷爷。”
两个孩子乖巧地换了一声爷爷,程刚唉了一声,连连招手,让两个孩子到他跟前去,孩子回头看了孙畅一眼,见孙畅点头,这才往程刚身边去了。
看着满脸慈爱地和孩子说着话的程刚,孙畅提着的那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程家夫妻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对程梅也是极为疼爱的,在这里的日子虽然穷苦了些,可是比在s市的时候要好了许多。
程梅的弟弟程才在县里面上高三,学习正是紧张的时候,因此虽然今天是星期天,却也没有回来。
一家人围在一起吃过晚饭,程刚毕竟生着病,精力不济,吃过饭后,便歪在床上睡过去了。
虽然程梅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可是崔丽一直给她留着房间,房间里的床铺的整整齐齐的,没有一丝霉味,显然是有人经常在打理着。
将两个孩子哄睡了,孙畅出了房间,看着一直等在门外的崔丽,孙畅整理了一下思绪,将所有的一切全都说了出来。
孙畅已经不打算回去了,与其让崔丽以为自己不过是在闹别扭,还不如将一切都摊开来讲,长痛不如短痛,也许崔丽一时接受不了,时间长了,便也能接受。
崔丽知道女儿受的这些委屈之后,当时便崩溃了,捂着嘴呜呜咽咽地哭着,不断地说着是她害了程梅。
这些年程梅也断断续续地寄回来一些钱来,他们有时候甚至也会想,女儿嫁了好人家,却没拉拔一下娘家人,心底也曾经升起过些许抱怨,可是现在,知道女儿嫁过去根本不是在享福之后,崔丽实在过不了自己心中的那道坎儿。
女儿在遭罪的时候,自己不能帮扶她一些,反而还因为女儿的疏远而抱怨,他们简直就不是人。
铺天盖地地悔意几乎将崔丽给压垮,孙畅低声安慰着她,只说离开了付家,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崔丽想想也是,自家无权无势,又隔了大半个中国,就是想讨个公道,也是有心无力,自家闺女受得这些苦,也只能自己认了。
好在闺女终于跳出了狼窝,家里虽然穷了些,日子过得辛苦了些,可也不用受那样的罪了。
作者有话要说:
☆、高嫁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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