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进去。
锦秀几个丫鬟见到几位太太过来都是面露喜色,上前行礼却不敢说话。
大太太、二太太、三太太也是笑而不语,特别是三太太廖氏,看到容华急忙拉着她坐下,一双眼睛都笑弯了,竟是比大太太还要高兴。
容华稳稳坐在锦杌上。
大太太这才转身将丫鬟手里红木描金浮雕和合如意的箱子打开,从里面取出一面缠红面镜递给三太太廖氏,廖氏又捧到容华眼前,让容华仔细照了一番,然后重新拿回来。
红玉取来了之前做好的衣衫、褙子、系裤带、马面裙、一双石榴花绣花鞋,红英用漆红的盘子捧来一套头饰。
大太太亲手将这些东西一件件放入红箱子里,这个情景不由地让大太太想起了淑华出嫁的时候,她也是这样一件件地将东西捧进去,嫁女的心情是喜中带着些心酸,大太太弃子一酸,掉下眼泪来。
大太太掉了泪,廖氏反而高兴,女儿出嫁前母亲掉眼泪那是给女儿压福的,她之前还担心大太太不会为八侄女掉眼泪呢。
大太太又将麸盐红包及面石榴放在箱子四角,这才从廖氏手里接过容华照面的镜子,压在最上面,最后将红木箱子合上。
屋子里的人都松口气,二太太又从后面丫鬟的托盘里拿出一个童子模样的瓷娃娃,笑眯眯地交给容华。
容华这两日听教引的嬷嬷细细说过,这个瓷娃娃她要接过来抱一下再交给二太太,今晚连夜就要送去薛家,是祝福婚后早得贵子的。
想到这里,容华的脸顿时红起来,伸出手将瓷娃娃抱了一下就送还给二太太,二太太伸手小心翼翼地将瓷娃娃接过来。
这就算礼成了。
大太太这才开口说话,“时辰不早了,二更还要到薛家门口,”又吩咐容华,“早些休息,明天还要早起。”
容华点点头。
大太太、二太太、三太太这才带着丫鬟走了。
回到大太太的主屋,大太太又嘱咐二太太、三太太,“就劳烦两位弟妹去一趟。”
二太太王氏笑道:“大嫂就放心吧!大侄女出嫁的时候也是我去踩的花堂呢。别的不说,这瓷娃娃我一定会捧好,不会有半点闪夫。”言下之意其他的事就不归她管了。上次淑华成亲,一切事宜都是她办好的,这次长房却让三太太廖氏出头,廖氏是个没经验的,万一遗漏下什么却与她无
关。
大太太没去仔细咀嚼王氏的意思,接着嘱咐廖氏,“其他的事就交给你了,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动身吧!”说着将王氏、廖氏送出二门,眼看着马车离开,才对身边的陈妈妈道“再去看看嫁妆。”
说着带着陈妈妈去堂屋点了一遍嫁妆,紫檀木百宝嵌大四件柜、红木朱漆彩雕花立柜、紫檀雕花顶柜、帮柜,另有箱、被等。
陈妈妈道:“枕头里面放了红筷子、红核桃,在鞋内缝上了红麸包,被子里缝上枣、桂圆、花生。太太放心吧,都准备齐全了,就等明儿一早让,爷一起押妆去薛家了。”
大太太这才放心。
陈妈妈道:“太太还是先去歇一会儿。”
这段时间确实没有什么要忙的,大太太回到自己的院子进内室里休息,陈妈妈铺好被褥,点了香炉,吩咐小丫冀们进来伺候大太太梳洗,然后将大太太扶上了床。
陈妈妈灭了灯出去,床上的大太太长长出了口气,容华的婚事怎么弄得比淑华还要繁琐起来,定制的嫁妆都是老太太亲自选的料,就怕在薛家面前丢了脸面。仔细想想,这八小姐入府时间这样短,却让陶府这样大费心思,说来也奇怪,八小姐偏偏取了和五小姐一样的名字,都叫容华。
想到这里,心里萌生了一个念头,莫非是这世上的因果?
仔细回味,大太太猛然一激灵,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睡了过去,刚睁开眼睛,就看到有亮光侵慢靠近,大太夫转头看去,是春尧拿着灯来到床前。不等春尧说话,大太太就问,“怎么?时辰到了吗?”
春尧点点头,“八小姐已经起来沐浴了。”说着将灯放下,扶大太太起来。
大太太看奉尧已经换了新衣,投去一个满意的目光,“高金瑞、冯立昌一家来了吗?”
春尧道:“都换了新衣,在外面候着呢。”
大太太点点头。
春尧拿来衣衫要给大太太换上,大太太道:“一会儿就要去八小姐那里,我这边你就不要沾手了。”说着扬声叫了雅琴进来。
春尧听得这话,心里微微涩起来,以前不知道想过多少次要从这个屋子走出去,真到了这今时候,又有些难舍难分,她毕竟从小在陶府长大,心里早就已经将陶府当成了家里。
大太太穿完衣服,将要跟着容华去薛家最主要的几家陪房和陪房丫头带去容华屋里,行认主大礼。
因要去薛家,锦秀、木槿、红玉、红英等人也换了新衣衫,木槿进陶府的时间最短不觉什么,锦秀的哥嫂仍旧在陶府庄子里做活,于是有些喜忧参半。
红玉、红英两个人兴奋地眼睛都亮起来。
大太太又领了其他的陪房进屋,一时之间屋子里站满了人。
容华将陪房看了一遍,心里大揽有了数,男仆都是守规矩的不敢抬眼直视,高金瑞家的一脸的笑容看起来十分的和气,冯立昌家的脸上笑
容不深,容华打量她时,和她的目光挂在一起,显然冯立昌家的刚才也在悄悄观察她。
只有对她有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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