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眉眼,温热微颤的薄唇……脸颊发烫,细细思量却又一闪即逝,模糊不清,她仿佛看到了他的影子,难道她当真酒后失仪把他当做了他?抿了抿嘴唇“时间如此巧合,怕是与百花案脱不了关系。”
“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那边自有人盯着。”萧辞取杯倒了一杯热茶起身递给她“头还疼吗?”
“没……没事……”她慌乱接过茶杯抿了一口,抬眸瞥了他一眼“我就去看一眼,第一案发现场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让青鸾陪你过去。”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淡淡看了一眼青鸾,眸子中有一丝未名的意味,青鸾了然,颔首一礼。
……
缻铃轩夹道金丝海棠残落了不少,炎炎一树繁花如火如荼仿佛燃至火烬灯枯。
踏入正殿,萧玦脸色铁青眼神不善的抬眸瞥了一眼林清薇,白媚儿正襟危坐面色肃冷,而端坐在上首的太后更是不怒自威,眸光凌厉不发一言,德妃欲起身左右打量一番终是小心翼翼的坐在一旁搅弄着手中的帕子。
宓妃素喜奢华阔朗,雕廊画壁自不必说,但正殿与里卧之间仅用一方双面百花穿蝶月绣屏风齐刷刷隔断,百花盛放,金丝彩妍,姹紫嫣红。
此时半面屏风拉开,几个小宫女跪在里侧小声的抽泣,宓妃似慵懒的伏在软榻之上,茶白色舞衣层层叠叠次第之间鹅蕊梨花星星点点,乌发整整齐齐盘成飞云髻鬓角插着一朵硕大的碧玉牡丹,半阖双目,面色惨白,朱唇似血。
血红的金丝海棠花瓣覆盖在白色舞衣之上宛如沁出的点点鲜血,诡异至极。
扶黎脑中一阵轰鸣,烟雨宿柳楼芙蕖之死,满目白梨花瓣,宫宴之上丽嫔旋转如白牡丹盛开的白色舞衣,额间一点红梅,纷繁杂乱,千丝万缕,呼之欲出的答案让她无所适从。
太医谨小慎微的收了银针方跪地下拜回禀“启禀皇上,宓妃娘娘死于清毒,由鬓间的碧玉牡丹沁入发丝,侵入心脉而亡。”
“宫廷内院,何人如此歹毒?”太后厉声询问。
一众妃嫔或瑟瑟发抖或置身事外缩于一旁垂手而立“清毒?先帝在位不是命人彻底毁烧了么?”
“漏网之鱼也是有的。”
“说!碧玉牡丹从何而来?”萧玦拍案而起,眸中燃烧的熊熊怒火不知是何因由“宓妃死前见过何人?给朕一五一十好好说清楚。”
玲儿哆嗦着打量了一下大殿里的诸人结结巴巴的说道“丽…嫔…娘娘,丽嫔…娘娘…子时…来过,一刻钟方…离开…”
“你一派胡言。”丽嫔猛然抬头慌张的跪下。
不过几日未见脸色憔悴不少,宫里的人一向攀高踩低可见在冷宫吃了不少苦头“皇上,妾身被打入冷宫之后并未踏出冷宫一步,还望太后,皇上明察。”
“打入冷宫?朕若未记错丽嫔此时应该在黄泉路上才是。”萧玦冷哼一声虽是责备但比起宫宴之上的雷霆之怒反而稍好了许多。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丽嫔蓦然感到彻骨的寒意朝着太后的方向砰砰的不停的磕头,本就是戴罪之身不施粉黛如今惊恐之下发髻松落,狼狈不堪。
“丽嫔打去冷宫是哀家的主意。”太后朝着萧玦说道。
他不耐的锁紧眉头转过头去白媚儿勾起一抹笑意安慰似的拍了拍萧玦垂落在侧的左手“丽嫔,你自言从未见过宓妃,宫宴献舞的白色舞衣你又作何解释?”
“妾身…”她欲言又止“白色舞衣本就属于宓妃娘娘之物,妾身不过是完璧归赵,妾身从未…从未…”
“你撒谎!”玲儿稍稍止住哭泣“子时缻铃轩虽然灯火昏暗,奴婢听到娘娘与丽嫔娘娘的争执,丽嫔娘娘的声音奴婢不会听错。”
“以下犯上的小蹄子。”丽嫔杏目圆瞪抬手就给了玲儿一个巴掌。
玲儿捂着脸颊头垂的更低了“你有什么证据?”
太后不由也动了怒“丽嫔,宫中奴婢何时轮到你训导了!竹溪,掌嘴二十。”
“是!”几个嬷嬷把她拖拽到一旁清脆的耳光回荡在寂静的大殿格外响亮。
东方隐隐露出一丝亮光,隔着阮烟罗的银红窗纱朦朦胧胧看不真切院里纷落的金丝海棠。
一直不言不语的宁嫔拱手呈上一支如意扁方金簪“妾身方才被这簪子硌到脚,皇上,妾身若未记错,这簪子是太后娘娘在诸位姐妹侍寝后去凤栖宫请安的次日赏的,丽嫔妹妹得了做工最为精致的如意扁方,甚是喜爱。”
竹溪在一旁接过细细察看之后方朝着太后回禀“确实是太后赏给丽嫔的。”
“丽嫔,你还有何话说?”太后沉声问道“你不是说从未到过缻铃轩吗?”
她正得盛宠时艳丽的仿若国色天香御园第一朵盛放的牡丹,夺目耀眼,六宫侧目,集宠于一身集怨于一身,在场表面恭谨贤良的妃嫔哪一个不是巴不得她早点死。
她比不上欣贵妃嚣张跋扈身世显赫为所欲为,所以她成了那个替罪羊?
此时看着冷漠自持的帝王才彻底明白那句最薄不过帝王心,无力的说道“我确实来过缻铃轩,也确实与宓妃发生争执,但我没有杀她,清毒更是闻所未闻。”
“你还在狡辩!”萧玦怒吼一声被白媚儿一把扯住,抚着他的胸口慢慢顺了顺气息“皇上息怒,不值得为了一个贱人伤了龙体。”
“哼,午夜子时私出冷宫,哀家有心饶恕与你,奈何你这般不识好歹。”
“昨晚我无意之间得知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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