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的丫鬟与侯爷夫人带来的婆子丫鬟坐在一起。
两场戏过后,弘哥带着丫鬟离开了,容华喝茶喝的稳,看戏看的津津有味。研华却已经在发脾气,“今天的这些果子还不如往日的。”
研华见容华没有什么反应,就拉起容华的手,体贴地说:“既然这里用不着我们,姐姐陪你到园子里转转。”
容华站起身来,看到陈妈妈看了过来,她假装没有看到。
大太太和侯爷夫人聊的正欢,婆子和丫鬟们也乐成了一片,容华环顾左右,现在的确是离开的好时机,就算是大太太和侯爷夫人的谈话内容没有人能听到,总有其他渠道可以去探出些端倪。
侯爷夫人带来的那些婆子丫鬟,总有一个是嘴不严的。
容华看了眼侯爷夫人带来的钱妈妈,陈妈妈一直和她坐在一起说笑,陈妈妈今早戴在腕子上的玻璃翠镯子转眼之间已经不见了,想必是进了她的口袋。
只要投其所好,就能从她嘴里听到些什么,哪怕只有一丁点的线索,也能将整件事串起来。
侯爷夫人不会无缘无故和陶府走动这样勤。
再想想,这两年陶府没少办喜事,难道是……容华看一眼身边的研华,打扮的明艳照人,生怕别人抢走她的风光。
容华不禁微微一笑。研华未免将事想得太简单容易了些,华丽的上场,未必就能博得满场彩。
研华胸有成竹,脚步异常的轻快,她往前面走,容华在后面跟。
过了个月洞门,容华远远地就看到一个院子外种着两棵红枫,知道是老太太的住所,陶家老太太早几年就得了一个怪病,最怕嘈杂吵闹,于是就在园子里寻了个最清净了处建了这院子。
老太太早就不问家中之事,府里事无巨细全都交给了大太太打理,只有在重大场合时才算露上一面,平日里也不愿让人打扰,连晚辈的晨昏定省都免了。
容华不过是个外府养的,族谱上也还没有填她的名字,大太太也就没有让她去见一见老太太。
容华记得早先她在府里的时候,老太太的病还不这么严重,三年前修这院子不过是用做老太太偶尔闲住,谁知道老太太这一搬进去,就再没能搬出来。
老太太没为陶家生下一男半女,父亲陶正安是庶出的长子,寄在老太太名下,后来作为嫡长子继承了家业,陶正安对陶老太太的孝名远播,直到三年前陶正安擢升之后,家业渐大,其他的两个兄弟也再不能和他相比,这母慈子孝也就变得不那么重要,偶尔做做样子,不过是怕外人闲话。这就是正室太太和过继的儿子之间微妙关系。
第十一章侯爷夫人(中)
研华走到老太太门前,故意望了一眼,脸上顿时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得意中带着一丝的蔑视,正室怎么样,不过是这种下场,欢喜之余,忍不住炫耀,“容华,你以前大概不知道义承侯府的事……”研华一路走一路说,内容细致的让容华十分惊讶。
研华一个深闺小姐竟然会知道这么多。
“贵勋里面像大姐夫那样的,少之又少,而且现在又圣眷正隆。”
义承侯府这些年有着蔡氏家族的帮衬,派系广植,蔡氏一族也借着这些豪门大族的姻亲,不断扩张势力。
这些旁根错节的脉络已经深深透入整个朝廷。
义承侯夫人蔡氏的胞妹入宫之后倍受圣上宠爱,如今育有一子,封为华贵妃。
火石电光间,容华心中猛然一动,如今政局中宫无子,王储之位悬而未决,各种派系都暗地里较量,难道蔡氏一族是想要……
不知道是不是得意忘形,研华说:“之前听母亲说过贵勋世族里正值婚配的男子本来就少,义承侯府这样的婚事是难得的,和我们家有过交往的这些贵族,只有武穆侯的正室没过门就殁了,外面都传武穆侯凶神恶煞似的,武穆侯府,有谁敢去……”言下之意,她觅得的是最好的去处,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比过她。
研华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容华,容华已经低下头羞红了脸。
研华连忙笑,“我都是说着玩的,倒是……你我姐妹要好,将来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容华只得笑着称是。
研华摸了摸头上的步摇,理理鬓角,“对了,我还有些事,妹妹自己先在园子里转一转。”研华做事只要达到目的立即失去耐心。
研华走了之后,木槿立即跟了上来,“小姐,现在是不是要……”
容华笑笑,她总要想方设法知道大太太到底要做什么,只有弄清楚这一切,她才能为自己做好打算。
她不但要将自己风光地嫁出去,还要大太太将她当做心腹,她要让大太太亲口说出心里最深处的秘密。
她再也不能小心翼翼地压在这宅门之下,她要拥有属于自己的尊严和自由,容华闭上眼睛,嘴角微微翘起来,她错过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
木槿却有些着急,“小姐,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万一大太太遣人来找你,你又不在屋里,我要怎么说?”
容华看一眼木槿,“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木槿还有话要问,容华已经转身离开。
大太太和蔡夫人正话家常,陈妈妈有事来禀告,大太太只得起身像蔡夫人告罪,走到一旁。
陈妈妈悄悄附在大太太耳边,“大爷和两位小姐都离开了。”
大太太挑起眉毛。
陈妈妈继续说:“大爷是回住处去了,倒是两位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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