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都退下。
老太太看着陶正安喝了茶,才问,“那件事办的怎么样了?”
陶正安摇了摇头,“还是没有眉目。”
老太太道:“买个罪名还不容易,这今年景还是有不少人愿意卖命的,到时候只管让顾瑛将人打死了,众目睽睽之下顾瑛还能狡辩不成,到了牢里就更好办了,想办法让顾瑛招认那些证据的下落。”
陶正安道:“我只怕这里面并不是他一个人,以顾瑛的本事是怎么也拿不到那些证据的,我总要知道他身后的人是谁才好动手。”
老太太见陶正安目光闪烁,“到底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陶正安这才吞吞吐吐,“圣上又请了道士按照以前的方法炼制金石丹药,朝臣们劝谏了几次都是无用,我恐怕这两年万一有了变故,牵扯出以前的事来。”
老太太皱起眉头,“早让你不要和那些人来往你就是不肯听,你偏说那西人如何得宠。”
陶正安道:“我也不是怕别的,就是有一封写给西人的信,不知道落在了谁手里。”
老太太道:“我就知道有这么一件事,杏则你也不会慌张到这个地步,否则便与武穆侯结成了亲,你与苏锡尧的事侯爷还会看着不管?”
陶正安低下头来。
老太太叹口气,“八丫头的事你准备怎么办?”
陶正安道:“本就是我们想高攀的侯爷,侯爷看中了容华又让保人来说项,都是合乎礼法的,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只看侯府怎么定了。”
老太太冷笑一声,“好在你不至于像你媳妇那样糊涂。侯府再使保山来,就将八丫头的八字写过去合了,回去嘱咐你媳妇不要再动什么心思……”
提起大太太,陶正安脸色铁青起来,“还是娘跟她说吧!”
老太太看陶正安的样子,也不再为难他,“她也是一时情急,你也不要总是拿着架子。”
老太太又提起瑶华,“你有没有想过,那顾瑛再来提二丫头怎么办?”
陶正安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外面都传瑶华病的严重,我看中了几门亲,却开了几次口都未能如愿。”
老太太听得这话沉默了一会儿,半响才道:“你二老太太那边的远亲,有一个孝廉,都说相貌极丑,我就是觉得委屈了二丫头。”
陶正安道:“我再去想想办法。”
陶正安从屋子里出来,不愿意去大太太院子里,就不知不觉地走到老太太养病的院子,边走边想起身边的几个姨娘来。
最对不起的就是二姨娘,二姨娘临死之前只求他照顾好武小姐容华,没想到他却……想到这里,陶正安越发怨恨起大太太,若是那时候大太太拦着他,哪至于此……还是四姨娘的事……
这一笔一笔,他都要给她记清楚。
陶正安不知不觉地走进一个院落。屋子里的人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打开了门,看到来人,不禁诧异地喊了一声,“大老爷。”
陶正安回过神来,顺着灯光看到了大姨娘。
……
第二日任夫人果然来了,老太太亲自出面与任夫人说了话,又将容华的生辰八字写了。
任夫人仍旧是之前的话,“八小姐人看着妥当,识大体出身又好。”老太太听明白了,笑着道:“我们八小姐是一早就记在了大太太名下。”
这话就说到了点子上,至少大面上已经没有了嫡庶之分。
任夫人立即就笑了,临走之前留下了武穆侯薛明睿的生辰,老太太也找了京畿远近驰名的阴阳先生来合八字。
阴阳先生仔细算了半天,回道:“给老太太道喜了,这可是上等婚,没什么可忌讳的,说着又细细分解一番。”
老太太命人拿了赏钱用红纸包了给那阴阳先生,待那阴阳先生走了之后,让芮青陪着去看瑶华。
老太太进了屋子,看到容华坐在瑶华床边在软声解劝,“姐姐要多注意身体才是,老太太、大太太再疼你,姐妹们再关心你,却没有人能替得了你。”
老太太道:“就是你妹妹说的这个理,你虚长她几岁竟不知道了。”
容华听到老太太的声音急忙起身行礼。
老太太看着容华连连微笑,“真是个好孩子,这几日在你母亲那里侍奉汤药,今天又来看你姐姐,我看这府里就没有一个人比你妥当。”
瑶华躺在床铺间,鼻翼里都是浓浓的药汤味儿,床边的轻纱幔帐似是苍白的没有半点颜色,果然有一种萧索凄冷。站在床前的容华却是满面粉红,一双妙目闪动着耀眼光芒,祖母满脸爱怜地看着容华,两个人低声说话,竟是将她遗忘了。
容华测验望去,瑶华有几次“较弱”地要支起身子,发现没有人注意都重新躺下。容华不禁又微微一笑。
老太太道:“你正好在这,一会儿我有话要跟你说。”祖孙俩默契地交换了眼神,老太太才低头问瑶华的情况。
“昨日你老子回来,说外面传你旧病复发,我听了才是难过,如今你可要争些气,身上的病早日好了。”
容华听了这话,再去看瑶华的脸色,瑶华脸色果然不好。瑶华急切当中想出这样的方法来博得老太太同情,却没想到后果,现在外面的人都知道二小姐旧病复发,哪个人家愿意一个病恹恹的人坐媳妇?何况大姐还没有给大姐夫生下一男半女,瑶华的情况连好好活着都不一定能做到,更别提传宗接代。
赵宣恒和瑶华“私会”已经有一段时间,大姐回去定然也没少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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