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答应?”
何简抬起头,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你怎么知道?”
徐三娘道:“在客栈的时候,小童一鬼鬼祟祟的离开你就心情不好,来撩拨我,你当我徐三娘是傻的吗?”
何简站了起来:“我虽不想当什么名垂青史的贤臣,却也不想留万世骂名。等夏京安定下来我就走。”
徐三娘第一次听何简表明立场的话,心里又惊又叹,闻言他要走,问道:“你一个人吗?”
何简笑道:“自然不是。”
徐三娘不知何简对小童竟用情如此之深,摇头道:“我没想到……我以为你只是玩玩,可你有没有想过,你们这样,终究有违伦常……”
何简反而笑了:“三娘,你该不会也以为小童是男儿身吧?”
徐三娘惊道:“难道不是?”
何简笑道:“她刚来我身边的时候,我也以为是个清秀的男孩儿,就起了那般心思,谁知上了床却完全不是。”
徐三娘一直以为小童是个十四、五还未长开的男孩儿,是以身形瘦弱了些;又是娈、童,是以说话娘了些,却原来和自己一样是女儿身。
这厢徐三娘还在震撼小童是个女的,那厢何简却压低了声音道:“小童今早走的,正是陛下早朝完的时候。俞伯岚要有动作了。”
徐三娘点头,何简大动干戈的来找自己,自然不是只为诉情殇。
俞伯岚却是有了动作,非常快,快到沈靖正和穆枫商议,自己带的一万军士和穆枫的一万军士能否保住皇城的时候,那边厢俞伯岚已经五万军士兵临北城楼。
穆州前线堪堪拨了十几万人马,对战北凉二十万大军。
曹文亭好手笔,给亲家夺位的军队,只怕都足够改变北方战局了。
沈靖和穆枫登上北城楼一看,只见俞伯岚端坐马上,好整以暇,沈靖仿佛看到了曾经那个觉得一切都在握的少年郎。他的后面,是一排又一排的兵士,把个北城门围得水泄不通。
“拿箭来!”穆枫解下自己带的弓箭递给沈靖。
沈靖取出一只白羽箭,瞄准拉弓,竟是直直的朝着城下主帅射去。
俞伯岚不躲不闪,那箭却堪堪停在十步远的位置。
他道:“沈靖,这么多年,你的箭术没有丝毫进步。”
沈靖道:“你却是大大的进步啊,叛国投敌的事都做得出来。”
俞伯岚不语,半晌,道:“安王的人马马上就到,沈靖,你束手就擒吧。”
“安王?是暗阁势力吧!”
俞伯岚道:“不错,沈靖,你辛苦经营十几年,如今,却是白为人作嫁。”言罢大笑。
就在双方僵持中,一红一绿两道身影走上城楼,后面还跟着个梨花带雨雨打落花的小燕儿。
仔细看去,却原来红衣的在后,绿衣的在前,红衣一条臂膀仅仅勒住绿衣,手腕处,赫然一把铮铮发亮的匕首,正是俞九儿日常放在枕头下的那把。
红衣自然是徐三娘,绿衣则是俞九儿。
待看清来人,俞伯岚面上没有一丝惊讶,只道:“徐姑娘好像算计错了,九儿如今已是沈靖的人,威胁不到我分毫。”
徐三娘无所谓的笑笑,头一昂:“是吗?”
手腕一提,却是向俞九儿心口刺去,俞九儿“啊”一声,刀尖已进两寸。
寒风起,吹动二人的衣角。
俞伯岚面上依旧毫无表情,只是胯下的马却似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嘶鸣不止。
俞伯岚不得不强行勒住马。
俞伯岚安抚了马,眼睛不错珠的盯着俞九儿,正是乍暖还寒时候,俞九儿的脸上一点血色也无,不知是冻的,还是疼的。
其实俞伯岚和城楼隔了很远,沈靖箭都射不到,他又怎能看得见俞九儿的脸?
明明知道徐三娘不会伤害到俞九儿,明明知是做戏,心却还是痛了。
他看着城楼上的那抹绿,却对沈靖道:“沈靖,你一个堂堂男儿,就只会用女人来威胁我吗?”
沈靖却好像听了个天大的笑话:“哦?刚刚不是还说九儿是朕的人吗?怎么朕的人能威胁到堂堂俞伯岚俞大人?真是朕的荣幸。”
俞伯岚是关心则乱。
“你想怎么样?”
徐三娘喊道:“令你的人退后,退到定门以外。”
俞伯岚没有说话,没有动作,只看着俞九儿。
徐三娘狠了狠心,想着戏就是要演足,偷偷的在俞九儿身后道:“把那袋血压破。”
俞九儿轻轻点头。
看在楼下的人眼里,却是徐三娘手上一用力,俞九儿呼痛,徐三娘拔出匕首,俞九儿胸中的血便喷涌而出,染得罗裙失色。
俞伯岚在胯下战马嘶鸣咆哮中大叫:“不要!我——”
答应两个字还未说出口,俞九儿身后的小燕儿身形一动,变生肘腋。
作者有话要说: 何简和小童的故事放到正文里有些不搭,想写一个番外~
☆、天下大定
俞伯岚明知徐三娘和俞九儿是在演戏,可还是不由自主的想答应,却在看到小燕儿的时候,心凉了半截。
小燕儿在俞九儿和徐三娘做戏的片刻,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真真正正的朝着俞九儿刺去,鲜血喷出,不再是徐三娘为俞九儿转备好的那袋染料,而是俞九儿自己的血。
穆枫上前将小燕儿制住,却终究是迟了一步。
俞九儿倒在徐三娘怀里,如同秋天的落叶,她问:“小燕儿……你从五岁就跟着我……你究竟是谁的小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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