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样一位娇柔的美人儿生出爱怜之情来。
彩音碎步上前,看着白漪高兴又有些激动的模样,欲言又止。
“彩音你怎么了?”白漪最终选了一朵腊梅花钿,面上欢喜之色满溢,“可是御史大人已经到前殿了?你和彩烟先替本宫好生招待着,本宫随后就来。”
“殿下……”彩音张张嘴,却没有再继续往下说,也没有离开。
“有什么就赶紧说。”彩音的迟疑让白漪心生不悦。
彩音低下头这才低声小心道:“回殿下,御史大人他……并没有来。”
白漪正在贴花钿的手轻轻一抖,花钿贴歪到了眉头上,彩音见状,不仅将头垂低,更是将背被躬得低低的,更为小心道:“彩烟去请御史大人的时候,御史大人正好被皇上请到明心殿去,所以彩烟并未能将御史大人请来。”
白漪将贴歪的花钿扯下,重新比划着贴到眉心,不在意道:“那就等御史大人从明心殿出来后再去请。”
“奴婢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彩音小心且迟疑。
“说。”
“彩衣说,方才她去请御史大人的时候,福裕长公主也在那儿,还是打扮成太监的模样和御史大人在一块儿……”彩音边说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白漪的脸色,“殿下,会不会这些日子传的御史大人和福裕长公主走得有些近的传闻……”
“啪——!”彩音的话还未说完,白漪便将面前妆台上摆放步摇的镶宝石银饰盒扫到了地上,盒子和步摇落地撞击出的声音吓得彩音当即跪到地上,白漪眉心上的花钿再一次被她给贴歪了。
过了好一会儿,白漪将再次贴歪的花钿给扯下扔到了地上,一边看着镜子里貌比仙子的自己,幽幽冷冷道:“彩音你说,御史大人那般的俊秀郎君,会看得上白露那种曾被人一而再抛弃的浪□□子?”
“当然不会!”仍跪在地上的彩音回答得毫不犹疑,“这天下间,只有殿下您和御史大人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听着彩音奉承的话,白漪的脸色这才稍稍好看了些,“起来吧。”
“谢殿下。”彩音在心中吁了一口气,起身后赶紧收拾凌乱一地的步摇,边寻思边轻声问白漪道,“殿下可考虑考虑到习府去探望探望御史大人?”
白漪秀眉微蹙,“可这不是不合礼数么?”
若是可以,她早就想去看望御史大人了,可她才不是白露那般不要脸面的浪□□子。
“殿下去探望习老夫人,届时又何愁见不到御史大人?”彩音给出主意道。
白漪轻轻笑了起来,真真是闭月羞花般的好模样,“彩音何时变得这般精灵了?有赏。”
“谢殿下!”在您身旁伺候着,不精灵着些可就是皮开肉绽的下场,纵是傻子也要学着变精灵些。
“白露被打了板子竟还要打御史大人的主意,真不知她的脸皮是怎么长的。”对白露,白漪心里那是恨得牙痒痒,“放荡不堪,厚颜无耻,她凭何靠近御史大人?”
虽说鄙夷白露的放荡不羁,可对她想做什么便去做不怕闲言碎语的随意与任性,那些明面上对她嗤之以鼻的女子心中则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嫉妒。
因为她们不能像她一样任性妄为,所以嫉妒。
就比如白漪。
白漪这样的话,身为下人的彩音可从来不敢答,只需要默默听着就行。
“看来下次要找一个更狠的法子让她再也不敢打御史大人的主意了才行。”白漪眸中忽有凶光闪过。
她白露凭什么这么狂?就凭她的亲兄长是当今圣上么?哼,也不看看他们兄妹俩当初在这宫里活得就像狗一样。
且看她还能狂到何时,她以为她亲兄长这帝位还能坐多久?
*
“啊嘁——!”白露隔着茶台坐在白焱对面,毫无预兆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那喷飞的唾沫星子好巧不巧地正好溅到白焱正端起要喝和茶盏里。
“……”眼睁睁看着唾沫星子飞到自己茶盏里却不能阻止也不能说,白焱的内心有些崩溃,只见他默默将茶盏放下,王公公赶紧眼疾手快地替他将这盏茶捧开拿去倒了。
白露搓搓突然就莫名其妙有些痒痒的鼻子,大咧咧地转头问硬是要跟着一块儿来的正坐在一旁的习修道:“你骂我了?”
“……”如果手上有泥,习修肯定当场就糊到了白露脸上。
他所有的涵养矜持都已经被这个荒唐公主给折腾殆尽了。
“御史大人说笑了,本宫并未说话。”幸好他跟着来了,不然他可想象不到这个荒唐的公主会在皇上面上说出什么惊天的话或是做出什么惊天的举动来。
“你嘴上没说,你心里骂了。”不然她怎么会无缘无故打喷嚏。
“来,清远,尝尝昨日新进贡的茶,你已经许久没有同朕好好坐上一坐品一番清茗了。”白焱觉得,自从他的宝贝妹妹将他的爱卿给悄mī_mī揍了一顿后,这俩人的性子就发生了天大的变化,都过了好些时日了,他还是不能适应。
“有……”白露本想问有没有新进贡了好酒,但感觉到茶台下习修轻轻踢了踢她的脚尖,她才不情不愿道,“谢皇上。”
讨厌,喝什么茶,她这辈子最讨厌喝茶了,她喜欢的是酒,越辛辣越好,才不是这种清淡无味的茶。
于是,白露接过茶盏后一口气就将盏中的茶给喝见了底,成功地将自己的喉咙给烫到了。
“……”清远连茶都忘了怎么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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