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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内心阳光健康向上的大好(?)少(?)年,抒个情怎么能抒成这副狗样子(陷入了深刻地自我反省
夜莺能触犯静默么,萤火能触犯星辰么?你们的火焰和烟气能使风感到负载么?——纪伯伦《先知》一去不回段落改自网上大圣梗。
☆、旧事
遥光溢出喉的一声咳嗽打断了两方的长久的走神。明煜忙让她在厚衣服到位之前都在被窝里好好焐着,切不可再受寒,自己不打扰她休息了。
遥光为对方的主动离开松了口气,依言躺回床上,梳理起千头万绪。
为今之计,一是尽早养好身体,二是尽量少与人接触,以免暴露身份。
而南凉国君明煜……那个小小年纪就名扬天下的“天纵英才”明煜么?虽无明证,但遥光已基本相信了那就是南凉国君,不仅因为他能在南凉边境重地来去自如,更因为那种种上天明显偏爱的痕迹与举手投足间通身的王者气质,不是普通的廿余岁后生轻易可以伪装出的,比多年前曾一见的少年意态沉淀出了安稳和温厚,却依稀仍有当初残影。
何况面对着他的时候,总能感到一股强烈的近乎纯粹的赤诚,虽不知为何,却迷之让人安心。
关于明煜,遥光知道得不少。不止她,全天下人也都能讲出几句他传奇般的经历。
生母是南凉前国君继承大统前的发妻,与母亲在宫外生活,未尝受到父族照拂,父亲更是从没去看过他一眼。
到十三岁时,明煜却突然被接进宫,因为其时东冉铁骑已踏过南凉大半国土,捉住仓皇出都的凉国君与太子为质,要挟签订朝贡条约。条约一旦签订,即意味着南凉从此就是东冉附属国,凉之于冉,就等同季禺、始州、少昊、聂阳等小国之于齐。众臣不得已,由三朝元老秦尹伯(注)牵头拥王族仅存血脉明煜登基,宣告天下废先君先太子。
十三岁的少年临危受命,上至朝臣、下至百姓对他的期望只是做好一个傀儡国君,坐在王位上,成为一个稳定的符号,明煜却迅速展露出惊人的军事天资和政治才能。
他提拔数位军火技师入军中,所发明的武器将南凉战力极大拔高。遥光得到的消息是,军火技师与明煜已相识多年,武器也是在明煜前几年的带领下发明出的。
这是可考的,而不可考的时候,这个孩子究竟是从多久前就开始绸缪了呢?细思来让人心惊。
后来,东冉士兵在攻占南凉主要粮产地时与码头工产生冲突,将成吨稻米倒入运河,一时全民激愤。明煜借嘉城倾粮事件点燃民愤之机,广募兵、任贤将,打响了抗冉战争。
天下人都认为明煜善抓良机,但作为浸淫朝堂多年的上位者,遥光却多少能猜出这背后的事端挑起、爆发助推和事件宣扬,定缺不了明煜的暗中筹谋。
当时的遥光因为了解父亲在出征路上战死的原因不那么简单而心里憋着一股子怒火,凭着这火前一年刚刚踏了北齐,又一路南征季禺、始州、少昊、聂阳四国。光大国土不只是为西燕立国威,也是为十七岁即位的自己立君威。
遥光在领兵去南凉的路上了解敌情时听说了明煜的这几件事,心中对这个十五岁的年轻国君是有几分叹服的。后来战场相见,见明煜一骑当先,身形细瘦气魄却凛然不可侵犯,南凉大军亦风尘仆仆却士容整肃,诚觉后生可畏,遂退兵。
西燕退兵后,明煜率全国之兵力破釜沉舟,将东冉驱出国土。其后,他大刀阔斧废旧制,推良才,倡工业,扶农商,这几年南凉国力已跃居天下之首。
这一点是让遥光非常羡慕的。她一直都知道西燕的症结从不在外敌,而在内政,但大变革缺少契机,诸侯世家势力盘根错节,长久流传下来的分封制在西燕沉疴难改。遥光曾被父亲比作一把好刀,她知道自己虽善战,却缺少政治上的铁血手腕,这些年在朝堂上的左冲右突收效甚微、力不从心,前一阵子几个要职任免略强硬了些,就有了这一场夸张的千里追杀逼走南疆。
思及此,遥光叹一口气,转而故作轻松地想起,明煜的传奇还有一点跟她一样:多年来后位空悬,大龄独身,被朝臣劝到百毒不侵,这几乎是各国百姓茶余饭后最喜欢的谈资。
想着想着,还未恢复的身体在几日不曾享受过的柔软暖和床褥中擅自放松下来,将运转的头脑也带入睡眠。
明煜的故事世人皆知大概,有些细节却是遥光也不知道的。
比如十岁时的一个雨夜,睡在床上的小明煜被惊醒,一向温柔端庄的母亲不做声地走进他房间,浑身湿透,发梢的水大颗往下滴。明煜至今记得那时母亲的样貌。颜色惨白,整个面都像石雕的塑像。高而白的鼻粱,薄而红的嘴唇死死地刻在脸上,如刻在一个严峻的假面上,整个脸庞是无表情的,只有她的眼睛烧着心内疯狂的火,然而也是冷酷的。爱和恨烧尽了女人所有的仪态,她像是厌弃了一切,只有复仇的心念在起伏。
小明煜感到害怕,把微微颤抖的手指藏到身下,闭紧眼睛装睡。母亲冰凉潮湿的手轻抚儿子熟睡的脸庞,喃喃念着:“阿煜,阿煜,总有一天,替阿娘复仇罢……本属于你的一切,都去拿回来……好吗?我的阿煜这么聪明,肯定可以办到的,肯定可以的……”声音里压抑着疯狂的、不可能得到报复的嫉妒,漫长的、毫无希望的不幸。
比如南凉要地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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