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它踢得更来了劲儿,就差没拿它当球来踢,小狗蜷着的小身子瑟瑟发抖,两只耳朵耷拉着贴在脑袋上,显得可怜极了。
小狗的这副模样让白露忽然想起了她年幼时曾经养过的一只杂毛兔子,可最后它就像这只小狗被欺负一般被她的那些兄弟姐妹给活活踢死了,那时她埋下兔子的时候她心里就决定了,她以后再也不要养这些小家伙,她只会害了它们。
后来,她有能力养这些小东西了,她却不想再养,这些小东西太忠诚,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不想再像年幼时埋葬兔子那样埋葬它们,太伤心,不如养人吧,人这种“东西”向来难养得熟,就算哪天被背叛了或是他们谁个死了,她也不至于太伤心。
“你们在做什么!”终是看不下小狗瑟瑟发抖的模样,白露朝那群正玩得不亦乐乎的孩子们大喝了一声。
孩子们瞅见有大人来了,赶紧撒腿就跑,跑在最后的一个孩子在跑开前还不忘朝小狗身上再踢一脚,这才开心地笑着跑开。
白露恼得险些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朝那顽皮孩子脑壳上扔,她抱着小习蓁朝小狗快步走来时,小狗正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可它后腿才立了一半它便又趴回到地上,脏兮兮的小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喉间发出“呜呜”的声音。
察觉到又有人靠近,只见它本是耷拉着的耳朵瞬间竖了起来,同时循着声音转头,当它瞧见走来的是比方才的孩子高大无数倍的白露时,它两只耳朵又耷拉了下来,卷起尾巴蜷起身子,只是趴在地上发抖,而不是赶紧逃开。
很显然不是它不是不想跑,而是它根本跑不了,因为它受了伤,而且伤还是在后腿上,不然怎会连站都站不起来。
它似乎已经认命了。
谁知白露竟在它身旁蹲了下来,甚至还不嫌弃它浑身的脏兮兮,伸出手在它的小脑袋上轻轻抚了抚。
小狗身子猛地一颤,而后见它抬起头来,看向正蹲在它身旁的一大一小人。
只见它黑溜溜的眼睛里竟是蓄满了眼泪,喉间发出呜呜的声音,似是在哭。
“乖乖不哭不哭哦。”小习蓁也学着白露的动作,伸出小手在小狗脏兮兮的脑袋上摸了摸,奶声奶气地学着平日里她祖奶奶哄她的话来哄面前的小狗,“你的娘亲呢?”
这只小狗看起来不过才两三个月大,小小的,不知它为何没有在它娘身旁,更不知它为何会独自在这街上受欺负。
“汪呜……”小奶狗细细叫了一声,伸出湿漉漉的舌头舔了舔小习蓁胖乎乎的小手,眼里的泪水更多了,好像在和小习蓁说它没有娘亲了似的。
小奶狗可怜兮兮的模样让小习蓁眼眶一红,登时也变得两眼泪汪汪,“小叔小叔,小狗狗没有娘亲了好可怜,蓁蓁可不可以把它带回家?小狗狗都哭了……”
小习蓁说完,眼泪像豆子似的就往下掉,看起来和她身旁的小奶狗一样可怜兮兮。
白露有些诧异,她以为小习蓁会嫌弃这么只脏兮兮的小狗而要找一只漂亮的,谁知小家伙竟然说要把这个小东西带回家,“可是它脏兮兮的,蓁蓁不嫌弃它?”
小习蓁将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蓁蓁可以给它洗澡澡!”
“那它好像受伤了哦?”白露又问。
这些小东西,若能善待它,它便会将它性命的全部都用作回报,可若是不能善待,便不如不要将它带回去。
“蓁蓁会给它找大夫,会照顾它的!”怕白露会不答应似的,小习蓁竟是伸出小胳膊将小奶狗往怀里一抱,一点儿都不嫌弃它脏,“蓁蓁会的!”
“那可要说话算话哦。”
“嗯嗯!蓁蓁是乖孩子,说话算话的!”小家伙又用力捣捣脑袋。
“那就把它带回家吧!”
“小叔你真好!”小习蓁踮起脚尖在白露的脸颊上吧唧了一口,然后竟是抱起脏兮兮的小狗原地转了个圈儿,“小狗狗跟蓁蓁回家哦!蓁蓁会照顾你的哦!”
小习蓁在笑,小狗的眼泪却是在扑簌簌往下掉,像是听得懂小习蓁说的话似的,小尾巴直摇,喉间一直呜呜有声,似在哭泣,又似在道谢。
*
习修担心他现今这副模样去找小红的话小红不搭理他,无奈之下他只好先去找白露。
对于长公主三天两头的造访,秦珠儿心中早已醋怨横生,可她又不能将前来的长公主撵走,反是只能将“她”恭恭敬敬请进府。
白露身上伤未完全痊愈,暂且不用上朝及办公,自然是在家里休养,习修本不愿意青天白日再一次来“探望”她,但是想到小红生产的事情,他暂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习老夫人今儿上山去进香祈福不在府上,习修便省去一道客套,与秦珠儿客气了几句后便询问起白露来。
秦珠儿心道这长公主真是好生不要脸,自个儿放浪便也算了,竟还想要毁表哥的名声,当真是可恨。
巧在这时小习蓁拉着青果的手哒哒哒地跑来,一副着急的小模样,习修平日里虽然严肃了些,但对自己大哥留在这世上的唯一血脉还是打从心底疼爱着的,见着小家伙跑得急眼见就要摔倒,他当即快步上前扶住了小家伙,“当心些。”
小习蓁抬起头,大眼睛眨巴眨巴,显然不认识眼前这个陌生的大姐姐。
青果自也不识,但见了秦珠儿却不敢不行礼,相反,见了秦珠儿的青果似乎很是惶恐,“奴婢见过表小姐。”
“大姐姐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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