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景。
想着,师父身边的谢衣,是不是和初七一般模样。
在这片葱郁山间找了很久,阿阮硬是凭着模模糊糊的记忆找到了巫山神殿的入口。
那是隐藏在湖底的一条缝隙,里面虽然湿漉漉雾蒙蒙的,却并没有被水漫过,这里原本是一座塔,据阿阮说这个塔以前是山上的,后来有一天一道巨雷从天上劈下来,把整座山峰都拦腰劈断了,然后山峰就和宫殿一起掉进了水里。
从自己对从前的师父的臆想中多少恢复了点精神的乐无异咋舌,感慨了下这凶险,就闷着头跟着已经先走一步的阿阮三人向着洞穴深处走出。
滴答的水声渐渐淹过了乐无异四人的脚步声,他们浮进来的水洼忽然鼓起了气泡,一阵水波漾开,浑身湿漉漉的初七一跃上了岸。
他环顾了下四周,眼神里还带着些未有褪去的柔软,这一路尾随,巫山的景色让他想起了许多并不属于初七而是属于谢衣的记忆片段,奇异的是他居然也从这些温暖的记忆中觉察出了几分愉悦的欢喜。
一路沿着记忆中的道路缓缓而行,初七的手从未从刀柄上放开,看了那些历经百年仍然如故未曾改变的风景,便像是初七与谢一的痕迹,覆盖了谢衣与谢一的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三世镜是个好东西,其实本来回忆的部分应该是到三世镜那里再开第二章的,啧啧
☆、八十一
奇怪我好像来过这里呢但那个时候,好像这里并不是这个样子呀?
行走在幽暗寂静的断塔中,阿阮总是能够看见些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那时候她还不叫阿阮,还是神界的巫山神女,身边也不是夏夷则乐无异和闻人羽,就连谢衣哥哥都没有出现,只有一位模样和谢衣十分相似的青年。
她叫他司幽,巫山神女倾慕之人。
司幽,司幽
将目光从那株巫山神女与司幽一同种下的花树上移开,阿阮闭了闭眼睛,伸手揉了揉眉心。
夏夷则有些担心地看着她,低声询问阿阮是否觉得身体不适。
阿阮摇了摇头,睁开眼看着眼前身形颀长气质冷峻的青年,为他眼眸中的温柔而微笑起来。
夷则,我没事的。我只是忽然想起,原来司幽长的和谢衣哥哥有点像呢~难怪当年相遇的时候会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谢衣哥哥
司幽?
夏夷则的神情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阿阮却没有察觉到陷入爱情中的男人那微妙的醋意,凭着模糊的记忆继续往前。
乐无异四人渐渐深入,可走的越远,便越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这座沉睡在巫山水底的断塔,太过沉寂苍凉,一路都有幽幽的长明灯照亮,遍布壁画、石雕,从深处传来的灵力哀婉而又悲伤,不像是神女居住之处,反倒像是一座墓塔。
可若这里是墓塔,那岂非是巫山神女沉睡之处?
但阿阮妹妹不是好好地在他们身边吗!?
乐无异与闻人羽对视一眼,两人一齐看向夏夷则,目光中都透出几分退意。夏夷则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情绪有些兴奋,精神却有些不济的阿阮,眼神挣扎,片刻后,缓缓摇了摇头,跟上了阿阮的脚步。
【你看,它发芽了。】
穿着一身绿色衣裳,额角有绿叶纹路的女子背着手站了,目光澄澈,带着些浅浅的慰藉看向不远处的一枝树苗。
她的身后站着一位身着藏蓝色长衣的青年,面目虽然温和,却又似乎笼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形容与谢衣和谢一都有些相似,但是一眼看去,只会让人想起谢一。
女子看了那棵树苗好一会儿,忽然转头看向青年,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之前你不想我用灵力催动它生长果然是对的,我现在每天都担心它会不会突然死掉,总是惦记着它。说起来,这种树的花可好看了~我若是来不及等到,那不是吃亏了?】
青年的面上便露出些不认同来,他摇了摇头。
【殿下情形,神农神上亦曾告知属下。灵力衰竭虽然凶险,却未必不可逆转殿下多多珍重。】
【唔,你也知道了啊?】
女子皱了皱眉,有些孩子气地嘟了嘟嘴。
【算啦,不说这个了。对了,你的身体好些了吗?上次你和神上一同去了次流月城,回来后便总是没什么精神,你又不肯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不肯让我用灵力给你治疗,哼,还说是受命来守卫我,结果却先把自己弄得无精打采。】
青年有些无奈地看着双手环抱,皱着眉一副我很生气模样的女子,后者瞥了他一眼,把脸一瞥,故意重重地哼了一声。
他叹了一口气,原本总有些疏离飘渺的感觉淡了去,目光中透出温柔的纵容来。
【罢了。是小仙的不是,小仙未有照料好自己的身体,累神女担惊了,小仙向神女道个不是。】
【唔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大人大量~不生气啦~】
女子又开心起来。
唇角翘起,她转过身来面向青年,眼神变得认真起来,似乎还带着几分执拗。
【喂,我上次跟你说的,你想改主意么?】
【上次?神女说的是哪件事?】
【就是我喜欢你啊。你愿不愿意喜欢我?】
初七没有听到回答,等到他意识到的时候,自己使出的术法已经驱散了那片栩栩如生的幻境,也就再没有听到那与谢一十分相似的青年的回答。
心情有些复杂的初七皱了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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