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无异的脸上浮现出一种近似于梦幻的神情,看得禺期默默后退了一点。可惜他的动作还是不够快,因为乐无异下一刻就转脸看过去,较之常人要浅淡一些的琥珀色眼眸闪闪发亮。
禺期,你说谢伯伯是不是特别喜欢我?
蠢货!
被那种少女怀春的目光死死盯住,禺期都快要炸毛了。
他挣扎了下,终于还是没忍住说出来。
那个谢衣,分明罢了,和你说了也是白搭。
瞅着乐无异那一脸谢衣脑残粉的狂热,禺期有些头疼地伸手掩住了眉眼,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暴躁剑灵大人今天也依旧是我行我素地自顾自消失了身影。
喂禺期你回来,话说完再走啊!
乐无异站起身,刚准备伸手挽留,禺期已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放下手,挫败地抓了抓头发,无奈地重新盘腿坐了下来。手肘抵在腿上,乐无异用右手托着下巴,吐出一口气。
真是的,每次说话都只说一半,遮遮掩掩的有什么意思。
想起禺期的话,乐无异无意识地皱紧了眉头,喃喃自语。
谢伯伯分明分明什么?咦谢伯伯,还有馋鸡?这么晚了,谢伯伯唔
太明白自家宠物大胃王的尿性,乐无异痛苦的一巴掌拍到自己脸上,自上而下抹了一把。
馋鸡你够了我在谢伯伯眼里的形象啊!!!以及谢伯伯,那个啥,宠不教主之过,馋鸡它还小,你有气就冲着我来吧!
本着这样大义凛然的心态,乐无异义无反顾地从屋顶一跃而下,以完全没必要的鬼祟行迹悄悄地尾随着谢衣来到了厨房。
那个啥,我绝对不是想来看看谢伯伯下厨会是什么样子才跟来的,我来可是为了保证馋鸡不被谢伯伯炖成小鸡恩,总之就这么决定了,谢伯伯做的菜我一定要第一个吃,就算是馋鸡我也不会让的!
这么嘀咕了句,乐无异推开厨房门,半抱着手臂倚靠着门框大大方方地往里看。
阿狸,我总觉得谢衣哥哥有点不对劲。以前的谢衣哥哥才不会像现在这样,一本正经的像个小老头。
阿阮蹲在门前,仍记挂着之前谢衣不认她的事情,又难过又生气地鼓着脸颊跟一只花脸的狸猫说着话。
她浅绿色的衣摆铺洒在竹制的栈桥上,如同最是轻软的春风拂过竹梢。
阿阮双手交叠着按在心口,她从来不会错认自己内心的声音,所以那见到谢衣时候的熟悉与亲切感便是绝无作伪的可能。可正因为如此,她才不明白,因这迷惑,阿阮精致的眉眼间浮起了些许迷茫,那双未有沾染丝毫尘埃的澄澈眼眸便似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显得有些无措起来。
可是现在这个谢衣哥哥我也觉得很熟悉,很亲切,一看见他就很欢喜。他客客气气地姑娘来姑娘去的时候,我就觉得好难过,可是他帮我擦眼泪,对我说莫要哭了的时候,我的心里面暖暖的,好像好像以前也是这样的。有一个谢衣哥哥开开心心地逗着我玩儿,还有一个谢衣哥哥温温和和地站在一边静静看着。
她说的有些语无伦次起来,最后连自己都被这乱七八糟,再不谙世事听起来也觉得一塌糊涂的言语弄得挫败了起来。
把脸埋进叠在膝盖上的臂弯中,阿阮小声地哽咽了下。花脸的狸猫歪了下脑袋,忽然人立起来,用自己毛茸茸的爪子拍了拍阿阮的手臂,安慰一样地叫了两声。
是么,你也觉得?一百年的时间,对于他们人来说,真的有那么久?久到会让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
阿阮抬起头,眼睛里没有泪水,眼圈却是红通通地,她软软地笑起来,模样却让人忍不住有些心疼。
那,阿狸,你说是不是我还没有好,还有些事情没有记起来呢?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阿阮你把两个人记成一个人了咩~
☆、无异和谢衣
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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